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稅戰(五)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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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官員兼職耳筆的情況,是從未發生過的,誰當了官,還會去當這耳筆,都恨不得讓人忘記自己是一個耳筆。
這個現象根本不合乎情理。
到底是否允許,朝廷也就並未有明文規定,故此皇庭也並沒有制止張斐以耳筆的身份來這裡為稅務司辯護。
蘇轍心裡也知道,光憑這一點,是很難阻止張斐上庭的,但提還是要提的,壓一壓張斐的氣焰。
不過張斐給得理由,也確實讓人無話可說,他的官職是博士,是在國子監教書的,而打官司就是他教書的基礎所在,他若不打官司,也沒人會請他去教書。
可以說,對於張斐而言,這打官司就是在備課。
“這個臭小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坐下來的張斐不禁罵得一句。
許止倩笑道:“誰讓你平時總是口舌花花,吃點教訓也好。”
張斐委屈道:“我這不是看氣氛太過嚴肅,想活躍下氣氛麼。”
許止倩偷偷往後一瞥,但見周邊一眾權貴們神情十分凝重,方才判決所帶來的喜悅,已經是蕩然無存。
之前那場官司,雖然也很重要,但遠不及這第二場,因為這可是關乎到稅務司的職權。
也是權貴們最為忌憚的。
關鍵這在之前是從未發生過的,職權問題,都是上面決定的,這會卻是交給司法來判定。
他們也都沒有頭緒。
稍作準備後,蘇轍就傳召了第一位證人上來,這位證人正是秦家的家僕,也是第一個看到稅警的人。
蘇轍只是他講述當晚發生的一切,然後便坐了下去。
呂嘉問又看向張斐,張斐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當時發生的一切,大家的口供都一樣,也沒什麼可問的。
之後,蘇轍又傳召了第二證人上來,此人正是剛剛坐在被告席上的秦彪,這身份的轉換都讓這廝感到都有些不太適應。
蘇轍問道:“秦彪,你能說說當晚你所看到的一切嗎?”
秦彪點點頭,畏畏縮縮地說道:“記得當時天色已晚,我都已經睡下了,可突然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我本還以為是打雷了,可又有人嚷嚷家裡進賊了,於是我趕緊爬起來,拿起武器上前院來。
哎喲,你是不知道,我這一來到前院,就看到幾十個人拿著大刀、弓箭,對準著我,我當時還以為是遇到山賊了,嚇得我就想跑,哪知對方突然放箭,那一箭差一點就射到我了,我趕忙跪下來求饒!”
越說越來狀態,他是手舞足蹈,聲色並茂地講述著當晚發生的一切,各種心理活動,恨不得將稅務司描述成強盜。
周邊權貴們是氣得直搖頭。
這是執法人員嗎,這簡直就是強盜啊!
等到他講述完後,蘇轍又問道:“聽說你母親嚇得暈厥了過去,至今還臥病在床?”
秦彪一個勁地點頭:“當時母親大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於是也出得門來,正好看見對方對我放箭,當場就嚇暈了過去,其實不止我母親,我家很多人嚇得不輕,這些天是連連做噩夢,稍微有點動靜就驚醒過來,甚至於整個村莊都是人心惶惶的。”
“我問完了。”
蘇轍坐了下去。
坐在後面的彭思言輕聲向司馬光問道:“司馬學士,這就是你的司法改革嗎?”
司馬光立刻道:“稅務司可與我無關。”
說著,他突然瞟了瞟王安石。
王安石趕忙道:“你看我作甚,這稅務司可也與我無關。”
這種規格的武力,也是將他嚇得夠嗆,著實狠了一點,他本就不打算躺著渾水的。
張斐站起身來,這手中還拿著文桉在看,這臨陣磨槍一向是他的風格,過得片刻,他才將文桉放下,然後向秦彪問道:“秦員外,如果稅警是非常禮貌的敲門,向你說明來意,同時不帶武器,你會怎樣對待?”
“我反對。”
蘇轍立刻站起身來,“對方的問題毫無依據。”
張斐向呂嘉問道:“待會庭長自會明白我為何會這麼問。”
呂嘉問瞧向秦彪道:“證人請回答。”
蘇轍坐了下去。
秦彪道:“如果他們很有禮貌,又沒有帶武器,那我當然也會好生招待,咱可不敢與稅警作對。”
張斐微笑地點點頭,又問道:“那你是否還記得三年前十月初八所發生的事?”
秦彪認真想了想,道:“三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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