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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都看到過,也很受非議。但一來他們中大多數人更高興將其當個花邊新聞來聽聽,湊熱鬧,二來這件事也是事實,不好反駁。反倒是現在吳子沁提出的那兩個“天真”問題,讓他們有些抹不開面子。
寧宗不知是忘記還是怎的,一直並未讓趙拓平身。趙拓下頭跪著,心底不停問候寧宗所有女系親屬,卻在吳子沁提及朱熹之時,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TNND,那死丫頭,想讓趙竑陪她儘管說就是,非整出這麼個事,非但在此抖出了報紙,連裡面報道的內容都在皇帝老兒的面前爆料了出來。
趙拓自然知道朱程理學是現在最受追捧的學術,也是相國史彌遠推崇的。但當時只顧好玩,出口氣,後來又被別的絆住手腳,是以寫這條報道時候也沒顧得上多想。直到都出來了,才意識到不妥。真要說光他自己,趙拓並不多擔心。畢竟宋代計程車大夫是最牛的,其他朝代一律不可比。就算他稱不上士大夫,但也不用如此緊張。唯一讓他擔心的是會不會借這個事端,給趙竑帶來……
趙拓有些拿不準,偷偷向坐在皇帝下手一旁,身居高位的一代權臣史彌遠看去。就見他原本還眯著的眼,精光一閃,陡然睜大,同時啟奏道:“皇上,臣有事稟奏!”
“愛卿有事儘管稟奏。”
“啟稟皇上,沁兒姑娘所說的那個報紙,微臣倒是略有耳聞。只是那卻並不是什麼好東西,更有辱斯文。”
“哦?愛卿儘管說來。”
史彌遠低頭一揖,看不到臉上神情,道:“裡面非但竟是寫些偷雞摸狗,逐利趨炎之事,更是曾多次胡解經書,辱沒聖人。”再次抬起頭,卻是一幅道貌岸然的表情,繼續道:“先是對聖人所言的‘父母在,不遠遊’嗤之以鼻,不斷吹噓中原,乃至海外世界是如何花哨,更多次鼓吹叫我大宋男兒背井離鄉。後又指責孔孟聖人的話也有不盡其實之處,且以‘乞丐何曾有二妻?鄰家焉得許多雞?當時尚有周天子,何事紛紛說魏齊!’為例。更甚著,其對聖人的出身來歷也是枉加腹誹。”
寧宗聽了那兩句“經典”,先是一愣,細細想了想。雖這兩句話對孔孟學說有所質疑,卻越想越是那麼回事。此事若是別人所奏,他興許還當作完笑,一笑莞爾。但他素來寵信史彌遠,對他說的話極為相信。此番史彌遠都提出來了,想必就是不容他忽視的事了。隨即面上一凜,喝道:“何人膽敢如此放肆?!那主辦報紙之人是誰?”
趙拓在底下跪著,暗暗後悔,那些東西的確是他事先併為多加思量,太過大意了。同時他也知道,史彌遠幾次試探趙竑不果,正愁找不到機會,他卻將自個送到了跟前兒。眼見趙竑對著他焦急萬分,就要起來說話,趙拓急忙幾步蹭上前,努力抖動著搶先一步道:“回……回皇上,是,是我……”
“大膽!聖上面前,敢如此放肆!”一旁的太監一甩佛塵,狐假虎威。
趙拓硬是將臉色憋到發青,渾身有如霜打的茄子般哆哆嗦嗦,顫著音兒邊磕頭邊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當,當初不過是我見,見著有趣,想……想以此能賺,賺點錢。沒想到底下的人卻不開眼,胡謅亂造。這,這個事先我並不知情,還,還往皇上贖罪。我,我回去後一定嚴懲那些不開眼的傢伙!”
“這……”寧宗並未想到趙拓在這裡的關係程度,先前聽人說了他的來歷,一個不受寵的庶子,想來用度不會夠,看來他想賺錢的想法不假。再見他年歲也不是多大,又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倒是相信了他所說並不知情。至於究竟如何處理,寧宗卻沒了譜兒,看向了史彌遠。
史彌遠似乎對趙拓的表現甚為滿意,道:“皇上,此事倒也不多大,趙拓尚且年幼,興許是一時間受人矇蔽。況且今兒這日子也不適宜大動干戈。”見趙拓感恩戴德的不住點頭,卻突然話鋒一轉:“依微臣之見,不若打十板,以示懲戒便好。”
趙拓一聽,臉刷的就白了,更是抖得跟秋天的葉子般,不住叫皇上恕罪。說多沒骨氣,就多沒骨氣。
寧宗不願再此事上再費心思,揮揮手,算是同意。趙拓接著就被兩名侍衛架著出去,沒多久,就聽見他哭爹喊孃的叫聲。行刑完畢,趙拓又被拖了回來,叩謝聖恩。
趙竑的心早就糾在了一起,見趙拓褲子上躺著血,更是心痛不已。要不是趙拓在最初跪倒上前時,曾暗示過他不要輕舉妄動,此時他早就不顧一切上前了。眼看趙拓又被拖了下去,回家養傷,趙竑內心亂作一團,連宴席上官員的阿諛奉承也再沒心思敷衍。只盼著能儘快結束了酒席,好去看看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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