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拜會公子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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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當今趙侯為人狂放,暴烈不羈,果然嗎?”俞嬴再打聽。
當年她為解河間之圍遊說的那位趙侯,幾年前已經薨了,諡武。當今的趙侯,名章,是武侯之兄趙烈侯的兒子,那位趙武侯的侄子。
當年,趙烈侯薨,太子章年幼,武侯以章年幼不足以斷國事為由,搶了他的位子。武侯薨,章又奪回了國君之位。武侯之子朝跑到魏國求援,魏侯出兵幫助公子朝奪位,攻打邯鄲,卻未能成功。
武侯薨、趙侯章繼位以及魏侯助公子朝奪位攻打邯鄲這些事,都是俞嬴在燕國的時候與軍將們打聽到的——事情發生時,她還死著呢。
所謂性子暴烈,自然也是聽大營的軍將說的,俞嬴猶記得那位老軍將當時搖著頭說趙侯章是“桀、紂一流的人物”。
當年俞嬴幾次來邯鄲,其實是見過章的。在俞嬴的記憶中,當年的公子章身材高大,樣貌很不錯,就是性子有些陰沉,不愛說話。許是因為曾為太子,故而被打壓得厲害,只空有一個公子名分。倒是他的同母弟公子亭手中有兵權,人也神采飛揚得多。
“不羈,不羈得很!”高已下意識低聲道,“趙侯的性子真是不好說。趙侯嗜聲樂女色,又尤其嗜酒,好長夜之飲,酒宴可持續數日不散。曾有大夫塗項,因不擅長酒,被趙侯讓人按住身子,拿竹筩往口中灌。哪有這般對士大夫的!還有一位佔仲,因在趙侯酒宴上失儀,被當堂打殺。已也曾參加過趙侯的夜宴,這種宴會到了後面,又有什麼儀禮尚存?趙侯實在太過喜怒無常了。”①
嚯~俞嬴瞎猜,莫非這位趙侯是當年憋得太狠了,憋著憋著,性子就扭曲了,如今登上大位,再無人管得了,便盡情釋放出來?
再想到近幾年趙國先是遷都,又東戰於齊,南戰於魏,還把腳伸到衛國境內,關鍵是這些戰事,趙國還大多都勝了……俞嬴皺起眉頭,要遊說這位確實有些難。
俞嬴想起一位故人,與高已打聽:“不知公子亭如何了?”當年俞嬴幾次來趙國,與公子亭有數面之緣。河間之圍時趙亭願意退軍議和,俞嬴死了,也信守承諾,沒有趁機攻打河間城,其中固然主要是利害權衡,卻也有兩分面子情在。俞嬴願意念他的好。
“公子亭如今是上卿,說來也是重臣,卻只位高,而不權重,只管些宗室內的事。”
俞嬴點頭,當年其叔父武侯在的時候,趙亭比趙章要得人心,手裡又有兵權。爭大位這種事,一樣的兄弟,豈能不動心思?當年自己能說動他退兵,便是看準了他對君位有野心,不欲長期離開國都。只是後來不知道是兄弟相爭,趙亭敗了,趙章念骨肉之親,沒有殺他,只收了他的權,還是趙亭權衡後退讓,助其兄成事,趙章登上大位之後,忌憚這位兄弟,讓他當這個有名無實權的上卿?
以趙亭與趙章的性子,俞嬴猜,應該是後者。
“大夫可去公子亭府上拜會過?”俞嬴問。
“去了。從一開始已幾次去拜會,閽人都說不在。聽聞公子亭亦好樂飲,其每日或在家中宴飲,或與賓客去山野林泉中游玩。已幾次去都未曾得見,恐怕是公子亭不願管燕國的事。”
俞嬴又問了相邦陽或、大將軍白石臼的事,高已也一一說了。
時候不早,高已告辭的時候問俞嬴這兩日有何打算:“已聽候先生差遣。”
俞嬴忙行禮謝他,並客氣回去:“俞嬴與公子亭有幾面之緣,故而想去拜見他,打探一下齊使是在做什麼,趙國是否有伐燕之意。有確切訊息後,再請教大夫,看下一步該如何。大夫是燕國有名的精通邦交權變之人,俞嬴今日得與大夫共事,幾生之幸。請大夫莫要嫌棄俞嬴駑鈍,不吝賜教才好。”
兩人如此這般又客氣兩句,高已告辭,俞嬴送出來。
看著月光下館舍的屋簷,婆娑樹影,牆角一鑽就沒了的狸子,俞嬴多少有些感慨,上次住在趙國舊都中牟的諸侯館,於自己,似乎還是不久前,卻哪知生前身後,已經十餘年了。
俞嬴第二日就去拜見趙亭。因俞嬴不願張揚,用的便不是燕國使者車駕,而是高已不願引人注目出門拜會時用的一輛安車。
閽人大約認得他的車,一見奴僕捧著名謁,便先道:“敝主人不在家中——”然後他便見到一名年輕女子從車上下來。
“俞嬴是公子故人,求見公子,還請執事通傳。”俞嬴笑道。
大約是少有女子求見公子亭,俞嬴又說得很自然,不像矇事兒的,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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