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丞相大法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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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老闆,我這可是一本仙俠……呃,神魔小說,可不是風月書兒。關鍵是故事好,只要你讀下去,將這一章讀完,絕對就能識得其中的好處……”
“不用了,請回吧!”俞興言很乾脆,站起身來做了個起的肢勢,高文的痴纏叫他有些不耐煩。
高文被俞興言一通指導,心中怒氣湧上來。寫小黃書,我高文還丟不起這個人。某穿越到明朝,憑這一身本事,將來可是要做大事業的。若真寫了這種書兒,將來如果出人頭地。一旦被人將這段黑歷史翻出來,還如何見人?
當下就想站起來,戟指喝罵俞興言“斯文敗類”“誨淫誨盜”“不當人子。”
想了想,看人家身著讕衫,顯然是有秀才功名在身,正經的名教中人。而自己,不過是小小的胥吏,還是預備役。真同他鬧將起來,吃虧的只怕是我高文。
明朝實行養士百年,社會從上到下都尊書重道,讀書人地位極高,擁有政治上的特權。譬如俞老闆身上這件讕衫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穿的,穿了你就是犯法。曾經有個無行浪子為了在青樓博美人一笑,手那摺扇,換上儒袍。結果被一個也在青樓裡瀟灑的秀才發現,上去就是一記耳光,直打得那人著聲不得,賠了半天禮,把所有人的單買了才算完事。
想起家中的瞎眼老母,高文將捏緊的拳頭鬆開,拱手道:“多謝指導,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高文受教了,告辭。”
說罷就伸手拿出自己的稿子,揣進袖子裡,欲要告辭而去。
高文臉色難看俞興言如何看不出來,他這人少年時也是一個神童,七歲能詩,八歲能文。十八歲就中了秀才,入了縣學做了廩生。在世人看來,簡直就是前途無量。
可說來也怪,自中了秀才之後,老天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混,將賜予他的的生花妙筆收了回去。也就是從那一年開始,俞興言在鄉試考場上屢戰屢敗,一口氣蹉跎了二十來年。不但如此,彷彿一夜之間,他連如何作文都不會了。每年縣學考核都是最後一名,屁股都被學政官打爛,淪為士林笑談。
實在熬不住學官的打和士林同仁的嘲笑,俞興言索性絕了科舉的念頭,借了些銀子開了這家書坊,十年下來,生意做得不錯,在韓城縣也算是中產階級,這才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大約是早年受過太多屈辱,老頭表面上看起來隨和,其實骨子裡還是很小氣的。見高文這般表情,頓時就惱了,道:“年輕人,你的字是好,文筆也算不錯,可小說不是那麼好寫的。你若不聽老人言,命中註定要做一個撲街仔。”
俞老頭少年時也曾經遊學過幾個省府,能說幾種方言。這“撲街仔”三個字用的乃是廣府話,原本以為高文聽不懂。
可誰曾想,在後世,這三個字在出版界寫手界那是必用的裝逼之口頭禪,高文如何不知?
頓時,壓抑在胸口那一口怒火就噴薄而出。
高文忍不住大聲冷笑起來,戢指俞興言,喝罵:“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又寫得幾本小說,換回多少孔方,安識我絕世雄文。吾觀你眼帶邪淫之色,額有晦澀死氣,安敢在此饒舌?只知誘人寫那風月書兒,陋逼之至甚矣!敗壞人心風俗,最大惡極,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金不怕火煉,我就不信這韓城書坊就你琳琅閣一家,死了你俞屠戶,還吃帶毛豬?”
祭出丞相之後,心中那股暢快,當真是難以言表。
背後的書坊中傳來俞興言劇烈的咳嗽和氣急敗壞的痛罵:“你你你……敗類,敗類,撲街的玩意兒,冚家鏟,你的書老子不收,打死也不收。老子就要看看,又有哪家書坊肯要你這本賠錢貨。氣死我啦,氣死我啦!”
方才高文這一通痛罵,用的正是諸葛亮和王朗嘴炮時的原文。王司徒何等人物都被諸葛宰相罵得七竅流血而亡,區區一個俞興言如何經受得住,頓時經脈逆行,內息亂成一團。
冚家鏟是粵語中的一句粗口,意思是全家死光,這已經是非常惡毒的罵人話了。
前世高文從小就失去了爹孃,內心中做夢都想回到幼時父慈母愛的幸福年月。這次穿越,也是老天可憐,給了他一個母親,感情上接受了她之後,高文對這突然降臨的幸福異常珍惜。
母親雙目失明,身子骨又弱,高文所思所想不過是賺些錢讓娘過上好日子。家庭和親情是他高某人的逆鱗,此刻,俞興言算是徹底把他給激怒了。只想轉身衝進書房,揪住這糟老頭的領口一頓痛打。
關鍵時刻,高文強行按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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