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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潔笑道：“對，可能就是一念之間的事。”

不遠處的秦歡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婚姻的問題。

高潔走後，徐雷發了一會兒呆，便開始手忙腳亂地在家裡到處翻看起來。

他走進書房，從書櫃裡翻出一些檔案，裡面有高潔和徐雷兩個人的獎狀，還看見徐雷參加過射擊、空手道、游泳、馬術等比賽，並且都有很好的成績的證書。

翻著翻著，徐雷看到了一枚“二等功”獎章，便把它別在自己的胸前，走到鏡子前面照了照，“啪”地一聲敬了個軍禮，那姿勢很是英武。

臉譜　第九章（7）

緊接著，他又翻出了一張結婚證書，認真地看了看日期，反覆唸叨著：“五月六號……五月六號……五月六號……”

放下結婚證，又在一旁取出了一本影集，便信手開啟來，一張一張地瀏覽起來。突然，他看到一張徐奉公和妻子的照片，於是，目光裡又多了一份內容，嘴裡不停地默唸道：“這是我爸和我媽……”

又指著一張高潔的一張照片神經兮兮地說：“這是我愛人，這是我老婆，長得真漂亮，還有學問……”

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徐雷猶豫了半天，不知到底該接還是不該接。

電話一直在響，徐雷終於鼓起勇氣，拿起了電話。

電話原來是高潔打過來的。徐雷一聽聲音，立馬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你幹嗎呢？”高潔問道，“怎麼不接電話？我以為你去上班了。”

徐雷笑了笑，說：“是你呀，我，我剛才在上廁所。”

高潔便信以為真了，囑咐道：“哎，我想跟你說，別忘了取照片。”

徐雷諾諾應著：“取照片？對，我知道了。收據在哪裡？”

高潔說：“不是你收起來的嗎？”

徐雷說：“是我放的嗎？我忘了在哪兒了。”

“你總是這樣。”高潔埋怨道，“在書架上呢。”

“行，我找找。……我這就去。”徐雷頓了頓，又補了句，“哎，你等一下，我做好飯菜等你回來。”

“好吧。再見。”聽聲音，顯然高潔很高興。

徐雷放下電話，終於從書架上找到了照片的收據。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走到大街上去了。

街頭上一片陽光明媚。

徐雷並沒急著去照相館取照片。當他隨意而又悠閒地來到一個報亭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任意挑選了幾份當地的報紙，一邊往前走著，一邊簡單翻看了一下。突然就看到了其中一張報紙的角落處，豆腐塊似的寫著這樣一條新聞：本市連環*殺人案仍未告破。

徐雷默望了一眼，嘴角上不禁掠過了一縷笑容，這才收起報紙，按照照相館收據上的地址，往照相館走去。

自然，徐雷對這個城市的每一條街道已經十分熟悉了。用不著向別人打聽，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那家照相館。一個店員從徐雷手裡接過單據，核對了一下，信手便從背後取過一個紙袋，又取出裡邊的照片看了看，二話沒說，就遞給了他。

5

這天上午，徐奉公拎著一支柺棍走出公安局的老幹部活動中心。剛走到樓梯口時，正巧碰上江紹原。

江紹原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朝徐奉公打招呼：“老徐，我看你心情不錯啊！看來徐雷那個事處理好了？”

徐奉公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江紹原話裡的意思，張著嘴問道：“什麼事？”

江紹原說：“什麼事，就是他和高潔——哦！”江紹原似乎一下子反應過來，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搪塞道，“他還沒跟你說……”

徐奉公十分警覺地觀察到了江紹原臉部的表情變化，便望著江紹原繼續追問道：“他和高潔怎麼啦？”

江紹原立即反悔道：“怪我多嘴，怪我多嘴。既然他沒跟你說，那就沒事了。”

徐奉公預感到了什麼，見江紹原說話這樣含糊，更加不依不饒地問道：“嘿，你就別囉唆了。你一向都是爽快人，你瞞不了我的。他們兩個又怎麼啦？”

江紹原悄悄把徐奉公拉到一邊，幾乎耳語般地說道：“前幾天，徐雷跟我說他和高潔要離婚。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嘛，鬧彆扭是經常的事，說不定現在已經和好了呢！他沒跟你說就是不想讓你白白擔心唄！”

臉譜　第九章（8）

徐奉公聽了，並沒覺得有太大的驚奇，點點頭道：“我早就覺得他們兩個要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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