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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益州杜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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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大郎分手,轉進宣陽坊,快接近崔府時,貴祥在車外道:“小郎君,前面是那位‘博文閣’中幫工計程車子。”

崔瑾掀開窗簾一看,果真是那名士子迎面而來。便讓停了車,伸出頭喚道:“兄臺!也是住在此處麼?”

那士子也看見了馬車,駐足笑道:“某借住於此坊的靜域寺,正好順路將小郎君的書送過來。”

“多謝兄臺,若是有閒,便請進府一敘。”崔瑾邀請道。此人給他的印象很好,雖穿戴樸素但甚為整潔,眼神清澈誠懇,待人不卑不亢。

“這……”那士子有些猶豫,但在書肆中聽見崔瑾所言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令人誠服,若非其不過四歲幼童,且乃世家之首的崔氏嫡支嫡子,自己也是願意與其結交。

崔瑾笑道:“小弟這些年極少外出,耳目閉塞,若是兄臺不棄,還請多多賜教!”他哪裡不知此人心中所想,古代文人極重氣節,有些人寧可窮死餓死,也不願讓人說自己攀龍附鳳。

那士子心裡便有些意動,略一沉吟,便拱手道:“那就叨擾了!”

貴祥抱著崔瑾進入外書房,送上白開水和一壺茶,便退下。

“兄臺請!”崔瑾在案前坐下,雙手撐在桌上,道。

那士子有些詫異地看著書房內的桌椅,沒有席子,而是在胡床基礎上進行了改進,設有後背,背板略弧,兩側各有一扶手。而桌案較之常見的要高一些。他略一猶豫,便欠了欠身,小心翼翼地坐下。椅上有軟墊,坐上還挺舒適,特別是此時已深秋入涼,頗為暖和。手側設有一矮几,放了茶具。

崔瑾抬抬手裡的水盅:“小弟腿腳不便,請兄臺自行斟茶。”

那士子也不再拘謹,即便面前之人如此聰慧,也不過是四歲幼童罷了。倒了一盅茶,只聞淡淡的清香,不由新奇,輕啜一口,舌尖是一陣苦澀,蹙了蹙眉,慢慢嚥下,隨即,卻又有淡淡的甘甜。禁不住一飲而盡。“這茶水……怎未放鹽蔥姜?不過,好似更讓人回味。”他道。

崔瑾笑道:“香茗一盞,初品是苦,細品是甘,再品已淡如水,正似人生之榮辱起伏、苦樂炎涼。”

那士子細細品味著口中之茶香,聽崔瑾如此一說,嘆道:“小郎君果真非俗人,雖年幼,卻道出人生之真諦。某不如也!”

崔瑾擺擺手,道:“兄臺或許聽聞,小弟這些年不能言行,只能整日胡思亂想。哎,幸虧上天垂憐,近日終於能言能動。只惜少於在外,見識卻少,今見兄臺氣度不凡,有劍南口音,便有心請教,借兄臺之口瞭解天下之勢。還請兄臺不吝賜教!”便拱拱手,誠懇地望著他。

那士子哪裡還敢小瞧於他,忙道:“豈敢豈敢,某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這士子是劍南道益州人士,姓杜名明,字恪己,虛歲二十有三(比崔芮還小一歲,看上去卻年長些),算得上年少有為。

唐代的常科考試科目很多,主要有秀才、明經、進士、明書、明法、明算六種,而最被士人看重的是明經與進士二科。明經就是通曉儒家經典,能熟讀背誦經書,考試中的帖經、墨義基本屬於死記硬背,每年錄取名額約在數百名,因此考取明經者大都很年輕,如元稹十五歲就明經及第了。進士科主要考詩賦才能,在唐代大約百人取其一,平均每年取中二三十名,其難度比明經大得多,但仕途前景則比明經要好。因此唐代人更熱衷於進士科,相對看不起明經科,於是就有了“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這句諺語。唐代老年考取進士者的確很多,孟郊四十六歲中進士,仍然抑制不住其“春風得意”之情。

“原來是益州恪己兄,不過弱冠便已備考進士科,著實讓小弟佩服!小弟崔瑾,尚未有字,恪己兄喚我‘十三郎’便是。”崔瑾拱手道。其實,這杜明與崔芮歲數相當,崔瑾卻稱之為“兄”,杜明雖感怪異,但見識過其談吐,便也不在意。

杜明笑道:“某雖是益州人氏,卻只是益州杜氏的偏房旁支。”

二人謙讓片刻,崔瑾便問些益州的風情以及其一路行來的所見所聞。杜明博學而風趣,崔瑾頗有口才,交談之下,二人竟然一見如故。不覺便已中午。貴祥在門外請進午食。杜明不解,這補食還早啊。崔瑾便道:“因小弟身子弱,父母憐惜,特許少食而多餐,便養成一日三餐的習慣。粗茶淡飯,還請恪己兄不要推辭。”

一大早,杜明只食了一個薄餅、一碗稀粥,腹中早已飢寒不堪,本待回寺廟後討一碗熱水喝,此刻提到飯食,肚子竟然不爭氣地“咕咕”亂叫起來,不由羞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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