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零七當初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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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妖魔既已滅掉,應該便無事了。
覺得冷了,李仙緣轉身返回房中。
清晨,李仙緣仍被吵醒。蹙眉出門,才知事情遠比自己所想嚴重。
這條街上,第三家相鄰宅子被害。
此條長街上的人家紛紛惶恐。備好車馬準備離開幾日,避避風頭。
李府位排第六,照這麼死下去,不出三日就該輪到他了。
李仙緣一襲青衫,披著毛氅立於朱門前,靈劍與竹卷交叉揹負身後,看著左鄰右舍門前停著車馬,裝卸行李。
“老爺,依老奴之見……”身旁文管家開口。
“搬走好了。”李仙緣打斷他。
文管家微怔:“這……是否有些不妥。”
李仙緣收回目光,眸子平靜看著這位老人:“我比較怕死。”
文管家一副鞠躬盡瘁:“但老爺您若就這麼離開,恐對名聲不利啊……”
“虛名而已。一會兒你將鑰匙取來,給誠王送去。替我謝過他的好意。我在另尋住處。”
交代一番,李仙緣竟是邁步離去。
事發突然,文管家愣在原地。待李仙緣消失濛濛雪景之中方才回神。
他不敢置信。誰能想到這位老爺丟下誠王所贈宅子,說來就來,說走便走。
……
街道上,吆喝聲越過白地青牆。
青牆雖高,卻攔不住牆外栽的一顆槐樹,小半枝頭探進院中,似可看見盛夏茂盛碧綠之景。
小院不大,角落搭著木棚。地面積雪三尺,唯院落大門至房門前掃出一條小徑。
獨門獨院,怎麼看去,皆是新京一戶普通人家。
這戶普通人家中,一個六品侯爺,一個當今聖上二子誠王,二個年輕人坐在酒桌前。
“我以為你會發現的更晚些。”一身布衣,平民裝扮的誠王開口道。
“早便發現了,何況你先前提醒與我。只是無心理會罷了,何況我這裡他們也打探不到什麼。這幾日的案子算作引子,也算藉口。”
“當真有魄力。文管家猝不及防被你將了一軍,估計正懊惱呢。”
“什麼魄力。”李仙緣神色平淡:“只是想什麼做什麼罷了。”
“這就叫魄力。”誠王端起酒杯讚歎一句,仰頭盡飲。“想來父皇暫時不會在你身邊安插人了。”
空酒杯落至桌上,誠王轉而問:“你說,這北河一案當真是那妖魔做的?”
“又不是我乾的,我怎知道。”
被李仙緣一嗆,誠王連連咳嗽,轉問其他:“給你找的這地方如何?”
“甚得我意。”
他輕笑點了點李仙緣:“就是命賤。”
目光越過窗軒,看向小院:“地方小了,心中安寧。”
“要不去我府上暫住幾日罷。”
“謝景同好意,此事免了。你府上的眼線怕是比我那邊還多,”李仙緣說的平淡,怎麼聽都好似帶著幸災樂禍。
“這倒也是。”誠王嘿笑一聲,不見他惱。“不說這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平日持穩倜儻的誠王帶上一絲醉意:“我的家僕告訴我,你在查七年前火燒司徒府一事。”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誠王輕嘖一聲,與李仙緣在一起時他才會舉止自然,而不像那高高在上的王爺。
“那便難辦了。”
李仙緣端起的茶杯一滯:“景同與此事有關?”
“怎麼可能,七年前我才像你這般大。”誠王哂笑,略一沉吟:“關於此案,刑部做出的解釋是:司徒尚書貪汙事發,秋後問斬。生前被其冤枉過的人報復,一把火燒了司徒府。”
飲了一口熱茶,李仙緣道:“你信嗎。”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信。”
“那我換一種說法。司徒尚書,六部主官,當朝正三品官員,僅次於宰相之位。說抓便抓了?”
李仙緣不語。
“依我大商律例,凡五品以上官員犯法者,需押入死牢審問,證據確鑿者流放至邊緣之地。至於死刑。”誠王微微停頓,語氣幾分玩味:“太祖立朝千載,死刑者寥寥無幾,且大多是大奸大惡之輩。區區貪汙罪,斬得了六部尚書?”
李仙緣不言。
“司徒尚書罪名是貪汙,秋後問斬。當時時年乙丑七月初八。秋後指的是秋分之時八月初四。七月押入死牢,八月就斬。相隔不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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