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為解妻毒疏功名(1)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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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書院的生員住舍旁,有一處供師生休憩娛玩的小廣場,小廣場上有竹林、假山、花草、石桌、石凳和涼亭……等等景緻。
一大清早,就有幾個生員坐於亭中,叫叫嚷嚷的,生生打破了此地的寧靜氣氛。
“來來來,你們來瞧瞧……瞧瞧這首詞寫得怎麼樣?”一位身穿黑白色襴衫的生員,拿出一副卷軸,緩緩展開,卷軸右首寫著“定風波”三個墨字,筆法工整嚴謹。
他旁邊幾個生員湊了過來,一字一句念這首《定風波》,唸完之後,這幾個生員先是微微一愣,沒人出聲……短暫的沉默後,就先後有人鼓起掌來。
“好!實在是好!”有人叫好。
“師兄,這首詞到底好在哪裡呀?”也有人看不太明白。
“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這一句實在是高!我恐怕是十輩子也寫不出如此好的句子。想必那作詞之人,一定是一位高齡的飽學之士……方能有如此曠達的胸襟。”一位清瘦生員指著卷軸高聲道。
“哈哈,你猜錯了。寫這首詞的,卻是個年輕的書生。今年頂多也就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那穿黑白襴衫的生員接過話道。
“年輕的書生?何安,你的意思是……你親眼見過這寫詞之人?那他是何身份?哪裡人士?你且細細道來。”那清瘦生員問道。
那穿黑白襴衫的正是何安,前兩日早晨,他在大街上遇到跑步的宋廷,拜師不成,就花一兩銀子買下這首《定風波》。這兩日一直視為至寶,放在枕邊細細拜讀,越讀越發覺得這首詞寫得高深。今日清晨,終於忍不住跟同窗們炫耀起來。
何安不無得意地將卷軸慢慢收好,嗤笑了一聲,才回答那清瘦生員的問話:“他是何身份我不知道,但他只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卻是我親眼所見。還有,這首詞是他親手送給我的。”
何安的臉上寫滿了得意,讓其它人心裡有些不舒服了,就有人故意問:“他是如何親手送給你的?何日、何時、何地……你且詳細說說。”
何安面色依舊得意,跟這些人講起那天早上向宋廷買詩的事情,但他是決計不會承認自己是買詩,只說是街上相遇,央宋廷寫詩相贈,宋廷就寫了。說起這段,自然是眉飛色舞,添油加醋。
“他叫宋廷?”待何安講完,有生員相問。
“嗯,他叫宋廷,字朝中。”何安道。
“如此年輕,又如此高才,與你無親無故,又為何要寫詩贈你呢?”那清瘦生員問道。
“這個、這個……”何安還真被問住了,像是噎著了,說不出話來。
“不會是你偷來的吧?”此言一出,眾人紛紛以審視之色緊緊盯著何安。
被如此盯著,何安全身上下一陣冰寒手足發麻,只好老老實實將如何去的雲香院、如何看見宋廷寫《定風波》奪頭名、又是如何用一兩銀子買詩的事情都老老實實交代了。
“你們在此吵嚷些什麼?”就在何安說到尾聲之際,忽然從月門徑直走來一位年約五十幾歲,身穿青色圓領大袖公服,腰間束青色革帶的老者,他眉宇嚴肅,唇邊八字須,頗有幾分身為長者的威嚴。
“楊學正來了……”
何安連同那幾位生員瞧見老者走來,立即相互對了對眼色,不約而同地從懷中掏出一本綠皮書來,一起搖頭晃腦:“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yue)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那老者正是揚州書院的學正,不要小看這小小學正,卻也是一個九品的官,有執行學規、考校訓導的權力。
除了這學正身份以外,這位“楊學正”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沒錯,他就是揚州第一詩人,有“仙鶴詩人”之稱的楊逋。“仙鶴詩人”這個稱呼,是因他的詩中常有仙、鶴二字而得名。
楊逋的為人,書院裡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身負才名,恃才傲物,執行起院規來,更是鐵面無私,管你是誰家老爺的公子,照打不誤。許多捱過罰的生員都背地裡說他“才華是真有,脾氣也是真臭”……不過,這些紈絝公子哥的家長們卻好像偏偏喜歡楊逋這一點,想方設法送自家孩子到楊逋的門下。但楊逋卻是偏偏不收這些紈絝子弟,只收了幾名天資好的窮人家子弟,他的其中一名弟子考中過榜眼,很是讓學生家長們對他刮目相看。
正因為了然楊逋的脾性,見他過來,在涼亭中的一干生員才裝模作樣地讀起書來。
楊逋三兩步走到涼亭中來,一眼就看穿了這些生員的鬼把戲,他徑直走到何安的旁邊,此刻何安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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