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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無類 (續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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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梅雨君就這樣坐在酒吧的包房裡面,雖然這個包房與酒吧的風格是那樣的格格不入。透過單向玻璃,小雷和老林坐到了舞臺側面的一個座位上,雖然包房裡無比的安靜,但依舊可以從他倆不斷搖擺的身體,判斷出音樂已經強勁起來。

“梅墨村就是我的父親,常哥,我是他最小的女兒。”梅雨君努力調整著情緒,但語調依舊有些顫抖,把我從之前的回憶里拉了回來。

我不敢看她動人心魄的眼神,低下頭問了一句,“小梅,你早就認出了我?梅叔他還好吧?”

“父親五年前已經故去了。”她嘆了口氣,從手邊的挎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本子,慢慢翻開來,從裡面拿出了兩張有些泛黃的相片,遞給我。

這兩張照片應該有些年頭,也許是反覆摩挲的緣故,四角都泛起了毛邊,表面也有些細小的裂紋。但照片上影像,我只看了一眼,已經呆在了原地。

第一張上面的人,我都無比熟悉。一共四個,站在畫面最後面的人,身材消瘦,滿臉的滄桑卻掩蓋不了堅毅的神色,雖然目眺遠方,但雙臂張開,摟著身前三個高矮不一的年輕人。

這是我的父親,而身前的三個年輕人就是我和大哥、三哥。那時,我的大哥應該是二十歲出頭,三哥十六歲,而我應該只有七歲。大哥三十歲時因為定陵挖掘的事失蹤,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在外地工作,極少回家,以至於我對他的記憶都有點模糊。

此時看這張老照片,才發現大哥幾乎比父親高半個頭,但瘦得厲害。一般來說,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是不知愁滋味的時候,他的眼神裡卻有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穩重,但同時又有一種隱隱的憂鬱之氣。

怪不得在我小時候的記憶裡,幾乎沒有大哥和我談心交流的印象。

父親曾告訴過我,他一直覺得老大不適合接受家學的教育,就是因為他性格太內向,不擅交流,甚至有點陰鬱,家學學多了,恐怕會讓他更悶,所以很多東西都從小教給三哥,包括我現在視若珍寶的族譜。

可不知為什麼,大哥對家學極有興趣,高中畢業後也不考大學,天天窩在家裡研究藏書,那些年幾乎翻完了半屋子,筆記做了十幾本,又開始拿著羅盤,走遍了京郊的山山水水。

而他的天賦更是驚人,無論堪輿風水、定脈汲精都是無師自通,到後來開始研究奇門遁甲與梅花易數,父親心裡明白攔是攔不住了,也就傾心傳授,順其自然。

但事實證明,父親之前的擔心不無道理,大哥也就是因為對家學的執著,才有了後來五十年代末的進入定陵考古隊,在大功將成時神秘失蹤的結局。

三哥那個時候還是個青澀少年,照片上,眉目之間滿是陽光。他被父親寄予家族厚望,身上的包袱從小也是最重的。他僅僅上完小學,就開始跟在父親身邊,一刻不離。雖不用上學,但父親給他安排的課業卻比我們其他人重得多。

三哥不止一次對我說過,家學他並不是真心喜歡,但父親如此要求,他也只能接受。其實他更羨慕的是我們在校園裡的幸福生活。

好在他是個天生的樂天派,很善於苦中作樂,更有一股子韌勁。雖然天賦遠不如大哥,但始終勤勤懇懇,鑽研不輟。

但命運便是如此,經常給你一些充滿慣性的表象,而其實內裡是不堪回首的宿命。

樂天的三哥用勤勉和堅持守了半輩子家學,而所有的逝去只有短短的半小時。以至於我後來幾次自己走進幽深的地鐵涵洞,總覺得三哥一定可以從裡面走出來。

而我眼前的照片,我記得好像是五三年或者五四拍的,模糊的有點印象,那年我們是去看四川祖宅,再仔細想想,好像在那裡梅墨村的確是出現過,和父親每天都聊到深夜,但只呆了幾天就走了。

而手裡這張黑白照片很有可能就是梅墨村當年拍攝的。

照片鎖住了那一刻的時光,可照片上的人永遠猜不到,這時光究竟會把自己帶到哪裡?

看著想著,我的眼眶不禁溼潤,再次抬起頭,問了梅雨君一句:“小梅,拍這照片時我才七歲,你僅憑這張小時候的照片就能認出我,足足有半個世紀了。”

“常哥,你現在明白為什麼我一定堅持這樣稱呼你了吧?父親走之前,把照片交給了我,告訴我你是常家最後的傳人,如果我遇到什麼難辦的事,拿著這張照片交給你,你一定會幫我的。”

“父親其實和我的感情很深,母親生下我不久就離世了,我父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他離我而去時,你不知道我有多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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