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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鬱悶的一天(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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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是什麼地方……考吉、嘉、軍、賓、兇五禮之用;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所作所為,當合乎禮法……禮者,制度也……制度制訂下來,就是要遵守的……”

“我輩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說俗一點,拿誰的錢,給誰幹活……咱們端的是朝廷的飯碗,有的人,本官也不求能派上什麼用場,可每日點卯的時候你總得在吧……”

史主事本是進士出身,學問了得,訓起人來,當真是深入淺出,滔滔不絕,畢露的鋒芒直指高文。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高文身上,神色也各不相同。有幸災樂禍的,有同情的,也有一臉不屑的……

高文氣得面色鐵青,偏偏自己因為不佔理,卻還不了嘴。

在以前,他因為初來乍到,又被眾人孤立,手頭只有安甘露這麼一個兵,無權無勢,說句實在話,這個官兒當得還真是沒滋味得緊。想當年自己在韓城的時候,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師爺,可每次出門都有衙役前呼後擁,不說作威作福,卻也風光得緊。

如今成為舉人老爺,做了個從七品的官,可在這扔出一塊石頭就能打中一個官兒的京城,過得卻憋屈得緊。

依高文以前的脾氣,說不好就將官帽一脫,扔在地上不幹了。

可他是個以做高官為目標之人,如果遇到苦難就打退堂鼓,被人幹出衙門,以後還怎麼在世上混。

雖然心頭怒極,卻還是咬牙堅持。

訓斥了半天,史主事這才停了下來,咳嗽一聲,喝道:“安甘露。”

“下官在。”安甘露蒼白著臉走了上來。

史主事:“安甘露,你可知道本官叫你所為何事?”

安甘露:“屬下不知。”

史光先嘿嘿冷笑:“你的事情大了,有人舉報你作坊所制的香燭濫竽充數,不堪使用,以至在舉行祭祀的時候點到一半就熄了。國之大事,惟祀與戎。本官想問問你,你的作坊究竟是誰批准設定的,你又送出去多少好處,貪墨了多少司裡的款子?”

安甘露:“主事,屬下這間作坊乃是十多年前開設的,那個時候,屬下尚未到禮部當差。後來當司裡做事,前任主事見屬下家的香燭還能使用,但凡遇國家公祭之時,就從我那裡買。屬於下清清白白,天日可鑑。”

史主事大怒:“好個刁才,你還不肯吐實,來人了,給我打!”

“是!”兩個衙役衝上來,將安甘露按在地上,就用用刑。

安甘露如何肯服:“冤枉,冤枉啊!”

史主事:“打,打完送有司問罪!”

“慢著!”打狗還得看主人面,安甘露可是高文唯一的手下。若是就這麼被人用刑,別人怎麼看他,以後誰還肯聽他的命令?

高文大喝一聲,走出來制止了兩個正要用刑的衙役。

史主事瞪了高文一眼:“怎麼,高知事要護著這個違法亂紀的賊子?”

“違法亂紀,還送去有司問罪?”高文突然淡淡地笑起來:“至於嗎,不就是送去順天府祭城隍的香點到一半就熄了,又能有多大罪?至於貪墨司裡款子一事,其實,這每一柱香,每一根蠟燭,還有每個香案值多少錢,都是司裡核定下來的,有帳可查。若主事正要拿這事問安書辦的罪,也不能只查他一人,同得翻出來好生審審?”

高文這話一說出口,大堂中眾人都是面色一變。明朝的官員的俸祿書出了名的低,一個正七品知縣一年也就三四十兩銀子,堂堂正四品的知府,也就百餘兩。這還是地方上的正印記官,中央部委這種清水衙門的官收入更低。

京城居,大不易,官員們都有另外的入項。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吏部的,就靠給人發官帽子得些孝敬,靠著禮部就借每次公祭和舉行儀式時扣點油水。這還是小頭,祠祭清吏司油水最足的是給天下的和尚的道人發度牒和道錄,也就是身份證明。比如一個和尚有了度牒,就可以雲遊天下,遇到寺院就可以去掛單免費吃住。當然,這個好處是被郎中和員外郎拿了去,下面的人也得不到。

聽高文的意思是,如果史主事要拿安甘露走司法程式,他就要將禮部祠祭清吏司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都翻出來。潛規則雖然說是規則,卻見不得天。朝廷平日裡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可如果真有人去舉報,上頭卻不能不受理。

於是,就有一個知事道:“史主事,安書辦雖然壞了規矩,可好歹也是同僚一場,不至於解送有司的,稍做懲處就是了。”

有人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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