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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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覓初上輩子吃盡了女紅不好的苦頭,這實則也不能怪她,生母湯氏死於難產,柳覓初從未見過母親一面,更莫說教導她些女兒家該知曉的東西。
父親柳寒儒對母親用情至深,二人伉儷情深,後院清淨不似旁人。母親死後父親傷懷不已,不曾動過續娶的年頭,柳家人丁單薄,傳到父親這一代只剩父親一個子孫了,除卻家裡的丫鬟嬤嬤婆子之外,確實沒什麼可以教導她的人。
柳寒儒雖則細心,到底比不過婦人家瞭解,以至於十三四歲的柳覓初琴棋書畫樣樣拿得出手,女紅這一塊卻不堪入目。
單嬤嬤是柳覓初的乳孃,自小看著她長大,看顧她已經很不容易,只得抽空時教一兩針。可巧柳覓初打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受她爹爹影響頗深,空有一身豪氣,對這些女孩子家家的東西沒甚興趣,嬤嬤教時交差應付,不耐煩的比劃兩針,嬤嬤看不著的地方就更是懸於高架上束之高閣棄之如敝履了。
未出閣時她以為滿天下的女子皆是如此,誰知跟著方赫顯進了府才曉自己天真,方赫顯甜言蜜語說了多少,柳覓初現下已經不記得了,只依稀曉得他對她說要明媒正娶迎她做正房太太,她不傻,深知兩人身份懸殊,他身後還有整個家族,卻還是傻傻的同他入了府,雖然不排除利用他獲取訊息緣由,但更多的,她內心深處還是喜愛他的。
她過的第一個難關就是方母,在方母那兒她不知為他忍氣吞聲受了多少苦頭。映像最深的一次就是方母以女子不會女紅為無德為由羞辱她,那時她不知有多震驚難過,雖然後來下定決心彌補一二,結果剛開始沒多久她就無命去爭了。
從思緒裡回過神來,她吩咐入畫:“去把針線盒取來。”
入畫驚奇:“小姐要針線盒作甚?”往常莫說要針線盒了,便是看到她們幾個做針線活兒她都會煩躁。
“我自有用處,你就莫要再多問了。”
柳家即便家大業大到了父親這裡也不怎麼計較這些了,祖父去得早,家中只餘了祖母這邊要看顧的緊些,後來祖母去世,柳宅空蕩蕩的房子只剩下她父女二人,父親便遣走了大半的僕眾。
柳覓初的蓑雨齋初時有四個粗使丫鬟,兩個管事婆子並四個粗使婆子,剩下的就是乳母單嬤嬤與自小一起長大的貼身婢女憐年、入畫了。
出了那等子事,皇上究竟是念著柳家幾代忠臣的,沒治父親的死罪,也未將她編入奴籍。但一切家產充入國庫是免不了的,僅剩無幾的僕人全部遣散,只剩了憐年入畫和單嬤嬤不離不棄跟在身邊。
母親的孃家本非京城士族,淮北湯氏的名聲雖不容小覷,到底是遠離了這裡的。禍事一起,她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遠赴淮北尋舅舅與祖父的庇護,若能想法子將爹爹救出來那再好不過。雖然她也知曉爹爹頭上扣得罪名非同一般,當今聖上親自下旨,就是那些個皇子王爺,也不敢輕舉妄動。
後來呢,她一個弱女子家費盡千辛萬苦千里迢迢去了淮北,見到的不過是一座少了人煙許久的空宅,門口守著的小廝告訴她湯家人早不住這裡了,舉家搬往了莊子上,也不知具體在哪裡。
那時她打聽許久,三言兩句拼湊下才知道了一些事,比如母親湯氏並非湯家的親生女,湯母生了兒子不久便想要個女兒,奈何身子本就不好,生產時又落了病根,本是不能再生育的,於是便買下了柳覓初的母親,一對兄妹從小一起長大。
湯自酌自小飽讀詩書、聰穎非常,族中人莫不誇讚往後是個有出息的,舅舅不必湯母操心,湯母便一門心思放在培養女兒上,眼看著女兒出落得越發水靈標誌,湯自酌對妹妹的心思就變了樣。莫說*是不孝,更是大逆不道,湯家乃大族,若真出了這等子醜事,兒子尚且保得住,女兒就是另一說了,湯母早早瞧出了端倪,為了兒子的將來同女兒的名聲,待得湯氏及笄便遠嫁出去了。
湯自酌彼時已考取了功名,只待秋試之後便要入仕了。妹妹出嫁的事從頭到尾都被瞞在鼓裡,待得從京城回來之後知道一切也都晚了。一怒之下攜了小廝外出雲遊去了,便是這十幾年過去了也沒再回來一次,也不知到底是如何了。
湯家的大人經歷瞭如此打擊直呼造孽,唯一的兒子就這樣走了,心灰意冷之下便搬回鄉下了,這些年只留了幾個走不動的老伯並三兩個小廝在此看守祖宅。
就在柳覓初四處漂泊不知何去何從之際,孫媽媽找到了她,說是父親的舊識,早年承了父親的恩,問可願同她回去。彼時柳覓初十三歲,再早熟又能如何,四個女子除了抓緊這唯一的稻草還能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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