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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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咋知道你娘拉個X的信啊?”她大吼一聲,朝鳳友的手打過去。一巴掌打空,她自己摔倒了。”‘哎呀呀呀,打人啦,打死人啦。”她大哭大叫,又爬起,朝鳳友撲上來。伍家的人是從不吃虧的,這,已是傳統。伍大咂兒在全屯說一不二,從來以母老虎著稱。現在居然吃虧了,如何罷休?她抄起了一把帚笤不分頭臉地打,把鳳友打退了。她男朋友也撲上前抓住了鳳友,要把他弄倒。劉穎及時趕到,把這場面制止了。伍大咂兒向她哭訴說鳳友沒事找事,賴她偷了信什麼的。鳳友一句話不說,嘴巴閉得緊緊的,走了。那天以後,他有事沒事的,看著劉穎,掩不住那股溫情的目光。同時,他也盡一切可能遠離她。劉穎很快就發覺了。她以為鳳友是害羞。她心裡甚至美滋滋的,看著鳳友在學校操場上,盯著她,當她走近,向他大聲打招呼時,他又一步一步地退到自己的教室裡去了。在他自己的感覺裡,是退回到自己心裡去了。
劉穎覺得奇怪。
放學的時候,鳳友急急忙忙收好東西,走出了教室。他想趁劉穎沒出來之時,回家,不跟她多說話。她真地寫信了,這個想法,現在,讓他無法不一看見她,就有那樣的感覺。可是,越想她,他越怕自己面對她。剛出校門,從一棵沙果樹下經過時,青青的果子,就兜頭朝鳳友的腦袋上灑下了。他一揚臉,見劉穎正坐在樹上,笑啊笑啊,一下子不小心,從樹上掉下來。鳳友急忙伸手去扶。劉穎靈得很,穩穩落在地上。鳳友就抓了個空。他把手收回,撓著自己的脖子。那裡,因為不好意思,忽然覺得奇癢。“走啊,咱們跟任會計崩魚去。”她推了鳳友一把。她的眼睛彎成了那樣好看的笑月牙,鳳友想說不,說不出來了。所謂“崩魚”,是當地人在倭肯河上打魚的一個土法:用空酒瓶子,裝上土火藥,再把炸山頭的雷管插在瓶口,用泥封好,點火朝河裡一扔,自有魚兒給炸昏過去了。任會計是此行老手。劉穎早就聽說了。任會計答應她,有時間的時候帶她玩這個。昨天,老會計跟她約好今天傍晚時,一起去河套把那手教給她。
任會計不光有各種工具,還有一條小船。鳳友划著槳,小船在清清的河裡,朝著西邊那個黑瞎子坳過去。
水面映出的青山的高大的影子,浮動著的落花敗葉,把劉穎樂得拍手。她的手在水裡划著,歡快地告她看見水裡的游魚了。
任會計給她講著倭肯河的故事,說著這個季節魚兒的習性。從五六年開始擴任會計就幹大隊會計了。他了解這裡的每一個人,特別是,每一個幹部。他的特點是,從來不評價任何人,任何事。大隊變成農聯體對他的心境沒有絲毫影響。他只對工作和弄魚有興趣,要自己的生活過得平靜。他邊說故事,邊把火藥和雷管裝好,正好製成了五瓶魚炮。鳳友剛要快劃,聽到了什麼動靜。從屯裡跑來一個人,在河岸上朝著小船大叫。他們聽不見,鳳友卻看出了那是田家喜。劉穎說:“不理他,咱們去玩咱們的。”她生怕任會計改了主意。為了分散會計的注意力,她大聲唱起來。鳳友還是聽任會訐的把船劃回岸邊。田家喜上氣不接下氣地過來,見著劉穎,討好的一笑:“哎呀,是小劉啊,崩魚去呀。任會計手笨眼花的,他哪行啊,再把人崩了吧。這麼著吧,哪天俺有空,帶你,咱們好好玩玩去,咋樣?”
劉穎說:“那好啊,我真想看看那魚會不會把瓶子扔回來,把你給崩了。”任會計大樂。田家喜討個沒趣,就直對任會計說:“伍經理找你哩,快回去吧。”任會計問何事。原來是伍經理和紀老六要去外地,到什麼富裕林場辦事,要任會計支些錢開些介紹信什麼的。劉穎不高興了。“幹什麼那麼急呀,明天再說吧。”她悄悄地跟任會計使了心眼,把他包裡的東掉進了她的包裡。現在任會計小心地揹回家去的是幾塊石頭。
鳳友看著她的調皮樣,不想笑,還是樂出了聲。他炸過幾回魚,知道怎麼弄。放著現成的魚炮,自然沒什麼問題。他害怕的是單獨跟劉穎在一起。小船劃過藍色的水面,進入黑瞎子坳時,因為水氣,因為那寒意,鳳友抖了起來。他想制止它,很快就發覺,它,是發自他的心。這兒,有一個半圓形的水灣,象個湖,水跟鏡子一樣平。朝水裡看得那麼深,好像,是萬丈深淵,什麼東西沉下去,再也不會夠到底了。鳳友停住槳,小船在水中就一動不動。巴蘭屯的人,都知道這裡魚多,每個季節擴整天都有人在附近用各種方式捕魚,有時還捉到鱉。現在,這裡就他們兩個。沉淨的空氣裡隱隱只有自然的寂靜之聲。鳳友點燃了一個魚炮,還沒扔,劉穎就緊緊地把耳朵捂住。看著她那樣,鳳友把魚炮朝她臉上晃晃,嚇得她
《倭肯河,為我們泣血的愛情作證》 第10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