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一夜話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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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綻面上緊繃的肌肉忍不住鬆弛了開來,笑意如水花般在他的兩靨漾開。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大喜忽然取代了大悲,幸運忽然戰勝了不幸。
可就在他沉溺於喜樂之時,白少央忽然問道:“請問您認識我父親嗎?”
話音一落,韓綻這才如夢初醒似的收回自己那堪稱赤/裸的目光。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幽寒刺骨的冰水一般,連原本炙熱的目光也跟著暗淡了下來。
雖說他此次回到中原只殺付雨鴻一人,可他還得面臨無數武林英豪的追殺和圍堵。
他能適應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他的兒子呢?
他的兒子還這麼年輕,年輕得還沒有踏入這江湖的覺悟,年輕得連真正的光明與險惡都未曾見過。
他又怎捨得在他的兒子還不知榮耀為何物之前,就把這年輕人和恥辱永遠地綁在一起?
痛苦糾結過後,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男人對溫情的留戀。
刺骨的寒風當中,韓綻目光的如含有連綿的陰雨。他嘆了口氣,對著白少央說道:“你母親是我的至交好友,可你父親卻不是。”
白少央道:“莫非他是你的仇人?”
韓綻嚥了口口水,他忽然發現撒謊這件事比他想象中的要困難許多。
但他還是做了下去,並且準備做很長一段時間。
“他雖不是我的仇人,卻是我此生最為鄙視之人。”
白少央詫異道:“鄙視?”
韓綻嘆道:“你母親許是念你年幼,不忍你失望才隱瞞了真相……”
白少央面帶驚疑道:“什麼真相?”
韓綻忽地發覺自己的舌苔覆滿了鐵鏽般鹹腥苦澀的味道,可接下來的話才是他真正要說的話,只有說了這些話,他才能叫這少年專心於己,不再去探索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
“他當年另結新歡,拋下你們母子一走了之,著實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人,所以你不必去想他,只需顧好自己便是了……”
白少央忽然一聲斷喝道:“一派胡言!”
他激動得滿臉通紅,看上去竟對自己的父親是崇敬萬分,一點也容不得旁人的侮辱。
“我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怎會因另一個女人而拋妻棄子!”
“我還未追究你的來路不明,你卻在這兒空口白牙地誣陷我父親,你究竟是何居心!”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韓綻又是心酸又是暗喜,酸的是他必須在自己的兒子面前詆譭自己,喜的是他的兒子終究還是愛著自己,敬著自己的。
一個從未盡到責任的父親能得到兒子這樣的評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可韓綻在父子溫情這一點上,向來是永不知足。
他只長聲一嘆道:“我早已說過,我是你孃親生前的好友。我姓韓,單名一個綻字。”
說完這話,他忽然說起了連別花的生前愛好,從她喜歡繡的圖案,再說到她討厭的菜,從她最愛看開在路邊的雛菊,再說到她最怕打雷下雨的天,一樣樣,一件件,說得詳詳細細,綿綿長長……
若非他與連別花相交多年,根本不可能知道這樣多的秘辛。
若再否認他與連別花的好友關係,那便與自欺欺人無異了。
所以白少央眼中的憤怒終於適時地平復了下來。
可這少年面上的悲哀卻未見平復之象,反而愈演愈烈,越來越濃,漸成了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韓綻不忍地伸出手的時候,這少年恰好雙膝一軟,被他扶個正著。
因這是個宣洩悲傷示弱於人的好時機,白少央便徹底放肆下來,把那份淡然和冷漠都脫得乾乾淨淨,在韓綻懷中好生哭了一場。他的上下眼皮一碰,一擠,淚珠子便和雨滴子似的下得淋淋漓漓,掉得好不痛快,好不利落。
哭的次數多了以後,他便該知道哭的時機和哭得多少都是極需要考量的事。
若是哭得太快,那也未免太假,若是哭得太慢,那也實在折磨人。
白少央已經很久沒有哭過了,所以這次其實哭得並不完美。
但韓綻還是用顫抖的雙手將他緊緊抱住,彷彿下一刻對方便會在面前消失一般。
白少央的眼淚其實很清,清得不留一點雜質,不過他剛剛的憤怒比這眼淚還要真,真得一點也不像是演的。
他將頭靠在韓綻的胸上,感受著對方心臟的跳動,和那胸膛下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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