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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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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霍海倍感失落的是,政府對工商機構的腐敗分子同樣毫不手軟:黑、白、黃道通吃的工商官員屢教不改,公然販賣官位,遍佈全省的數十個大小官職紛紛以不同價格出售。工商官員倒是秉公辦事,毫不徇私,連直系親屬同樣需要花錢買官。見錢眼開的投機鬼協助官員籌建渠道,代為分銷、批發、零售、轉賣各類大小官職,同樣聚斂了小額財富。一個花大錢卻買了小官的科員赫然自掘墳墓,一舉將工商官員拉下馬。工商官員將妻女成功轉移異國他鄉,而後攜鉅款潛逃,剛剛逃至東南亞就被國際刑警拘捕遣返。入獄之前,工商官員還散佈了自以為是的謬論:我不怕人民檢舉,越是檢舉我認識的官員越多,官場越是牢固……野心勃勃的官僚商賈們,也真是容易低估政府的力量。

當然了,霍海沒有吞天並地的大野心,只想渾水摸魚過上富足生活罷了。霍海也沒有料到,臥病在床的妻子竟然加入了水晶會,而且圓滑老道的元嘉也機敏地捉住了他們兩個。元嘉處理得較為妥帖,奉勸霍海的妻子繼續臥病在床,不必奔波操勞。當然了,她仍然可以獲得穩定而豐厚的收益。他們彼此都非常清楚:霍海的妻子需要自食其力地賺到錢,元嘉需要緘默明智的保護人。

霍海當然理解妻子的選擇,而且由於昂貴的醫療費,他們的家庭也需要穩健的財富。事實上,霍海向來都尊重、包容、支援妻子的任何選擇,向來都不會衝她大動肝火。何況,她如今身患重病。公正地說吧:不勞而獲是每個人骨子裡的嚮往。

因此,霍海悄悄地登上了元嘉的生意之船。這可真是荒誕的戲劇!想當年,霍海間接摧毀了梅皓明的生意——如日中天的梅花A俱樂部。如今,霍海卻間接站到梅皓明的生意隊伍裡。問題是,梅皓明與霍海都矇在鼓裡,彼此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是生意夥伴了。

元嘉呢?他壓根兒不知道梅皓明與霍海的恩怨糾葛。如同往常那樣,元嘉儘量獨立主持局面,幾乎很少向梅皓明稟報瑣事。至於籠絡霍海,無非也是生意場上正常作為,無須大驚小怪地向上彙報。既然梅皓明充分授權,而且將兩套生意系統分割得清楚明瞭,他們應該各司其職。雖然不確定梅皓明躲在幕後的動機,元嘉至少要讓梅皓明信賴他的能力。他自信有獨擋一面的能力,有熟練打理家務事的能力。

邪道(3)

當然,元嘉也有意無意地自我保護,方法就是反覆揣摩父親死前留下的信條——永遠不要相信任何商人,也不要指望任何商人會相信你。這樣以來,他與梅皓明的關係便清楚許多。

禍兮福兮,往往在不知不覺中悄悄來臨。

如今,趙思依然極為注重生活情趣。仲夏夜,他衣著考究地趕往中央大劇院,觀賞俄羅斯歌劇《葉普根尼?奧涅金》。普希金浪漫悽婉的詩體以及柴可夫斯基觸及靈魂的陰柔曲調,讓歌劇瀰漫出同性戀作曲家獨特的深邃細膩。趙思迷戀這種微妙的趣味,不禁為之傾倒沉醉。

可是,趙思顯然不屑於那些粉金鍍銀的喧囂藝術。不久以前,底氣漸足的中國商人打起了高雅生意的主意,赫然將西班牙和義大利三大男高音邀請到紫禁城,破天荒地舉辦了聲勢浩大的演唱會。演唱會噱頭十足,一時激發全民亢奮,門票也創下世界之最。人們咬牙支付了重金,爭先恐後地買下門票,打扮成新興貴族的模樣去紫禁城裡瞧熱鬧。在民眾的瘋狂亢奮中,只有牟利的商人頭腦清醒。民眾根本不知道或者根本不在乎,極度亢奮只會讓人破財。

趙思寧願保持獨到的格調與趣味,比如獨自飛往奧克蘭觀看華威克導演的天鵝湖歌劇,演員是六名同性戀男子。他還打算飛赴德國,端坐在國家歌劇院,觀賞法斯賓德的舞臺劇《裴特拉?馮康特的眼淚》,全由女性角色出演的同性戀戲劇。

眼下,趙思必須要放下獨特高雅的情趣生活了。毫無疑問,承建高速路工程的新生意遭遇了意外麻煩,生意鏈也行將斷裂。盤踞生意鏈頂端的西部交通官員轟然倒臺,蝸居在生意鏈中端的國有公路集團也爆出了股市醜聞,守護生意鏈終端的民間富豪赤裸裸曝曬在陽光下。吸附在生意鏈縫隙裡的無數小商人,紛紛遭遇霜寒襲擊,當然也包括趙思。

位高權重的西部交通官員一度清廉勤政,只求青雲直上,卻意外地輸給了陽奉陰違的無能小人。交通官員瞬間跌入絕望之境,那小人明明是潛伏在地下的碩鼠,卻公然打敗了政績顯赫的有為之士。痛定思痛方能柳暗花明,交通官員恍然徹悟——君子已棄官,必取財。

密密麻麻的交通工程、車來車往的大商小賈、紮紮實實的西部開發撥款都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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