第七十五章 點地梅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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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船一路都是同行,從通州一直到江寧。
桐城靠近銅陵,上一段陸路靠近長江,整個江南的中心在江寧府,自是金陵六朝古都。
今日行船已至淮安,很快就要進入揚州的地界兒,江寧也快了。
張廷玉他們直接從揚州轉道,順著長江往上,經過江寧、銅陵,上岸之後便回桐城。
船到淮安的時候,張廷玉本來沒注意,可沒想到半道上船竟然被人攔了下來,說要收過河錢。
張廷玉只道:“不是隻有過往的商船才收嗎?我們只是順路下來的客船。”
他們的船,要在淮安停靠一陣,上岸採買做補給,無論如何都要往碼頭上停靠。剛剛一靠,這收錢的就來了。
張廷玉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一路上已經見廖逢源扔出去百多兩銀子了。
若是普通商戶還不會,可偏偏廖逢源在茶行之中算是出了名的人,走南闖北,名字都在河道衙門的冊子上,想逃也逃不掉,每次遇見攤手要錢的只能乖乖給。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會輪到自己。
說句實話,張廷玉現在很不想給錢。
但前面的廖逢源一直在給張廷玉打眼色,示意他別衝動。
顧懷袖在船裡看著,皺緊了眉頭,運河跨越不同的地方,每個地方的規矩基本都是一樣的。只是到了這淮安,竟然連普通的行船都要給錢,長此以往什麼人有錢過河?
一面是河道衙門的盤剝,一面是漕運衙門的管制,一條運河被兩隻蛀蟲給吃著,也難怪這水面是越來越淺了。
顧懷袖覺得諷刺,她只遠遠看著沒說話。
那邊的張廷玉也知道跟下面的人沒辦法說話,就算爭得了一時的理兒,回頭來吃虧的還是他們。
這河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稀奇。
更何況,治標不治本,也是困難。要把這“過河錢”的事情給解決了,可沒那麼簡單。
暫時忍過這一時,回頭再議。
張廷玉穿著也就是普通,不像是什麼大富大貴人家的公子,所以旁邊那差役也是看人不起,輕蔑地掂了掂手裡得銀子,好歹還是讓他們過了。
重新上船,張廷玉卻已經直接去了廖逢源的船。
剛剛上去,廖逢源就重重地一跌腳:“說說這都叫個什麼事兒啊,我現在這船上裝著的東西還不值錢,不算是最要緊的。若是我拉著商船回京城,那事兒可才大了。您瞧瞧方才那小東西的嘴臉,不就是個破差役嗎?不管是在揚州還是京城,江寧還是杭州,換了是我的地方,直接一指頭捏死他。可在河上,他們就是大爺!”
廖逢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現在官商已經開始逐漸靠攏,尤其是在富庶江南,官員跟商人的關係可算是相當密切。
廖逢源說自己伸手捏死人,病不是開玩笑。
張廷玉也沒想到,過河錢都能收到自己身上來了。
他前幾天就已經給過廖逢源主意了,只是廖逢源事後一句話都沒說,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
現在,廖逢源的心思又開始動起來了。
他請張廷玉坐下,嘆了口氣:“您前幾日出過的主意,我思慮再三,不敢用。”
“哦?”
張廷玉自然知道他肯定有什麼為難之處,卻只作不知,順著他的話來問。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沒必要遮掩了。
廖逢源嘆了口氣:“我一直說我說會館的第二把交椅,可萬青會館卻是我拉起來的架子。您如此心思剔透的人,難道沒想過這其中的貓膩?”
張廷玉眉頭一挑,一副驚詫表情,微微一按自己額頭,彷彿是才想到這個問題:“廖掌櫃的若是不提,我全然沒想到那個地方去。”
一看就知道張廷玉是早就有了想法,只是不說。
廖掌櫃的跟張二公子認識這幾年,又怎麼可能對這一位的秉性沒有所知?
他也就是打趣那一句,下一句卻接著方才的話說了:“原本我該是第一把交椅,人家都要喊我這裡一聲會長,結果平白殺出了個‘沈鐵算盤’,我這位置可不就丟了嗎?”
沈鐵算盤?
張廷玉往日可沒聽說過,他皺了眉,“這名號我不曾聽過,廖掌櫃的儘管詳細說一說。“
廖逢源這才長嘆一聲,將前幾年拉著人在京城建立會館的經歷給說出來。
原本這廖逢源在蘇杭一帶乃是相當有名的茶場,本朝萬歲爺登基之後就南來北往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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