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玉玦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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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隨意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示意晏重之進去說。男人只好先安排了一旁侍立的族人將小公主帶去歇息,自己則跟著進屋,沈季便也跟進去,回身插上了門。
屋內像是早知道他二人要來一般,窗子被堵上看不清光,明明是白晝卻仍顯得昏暗。桌上一盞燭臺正燃著,鋪好了筆墨紙硯,桌旁拉開了兩把木椅。沈季和晏重之一進門便熟門熟路地在木椅上坐下,沈季看著很是上火,卻只是抿了抿唇未發一言,自顧地拉過紙筆寫了起來。
燭心噼裡啪啦地燃著,晏重之靜坐在一旁,拿手肘抵在桌上,一手撫過眉心。沈季倒也並非急躁的性子,寫著寫著便也平靜了下來,不一會便擱了筆,將墨痕未乾的紙擱到晏重之的面前。
晏重之便是不看也知道他要說些什麼,還是無奈地拿起來瞧了瞧。這人向來冷面冷心,仿若分毫不懂七情六慾,唯獨在面對他那個主子時屢屢破功。果不其然,紙上赫然便是沈季蘊著怒氣的字跡,質問他明知齊瑾的逆鱗不可碰,卻還是處處為難,置她於不顧。寫著寫著,他似也知道齊瑾對江意的態度有些過了,便在筆下替他主子道歉。
晏重之看後也只搖了搖頭,將這紙拿起,放在燭臺上細細燒了,覺得此事問題根本不出在他們二人身上,只他與沈季也無話可說。沈季是被齊瑾撿到身邊的,聽聞從小便是個啞巴,也正因如此,更加上經年累月的試探與磋磨,齊瑾才算對他徹底放心,沈季也才能如願隨她左右。
屋外的人聲已然遠去了,一位侍從微微躬身走在前面給小公主領路,不多時便到了一處庭院前。晏府內亭閣樓臺數不勝數,各具特色,這庭院顯然不比方才齊瑾的小樓富麗堂皇,而是如小家碧玉般處處透著精巧。
侍從領她到門前便福身無聲地退下了。江意邁步進屋,就見屋內的一應物件已備好了,只是還未分給她指使的丫鬟小廝,偌大的庭院內現下便只有她一人。小公主便走到床邊坐下,將裝著赤闌的盒子擱在床面的一邊,整個人則向後一倒,仰面躺在了床上。
方才出了小樓,她才想起那女子的名字代表著什麼。齊瑾,正是魚涼唯一的公主,她剛逃婚的未婚夫的妹妹。想到這,江意頗有些哭笑不得地抬起手臂遮住了半邊臉,很是有些心虛。轉念想到錯過的哥哥,她又有些疑慮,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她與齊瑾從未謀面,只是幼時曾聽哥哥提起過這位鄰國的公主。今日一見,齊瑾雖的確如哥哥口中那樣,明媚璀璨如夏花般奪目,與她這樣活得謹小慎微卻又嬌氣頑劣的公主仿若是兩個極端;可話語間卻字字藏針,似乎對她有著些許莫名的敵意。
哥哥和她現是什麼關係?哥哥人又在哪?這些哥哥在家書裡從不會說。江珩最多月餘便會差人送信回燕汜。三位胞親的每一步行事他都細細囑託,才得以讓他們母子順利在宮中安然無憂。唯有他自己的事,次次信上皆寫“珩安好,勿念”。江意又有些低落地想,齊瑾確實應該生她的氣。她對自己的親哥哥實在瞭解得太少,連外人都不如。
屋外日光正好,小屋的窗子卻被封死,屋內一片昏暗,只餘一盞燭火在微微跳動。沈季和晏重之相對無言,漫長的沉默後,他又拿過一張紙鋪在案上,提筆寫道:“靖水近來甚是躁動,殿下的意思是讓你去敲打一番。”晏重之只看著他寫,一言不發,簡直比他還像個啞巴。沈季也不急,復提筆添道:“此番護送承華你也多有勞碌。聽聞靖水王池隋長女池步月已至婚齡,池隋為她備下的妝奩,其一便是那半塊玉玦。”
沈季寫完這句便擱了筆,將面前的紙緩緩移至晏重之的面前,他雖口不能言,舉手投足間卻似是自帶著一股穩重自持,彷彿自信面前這人不會拒絕他。而事實竟也的確如他所料,讀到“玉玦”二字,晏重之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便陡然一凝,雙目牢牢盯著面前的紙,似是要從上面看出朵花兒來。沈季自知猜中了他的反應,卻也並無什麼驕矜之意,只是神態平靜地端坐著,雙目放空看著面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沈季方收回了思緒,便聽得一旁的晏氏少主終於捨得放下了那僅有兩句話的紙,語氣凝重地朝他問道:“你們都知道了什麼?”
沈季便無聲地彎起唇角笑了笑,並無諷刺之意,只是對這位少主懷著些許的同情。晏重之見他不語,便僵硬地將目光移開,轉而盯著地面,手指無意識地摸索著衣袖的布料。沈季也無心逗弄他,又揀了一張紙,拿起筆寫了起來。
屋內二人間有一人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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