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石國節度使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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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晉一陣冷笑。
“對作惡者如何懲處,朝廷自是依照法度判決,如果你若覺得無顏苟活,自裁與否便與朝廷無干涉了,又何必在這裡斤斤計較呢?”
“你……”
郭幼明頓時語塞,秦晉的話讓他汗顏了,所有的尊嚴都被打落在地,這讓生性驕傲的他如何能夠承受呢?
秦晉冷冷的看著這個年輕人,此人雖然驕傲,也有些能力,可終究受不得挫折,到現在竟像個鴕鳥一樣,以為自己將投扎進沙土裡,外界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嗎?
當初戰敗時,郭幼明沒有選擇自裁殉戰,就改料到了前路是何等的艱難,難道還指望著所有人和事都會同情他媽?天真,幼稚!
郭子儀何等的英雄,奈何卻有這樣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否則又怎麼可能被獨孤良佐這種小人所乘呢?
“去看看你的兄長吧,他病的厲害,能在獨孤良佐那裡撿了一條命,實屬不易。”
獨孤良佐派去殺郭子儀的人只遲了一步,有宦官奉了李豫的命令將其先一步轉移,才沒有落得個身死異鄉的悲慘下場。
也總算李豫還有些良心,沒有坐視忠於自己的大將枉死。但深思其行為,半生都為身邊的親族所累,進而失掉了大唐王朝繼承人的身份,這又能怨得了誰呢?
秦晉和他的神武軍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有謀朝篡位的野心,總歸是身為上位者無德無能,失其鹿,有能者逐之而已。
打發走了郭幼明,秦晉又頂住周文遇。
“粟特人反覆無常,不能對它們有多少好臉色,造反首惡的石國首領必須交出來嚴懲,至於石國首領的土地和人口統統予以收繳,另置都督府直接管轄。”
周文遇有些奇怪,這些戰略層面的事宜,丞相怎麼會突然和自己商量了呢?正自疑惑間,秦晉接下來的話讓他目瞪口呆。
“我打算讓你留下來,鎮守石國,領石國節度使。此地的粟特人自高宗時代就左右逢源,落井下石的事也沒少幹。對他們不宜強攻,宜分化瓦解,互相消耗。當年高大夫前車之鑑至今猶在眼前,不可不慎重啊。”
建功立業是投軍者的畢生追求,回到長安等於遠離了建功立業之地,留下來雖然背井離鄉,可只要用命十載,換個封侯拜將卻不是做夢。
“丞相,小人唯恐能力不足,辜負了丞相的信重!”
“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在護送郭幼明返回營地的過程中已經顯露無疑,只要切記莫貪功,被狡猾的敵人所乘便可!駐紮在呼羅珊和法爾斯的神武軍中重用了不少粟特人,在這裡卻不能如法炮製了,突厥人、鐵勒人、波斯人都可以重用一些,尤其是波斯人可以委任為地方官。至於,突厥人、鐵勒人包括各雜胡在內,只任用為將衝鋒陷陣便可……”
秦晉從未如此事無鉅細的交代,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
也無怪乎秦晉如此,河中是勾連安西與波斯的重要樞紐,百多年以來形勢複雜,就連大食人對此用兵多年,都不曾完完全全的征服這裡,所以神武軍也要慎之又慎。
“丞相,小人認為,經略河中之要務是築城,只要在幾處關鍵要隘築堅城,控扼住烏滸河與藥殺水沿岸的肥沃土地,就等於在昭武九姓的脖子上套了枷鎖,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昭武九姓便是粟特人,只是時人習慣性的稱呼不一樣。
秦晉點了點頭,來到一副畫在羊皮紙上的地圖前,這是老波斯王扎馬斯在昏陀多時繪製的河中地圖,雖然簡陋,但上面的資訊卻十分豐富,其中就包括許多東西商路的必經之地。
“你來說說,大城建在何處,方便經略河中各部粟特人?”
周文遇顯然對河中的局勢頗有些瞭解,他的手指掠過烏滸河向東北劃去,最終停留在了烏滸河的一條支流那密河附近。
“這裡有康國的薩末鞬城,米國的缽息德城,土地肥沃,又是東西往來商旅的必經之地,適宜建城。不過,如選址這裡,只怕康國人和米國人會有所不滿。”
那密水沿岸實在是河中地帶最肥沃富饒的土地,不僅康國、米國,包括何國、安國、曹國等亦在沿岸築城為都。其中尤其以康國與米國最為富庶。所以,周文遇才提議在此地築城。
秦晉想了想,便道:
“他們若一心臣服,就不該有非分之想。如果仍有二心,不妨驅虎吞狼!”
只須幾句話,周文遇心領神會,所謂驅虎吞狼正如借刀殺人一樣,策略雖然歹毒了些,可沒有比這代價更小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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