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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莉絕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村婦,也並非嫉富之人。可是即便在她那麼富有的人看來,財富金字塔的頂端也正在發生引人注目的事。
“如果你看一下原版電影《華爾街》(1987年)——它講的是三四十歲的人一年掙兩三百萬美元,這會令你厭惡。但隨後網路時代來了,全球化時代也來了,金錢累積真正開始變得瘋狂。”她對我說。
“30多歲的人透過做對沖基金或當高盛的合夥人一年賺取2000萬、3000萬、4000萬美元,並且很多人在這樣做。他們開始拉幫結派,在全球遊蕩,揮金如土,他們與普通大眾拉開的差距呈幾何級數擴大。如今的富豪階層已不像影片中的主角金融家戈登蓋柯那樣單槍匹馬了,而是已經發展成了一個獨特的階層。”
下面的資料證實了霍莉小姐在晚宴上的觀察。在美國,隨著前1%富豪群體和其餘人不斷拉開差距,前者真的已發展成了“獨特的至高層”。20世紀70年代,前1%高收入者的收入佔全美總收入的10%。35年後,他們的收入已佔總收入的1/3,這一比例同“鍍金時代”(GildedAge)——上一次歷史高峰——一樣高。克林頓執政時期的美國勞工部部長羅伯特賴希用一個生動的例子解釋了貧富差距:2005年,比爾蓋茨的身家是465億美元,沃倫巴菲特的身家是440億美元。當年,位於美國收入分佈圖底部的40%約有1。2億人,他們的財富總值約為950億美元,比這兩個人的財富總值僅僅多了一點。
以上僅是美國的資料。如霍莉小姐所言,當今崛起的富豪統治集團有一個重要特點:頂級富豪是“全球興風作浪者”。2011年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一項報告指出:在過去的30年,瑞典、芬蘭、德國、以色列和紐西蘭這些國家,即便都選擇了比“美國模式”更為緩和的資本主義模式,它們貧富差距的擴大照樣和美國一樣快,甚至更快。法國通常將自己視為特例,並引以為豪,它似乎是西方主要國家中的局外者,但最近的研究顯示在過去的10年間,法國也沒能逃過一劫。
第3節。
新興經濟體中前1%的富豪也正把其餘人甩在身後。現在中國的收入不均現象比美國更嚴重,印度和俄羅斯的貧富差距也在急劇擴大,而“金磚四國”的另外一個國家——巴西的貧富差距沒怎麼擴大,可能是因為其收入差距本來就很大。當今,巴西仍是主要新興經濟體中收入不均現象最嚴重的國家。
我和埃及電信業的億萬富豪納吉布薩維里斯最近進行的一段談話,有助於我們更好地理解如今金錢是如何在發展中國家流轉的。薩維里斯的財富版圖從他的出生地埃及擴充套件至義大利和加拿大,他還支援了開羅市中心解放廣場的叛亂活動。在多倫多的四季酒店,他向我(以及餐桌上的聽眾)表示了對獨裁者巧取豪奪的不解:“我一生都無法理解當這些獨裁者掠奪財富時,為什麼不只偷10億美元,然後把其他的錢用之於民呢?”__
我感興趣的是他選擇10億美元作為獨裁者掠奪的合理上限。我想知道在他的眼裡,10億美元是否就是他的財富目標?
“是的,包括福利、飛機和遊艇,差不多是10億美元,”薩維里斯對我說,“如果我金盆洗手的話,至少得拿到這個數。”
大多數美國工人技術熟練、對工作兢兢業業,然而他們不但沒有發橫財,而且許多人發現,那些使頂級富豪更加富裕、更有權力的力量,反而摧毀了工人們的職業、工作和畢生儲蓄。全球化和技術革新導致西方的很多工作被快速淘汰,使西方國家的工人直接面臨同貧窮國家低收入工人的競爭。那些才智平平、缺乏教育、運氣不佳、半途而廢的人想要從全球化和技術革新中獲利,反而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中等收入止步不升,因為機器裝置和發展中國家的工人已經壓低了西方中產階層勞動力的價值。
作為一名財經記者,過去20多年來我一直在跟蹤研究全球新貴:在歐洲參加各種高階會議,在瑪莎的葡萄園島或矽谷的會客室裡一邊喝著卡布奇諾咖啡一邊做訪談,還在曼哈頓的高階晚宴上細心觀察。你完全可以預見到我得出了什麼結論,如司各特菲茨傑拉德所言:有錢人與你我不同。
而更貼近當今時代的一個事實是:今天的富人也不同於過去的富人。極速發展的全球經濟已經造就了新一代超級精英階層的崛起,而且在很大程度上他們囊括了上兩代人的財富。該階層的成員是工作勤懇、受過高等教育、享受生活的精英人士。他們感到自己理應成為激烈的全球競爭中的贏家,並對那些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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