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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哥，要不咱們先去問問她，我覺得不對勁，你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橋上，而且是大半夜，說不定也遇到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往前又走了很久，陸小雨說。

我想她說得很有道理，不會有一個正常人深更半夜跑到橋上發呆。

“好吧，咱們去問問她。”沉吟了一下，我說。

但是當我們回過頭再去看，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竟然不見了。江面上的霧正一團團的湧上來，路燈開始黯然，那個憑空消失的女人讓氣氛陡然詭異起來。

“她怎麼不見了？”陸小雨顫抖著嗓音問我。

我趴在橋欄上，俯身探尋，視野裡只有一團團黑色的濃霧，就像一片無底深淵，根本看不清江面。就算沒有升騰的霧氣，城市霸道的燈光也會阻絕人的視線，黑暗中只聽到江水浩浩蕩蕩拍打著橋墩和江岸的聲音。

“她是不是跳下去了？”陸小雨緊張的看著我。

“什麼都看不見，也許她回家了。”我故作輕鬆的說，心裡卻一陣陣難過惋惜，要是剛才冷靜些耐心些，可能就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她真的回家了嗎？”陸小雨非常的難過，她不相信我說的，卻又不願意相信另一個結果，畢竟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在我們的身邊消失了。

這個憑空消失的女人讓我們情緒低落，我疲憊的坐在橋欄邊上抽完一支菸，陸小雨仍然努力的要從被濃霧籠罩的江面搜尋到關於那個女人的痕跡，最終一無所獲。

抽完煙，我們繼續在橋上尋找，沒有看到小芳，也沒有看到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

第二十章

夜色被燈光渲染得薄如蟬翼，映照著陸小雨的不安，她固執的再次把大橋梭巡了一遍，直到真正確定橋上除了我們倆沒有別人。

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沒有主意，也不知道小芳是不是真的來過大橋，然後像穿白裙子的女人那樣消失在飄渺的霧氣中。

恰好有一輛巡邏警車過來，我們的古怪行為引起車上警察注意，他們停下車，對我們進行盤問。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向警察彙報，告訴他們剛才可能有人跳下去了。聽了我們的敘述，警察表情平淡，要求我們馬上回家，接下來的事由他們處理。我追問他們怎麼處理？警察的回答耐人尋味：“你們知道這座橋每年要死多少人嗎？除了那些還沒有跳下去的之外，跳下去的沒有一個能獲救的，特別現在正值汛期。”

說完，警察拿著手電朝黑濛濛的江面掃射了一遍，自然什麼都看不見，從發覺那個女人失蹤到警察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如果她真的跳下去，肯定早被衝到下游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然後，警察驅車離開了。

“走吧，我們已經盡力了。”我說，看著陸小雨，她執拗的望著江面出神。

“要是咱們剛才跟她說說話就好了，也許就不會這樣。”過了半響，她說，眼睛裡竟然泛著淚花。

“別瞎想，也許是咱們亂操心，說不定她真的趁咱們不注意下橋了，你想啊，咱們是朝這邊走，她朝那邊走，說不定是跑，跑得飛快，這樣咱們看不到她也不奇怪。”我說，她的柔弱讓憐惜之情在我心裡油然而生，手指頭不覺蠢蠢欲動，想去摟摟她瘦峭的肩膀，但是想到小黑，這個舉動只能在心裡醞釀成一個未遂的動機，有些許失落。

這時，丁一躲在被窩裡發來簡訊，問我找到小芳沒有。我回說沒有，還在找。丁一很著急，馬上冒著被安雯發覺的危險躲進廁所裡打電話，要我們趕緊到小芳住的地方看看。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趕到丁一給小芳租住的小區，在門外被睡眼惺忪的保安截住。這個時候，兩個冒昧的訪客確實反常。這位打著哈欠的保安非常敬業，拒絕我拿身份證做為守法公民的證據，非要我打電話讓裡面的住戶出來迎接。

雖然跟小芳比較熟，但是我沒有她的電話。跟保安爭論，又累又乏的我差點發火，可是一見那個保安突然精神抖擻的拿起了對講機和一米來長的膠皮棍，我退縮了，滿腹牢騷的給丁一發簡訊，讓他把小芳的電話給我，很快丁一就把小芳的號碼發來。

撥通小芳的電話，很久無人接聽，再撥，連續幾次，終於有人接了。

“你是誰？”小芳懶洋洋的聲音裡透露出被人攪醒清夢的不滿。

“我是楊勰，就在小區外面，你出來一下。”我按捺著心裡的怒氣說。

“楊勰？你來幹什麼？丁一不在這裡。”她的話讓我愈發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這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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