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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笑道:“我一定會記住的。”
韓林再次讀完也不追究田蜜是否記下了,而是接著給她講了一個動聽的故事。鄂君子晰泛舟河中,打槳的越女愛慕他,用越語唱了一首歌,鄂君請人用楚語譯出,就是這一首美麗的情詩。楚國王子鄂君子晰終被歌聲打動,微笑著與越女一同泛舟遠行。
田蜜感興趣了,聯想到韓林的爸爸媽媽,一邊在心裡佩服著符木木的才情一邊又問道:“那然後是不是你爸爸也在山坡後面聽到了你媽媽唱這首歌?”
這幾年她已經像韓林一樣完全能夠把整本《詩經》背誦下來了,這本中國古代第一部浪漫詩歌總集,極大的豐富了田蜜的想象力,無窮無盡的幻想撲面而來。她想象著在一個月華如水,繁星滿天的寂寥之夜,韓林的爸爸忽然經過那一片山坡,然後聽到了韓林的媽媽像水一樣的聲音。他循著歌聲走到韓媽媽背後,等到歌聲停歇下來,他走上前去,說道:“你唱的真好聽。”然後他就會牽著她的手,此後便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韓林那時候笑了笑,只說道:“後來是聽到了。”
後來田蜜終於從大人們偶爾的談話中還有韓林那個暑假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拼湊出來了整個故事。其實最先聽到符木木唱越人歌的並不是韓楚源,而是一個下晚工的知青,她到隊長那裡告發了符木木。第二天隊長帶著人來到了山坡後面,果然聽到了那片咿呀聲,符木木被指責為無產階級的蛀蟲,資產階級的走狗。從那一天開始隊裡最累最重的活永遠有她的一份,她跟著一群大男人挑豬糞,挖土……忍受著周圍人的指責謾罵。韓楚源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注意起來這個纖細,沉默的女人的。後來的發展就和無數那個年代的故事一樣,他愛上了她,唯一不的不同是他沒有拋棄她。韓楚源回城後不惜和家裡決裂也要和她在一起,本身在市政府工作的父母拗不過他,也不能看著唯一的兒子單身一輩子,只能動用各方面的關係把符木木弄回城了。
那一天回家後,田蜜就對田甜講了越人歌的故事。田甜聽完後,笑了笑,拿出來了一本書給田蜜。田甜說,她早就在《說苑》上看過這個故事了。田蜜摸著那一本厚厚的書,想著韓林講起他媽媽時臉上的笑容,還有韓楚源每次對符木木說話的樣子,那個像水一樣的女子,他們都是那麼的愛她。她忽然喜歡上了手裡的這本對她來說尚且艱澀的書,當然她初始時遇到了很大的閱讀障礙,生僻字多,很多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韓林無疑又成了她的老師。韓林開始給她講《淮南子》,在韓林面前田蜜可以說是最有天分的學生,他講的她都能記住,後來基本上整本書也都能背誦了。
在韓林要去北京的前幾天,他們一起又看了遍張繼青錄影的《牡丹亭遊園驚夢》。那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杜麗娘繾綣纏綿的曼妙身姿和婉轉痴情像水一樣的唱詞中,田蜜忽然淚流滿面,眼淚也像水一樣往下倒。
“沒亂裡春情難遣,驀地裡懷人幽怨。……”臺上的杜麗娘在唱【山坡羊】這支曲子,臺下的田蜜從默然流淚到哭的聲嘶力竭。
在韓林的記憶中她一向都是一張笑臉,比梨花還清新嬌豔的笑臉,小時候摔倒了,也是自己爬起來拍拍腿上的灰塵,繼續笑著向前跑,好像除了田甜肺炎住院那次,他從來都沒有見她哭過,何況是這樣大哭。
韓林看著她的眼淚一開始有點手足無措,反應過來之後才胡亂抹著她的淚,連聲的問著她:“田密,怎麼了?你怎麼了?……”
田蜜說不出來,只是爬在他懷裡一直嚎啕大哭。
這是田蜜第一次看牡丹亭落淚,從這次之後,每當她再次聽到那熟悉的曲調時,心裡有一個地方就會驀然揪在一起。她害怕卻又喜歡那一種感覺,那一種靈魂驀然間被什麼東西擊中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被人一點點揭開一樣。
這一年她和杜麗娘一樣,二八年華。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關心什麼時候開虐……我感覺這個故事不虐,挺甜蜜,溫暖的,當初選標籤的時候我也很想點上那個如今最能吸引人看的“虐戀情深”哪,(反正我對幾個字還挺有感覺的,興奮啊),不過我心虛,這點了也太不靠譜了,我擔心會有人問哪裡虐了,虐在哪裡,萬一我回答不出來不就是欺騙嗎?這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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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韓林走了後,田甜也很快的學會了自己騎腳踏車,後來就變成了甜蜜在後面看著騎車的田甜。高中的學業比初中要重了很多,她們的課餘時間有限,但是也不乏精彩。田甜從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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