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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思呈不知他為何忽然提起此事,說道:“似是第一次給七爺講《政語》的時候提到的。”
夜天湛點了點頭,話鋒微轉:“方才說起撤軍之事,南宮競此人雖將才難得,但絕不可能為我所用,我亦不想留他,但他所率將士十萬都在大荒谷。十萬將士,皆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一旦身葬北疆,我天朝中十萬家舉喪,母喪其子,妻哭其夫,兒失其父,又豈止是十萬人家破人亡,哀毀天倫。我若此時釜底抽薪,何言其仁?再者,南宮競之所以此時兵困大荒谷,是為保中軍無恙,若非他當機立斷自毀退路,整個大軍難免要中柯南緒誘敵之計。我若棄之不顧,是為不義。”他話說的不緊不慢,仍是清朗的語氣:“鞏先生,此事非不可為,乃是不能。”
鞏思呈原以為之前的話夜天湛都未往心裡聽去,誰知他此時說出來竟是已然深思熟慮過了,“七爺,你還是不……”話說一半,他忽爾一嘆:“七爺今天說出這番話,我亦不知是喜是憂了!”
夜天湛眸色中的溫雅微微也帶著點兒深邃:“我不願這麼做還有一個顧慮,便是夏步鋒和史仲侯。他們這些神御軍的大將都同南宮競一樣,是隨四哥出生入死的人,必不會眼看南宮競坐困死局。此時軍心不能亂,但若棄前鋒軍而撤,難保軍心動盪。”
鞏思呈道:“七爺明知他們都是四爺的人,當初用他們究竟是何用意?”
夜天湛淡淡笑道:“軍求良將,無他。他們至少不誤大局,好過用衛騫那種人。傳我軍令吧,命史仲侯率輕甲戰士過嶺尋路,我們爭取兩日內與南宮競會合,再商討對付柯南緒的法子。”
鞏思呈拱手退出,雪倒是停了,風卻未息,吹得人鬚髮飄搖。一陣霰冰夾風遠遠近近的呼嘯而過,深不知路的山嶺重雪之下白的幾近單調,看久了竟生出煩躁的感覺,他不能避免的緩緩嘆了口氣,方才那句沒能說完的話不由的又浮上心頭,七爺,還是不夠狠啊!
liza朱朱2007030113:46
婉翼清兮難相顧
一支玄甲輕騎藉著天色層層暗淡的便利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半山懸崖,橫樑渡前正薄暮,呼嘯了數日的北風在餘暉的光下漸息漸止,夕陽拖著淺淡的落影逐漸消失在雪原一隅,靜緩如輕移蓮步的女子,在寒馬金戈的空隙間悄然退往寥廓的天幕。
十一居高臨下看著已近在眼前的叛軍,戰車源源,甲冑光寒,形勢如前所料,叛軍仍在不斷往此處結集兵馬,唯一的目的便是封死大荒谷出路,徹底孤困夜天湛所率的中軍。
敵兵分佈盡收眼底,他調轉馬頭,對卿塵笑道:“真想不通,四哥怎麼放心讓你跟我來。”
卿塵唇角微微一撇,她問夜天凌這個問題時,夜天凌專注于軍機圖半垂著眸,只言簡意賅的道了句:“唔,我放心你。”
現下夜天凌不在面前,十一也不拘玩笑,低聲揄挪她:“不管怎麼說是七哥在這兒,他難道糊塗了?”
卿塵想著夜天凌在她的探問之下抬起頭來不慌不忙的語調,那悠遊從容的樣子還真有點兒恨人,“嫁作凌王妃,你就沒有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這算是什麼回答,她頗無奈的說道:“他現在簡直是有恃無恐。”
十一哈哈大笑:“誰讓你那天在合州那麼緊張他,不如我教你個法子,你把九玲瓏找齊了,看他不急才怪。”
卿塵抿嘴淡眼笑看他:“四哥還不是因李步率軍去了臨滄需要左先生鎮守合州,才讓我這半個學生來助你應對柯南緒,你倒算計起他來,等我回頭告訴他這法子是你教的。”
十一拿馬鞭指著她無語,啼笑皆非,半晌才說了一句:“這真是……重色輕友!”
卿塵早耐不住樂的快要伏在馬背上,一番說笑中一邊遙看叛軍,卻正經問十一:“往常聽左先生提起柯南緒,言其行軍佈陣天縱奇才,怎麼如今看這調兵遣將竟也平平?”
十一亦道:“我也正奇怪,想必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或許是我們多慮了也說不定。”
倆人正說著話,卻聽見空曠的山野間遙遙傳來一陣琴音,其聲悠揚時有時無,飄忽幾不可聞,卻輕繞於高峰低谷,又清晰如在耳邊。那琴聲聽去隨意,輕描淡寫間竟帶出千軍萬馬行營沙場的氣概。卿塵和十一不約而同的回頭,依稀見橫樑渡前的敵兵緩緩佈列成行,卿塵看了瞬息,臉上忽然色變:“陽遁三局!”
十一劍眉緊鎖:“傳令下去,三軍備戰!”
卿塵目不轉睛的盯著橫樑渡:“我們倆個不知天高地厚尚在此說笑,柯南緒以琴御陣,此陣生門一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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