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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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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罵波波沒用,無數個花前月下的好機會都不見她有任何表白的跡象。波波很使勁地白我一眼:“誰讓你在旁邊發光來著。”我噎著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靠!不是每次都被你拉在身邊說緊要關頭活躍一下氣氛不要冷場了嗎,我當了那麼多次提供話題的主持人居然落個燈泡的名號!”波波很怕我生氣,她說我一生氣她就緊張,感覺像是要被拋棄了。所以每次惹我不高興了就會可憐兮兮地閃著星星眼來拉我的胳膊說:“我錯了,原諒我吧。”

其實我和老朱說不上幾句話,他是那種悶到死的人,你拿根棍子狠狠地敲他腦袋一下之後完全不用扔了棍子慌忙地跑,等你閒庭若步地搖出去五十米才會聽見他用飽含納悶的聲音說:“為什麼打我?”

有次和波波約他出去吃手抓飯,酒足飯飽後他更加沉默。回學校的路上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說:“我說個笑話吧。從前有隻豬特別笨,有一天他撒開了腿地往前跑想要活絡下腿腳,前方卻突然出現一堵牆擋住了路,那隻豬停下來,也不繞道,愣盯著牆。”說到這裡我轉頭問老朱:“哎,你覺不覺得納悶?”老朱眨著眼睛呆了兩秒,說:“納悶。”

“那隻豬也正納悶呢。”我接著說。

回宿舍後波波冷著臉硬是不理我,我自以為玩笑不算過分啊,可我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不能當著一個女生的面調戲她喜歡的男生,尤其是在那個男生還不知道自己被喜歡著的時候。

等波波的氣消了是在兩天之後。下午老朱打來電話找波波,說他們社團急需一個三腳架,希望波波暫時貢獻一下。接了電話波波無比神速地脫了睡衣換上淑女的裙子,五分鐘後拎著三腳架消失在門口。我挺鬱悶地碎碎念:平時寶貝得拍個集體照也不借,現在居然這麼大方。

波波回來時心情就像黴了很久的衣服洗乾淨後在太陽底下曬了整個下午,兩個字:燦爛。她簡直已經忘了三個小時前依然在和我賭氣,現在卻拖著我的手說老朱有多麼厲害,他端著DV的樣子又專業又酷。說到興奮時手就不自覺地握緊,愣是在我手上捏出五個指頭印。波波說老朱請她吃飯了,還問她想喝什麼飲料。看著波波不計前嫌地和我說老朱,我確實鬆了口氣,終於不用一個人去飯堂擠菜了。

教過我半個學期的哲學老師說過,人生的際遇是奇妙的,人與人的聯絡在極其微妙的磁場作用下會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於是當我在校門口的水果攤旁看見許拉時我堅定地相信是地球這塊大磁鐵把我們吸在了一起。

後來我和波波半夜坐在操場邊回憶過往時,我說:“許拉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那天我決定買兜水果保養一下自己日漸蒼老的面板,正掐著一個個紅潤可愛的小番茄時一個好聽的聲音飄過來:“老闆,這梨怎麼賣?”我對波波形容時說那個聲音是一個符咒,註定束縛我一生,乃至今後我對聲音的審美。

我手裡的小番茄很適宜地滾落到他腳邊,微小的碰撞讓他低下頭看,進而看見了手伸向他腳邊眼睛卻牢牢盯著他的我。他笑了,撿起那個番茄遞給我,我很有禮貌地微笑一下,說謝謝,心裡卻滿漲著感嘆:終於見到了啊!年輕版的馬克?紐森!

我放慢挑揀的速度,不時瞄向他。淺藍T恤駝色長褲,穿得很有味道。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的頭髮,染成淺褐色的、柔軟的頭髮,從耳旁落下來,陽光下鬆鬆的,讓他整體感覺像極了某種溫順的動物。

“犬夜叉嗎?”波波聽完我的描述時是這麼反應的。

“不要把我家許拉和那隻毫無衣著品位的犬妖相提並論!”我嚴肅地警告她。

“已經知道他叫許拉了?他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對於波波的疑問我不以為然。這麼搶眼的男生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而任何我喜歡的人或物都會被我冠以“我家”的字首。

波波告訴老朱說我找到馬克?紐森了,老朱說:“是嗎?就是那個做傢俱的?”我決定不和這些沒有情調的人談論許拉,尤其是一直由女生主動約出來吃飯的人,於是一直沉默。我的沉默讓波波很著急,因為她完全不擅長和老朱這種說話像擠牙膏的人交談。我曾問過波波,無法交談怎麼在一起呢?即使結了婚也會因為沒有話說而感情冷淡的。波波並不擔心,她說沒話講可以去散步或者做運動,讓肢體的舒展和眼神的交流傳達感情。

我一直無法想象波波和老朱彼此沉默地看著對方半小時,然後互相點點頭,接著一個燒水一個找麵條的情景,感覺像是某種特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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