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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妖身現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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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事了。”

柳如意從餘瀲山的懷中跳下,她不再哭泣,只是身體還在不自主地偶爾抽泣。

察覺到自己的狼狽,柳如意抹了抹臉上未乾的淚,對薛鳴玉道:“我找到你們要找的人了,在悅來樓後院東北處知春院最裡側左手邊的房子內,那名撫琴娘子……名叫柔月。”

“但,柔月娘子不是壞人,最起碼……不是壞妖怪。”

“昨天早上的時候。老鴇在知春院一邊的如新小院裡打我,是柔月娘子救了我,還給我包紮了傷口。”

說罷,如意又看了看薛鳴玉和餘瀲山道:“這樣的姐姐就算是妖怪也不會很壞吧,我看老鴇和龜公才更像妖怪!”

薛鳴玉和餘瀲山對視一眼,餘瀲山受青巒劍派訓導秉持有惡必懲,有妖必除,但是這短短一日,他卻明白了多的是披著人皮行妖邪之事的,心裡萬分複雜。

薛鳴玉卻還沒有下判斷,藥王谷弟子十八歲之時,都要出谷去世間雲遊行醫,看冷暖之情,辨黑白之道,免得榆木腦袋,逢人便救。

此刻,他朝柳如意點點頭:“或許柔月不是壞妖怪,但是有兩個人因為她馬上就去走黃泉路,我們得找她問問清楚。”

餘瀲山在一旁道:“這下人也找到了,捉她也不急在這一時,如意你先跟著我們先去城主府安頓可好?”

薛鳴玉也道:“我與城主說你是來谷中為我送藥的採藥小童便可。”

如意點點頭,她不知怎麼稱呼這兩位捉妖怪的公子,便道:“謝謝兩位……仙師?”

薛鳴玉腳下一個趔趄,突然想起來二人連自己姓甚名誰都沒有和眼前的小姑娘提過,於當即揮開扇子搖了搖正色道:“我是藥王谷谷主譚清玄座下七弟子薛鳴玉,你喊我鳴玉師兄便好。”

餘瀲山也在一旁道:“我是青巒劍派藏劍鋒雲隱真人水依然座下大弟子餘瀲山,你喊我瀲山師兄便好。”

柳如意總算破涕為笑,“好的,謝謝兩位師兄。”

容秀院內,餘瀲山,薛鳴玉先後喊來丫鬟小廝備浴水、飲食於西廂房,囑咐他們安排藥王谷新來的小弟子如意歇下。

不多時,兩人將事物忙完,終於都歇了一口氣,一同攤倒在了塌上。

薛鳴玉側過頭,問道:“瀲山,你打算拿如意怎麼辦,真的帶回青巒劍派?能行嗎?”

餘瀲山轉過身來,認真道:“師尊當年在大雪之夜,在街角把快凍死的把我撿回去時,並不知道我的天賦如何,也在藏劍鋒養了我這麼些年。如果我把如意帶回去,說明原委,師尊應該會同意吧。實在不行,就安排她去劍譜閣做文書弟子,反正劍派弟子都痴迷練劍卻不願好好整理劍譜,正是缺人手。”

薛鳴玉看向天花板道:“聽著可行。”

隨後,他又翻了個身,“先休息吧,晚上捉妖去”。

一覺起來,柳如意只覺神清氣爽,她一推門,卻見薛鳴玉和餘瀲山均站在院中。

此時,一輪明亮的圓月正懸在半空,滿院的銀輝中,他們一個身著白衫,腰間掛一個琥珀玉墜,輕搖著紙扇,好似遺世獨立的翩翩公子;另一個衣衫青淺,袖口與腰間都緊緊收住,彷彿一把將要出鞘的利劍。

二人扭頭,看見走出房門的柳如意,只見她身著鵝黃色的裙裝,頭上梳著雙髻,甚是明麗可愛。

薛鳴玉看向迎著月光而來的少女,紙扇一收道:“好了,做戲要做全套,我的採藥童子,跟我去看看病人吧。”

三人說著話並肩朝院落外走去。

山河院內,餘瀲山對著李氏父子道,“妖怪的下落已經查出,我二人這就準備行動,前去捉拿。”

“好,有勞仙師了。”李倩華恭謹道。

“城主府中也切記要加強防衛。”餘瀲山叮囑道。

“好。”李倩華答應道。

此時,薛鳴玉摸出一個金色的藥葫蘆遞給如意,示意她給榻上的肖子安與李舜卿服下。

柳如意接過葫蘆,行至肖子安和李舜卿的塌前,看著二人面色,尤其肖子安的,慘白如紙。她終於回過神來,柔月娘子可能是個妖邪,相助自己的她可能要置別人於死地。

在柳如意喂藥時,薛鳴玉在一旁說道,“這是我谷中的採藥小童,我二人不在時,她也會在此照看,以防兩位公子出現任何不測。”

“真是……謝謝仙師了。”年邁的李瀟說著,竟對薛鳴玉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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