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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房間休息、吃飯。這時活佛過來給排隊等待的藏民摸頂。因為同行的幾位友人都是活佛的弟子,其中一位他們稱作“泓姐”的還是位西醫的主治醫師。他們都叫活佛為上師,我乾脆隨喜,也跟著一起叫上師。過了一會兒,上師把一位約十五歲的男孩領到我和泓姐跟前說,我知道泓姐是西醫,洪慈會中醫,能不能請你們給這孩子治治眼睛。我嚇了一跳,孩子眼睛又紅又腫,處在糜爛狀態,瞳孔因化膿變了顏色。泓姐檢查了一下,說眼下沒有西藥和裝置,看來只有用中醫治療更方便,就讓洪慈看病,我來替他把關。我讓他看了一下牆上的照片以檢測其視力,他說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見,一米以外的東西就看不見了。
我在峨眉山看老楊治過眼疾,自己從未治過,更別提在眼睛上扎針了。慎重起見,我致電老楊,諮詢了一下穴位,然後開始治療。我看其病太重,除了老楊用過的穴位,我在隨身帶的醫書上查詢研究了一下,決定加上幾個。因為病人說這是一場大病後的結果,所以我判斷是傷了肝。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拔出針,他居然可以看見照片上的人物,儘管不是很清晰,卻說明視力已經好轉。
從此開始,我治病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先過來一個肘痛的,我在腿上一針紮下就好了。立刻又來了兩個肘、膝都痛的,也是當場扎針就好。同行的香港友人只知道我會點穴,不知我能扎針,於是也有幾個上來請求治療,再後來,連當地的部隊首長、公安局政委和上師本人也都要求治一下,其中多為頭、頸、肩、腰、膝之痛症。我本欲先實施拉筋,但鑑於當時他們對我還不瞭解,不易產生信心,而且給每人拉筋需要二十分鐘,時間太久,西藏人都穿著厚重的裙子也十分不便,所以決定等他們對我有信心後在實施拉筋。為了儘量少用針,我先用了正骨手法,先給他們調整脊椎,祛除部分症狀之後,再用針治療剩下的痛點,果然效果明顯。以下是當天的記錄:
如此治下去,當晚大約就治療十多個,全部都有立竿見影之效。次日來看病的人漸多,除了各類痛症之外,內外婦兒各科的病都有,這逼使我將朱大夫的手法,老楊的針法和老李的點穴全用上了。泓姐是名牌軍醫大學畢業的軍醫,有豐富的臨床經驗,由她替我在治療上把關實在是上天恩賜。由於療效顯著,病人越來越多,有的藏民為了早點治療,天不亮就趕來排隊,有的乾脆就睡在寺廟的走廊裡。有時我每天治療超過一百人,後來為維護秩序不得不按序發號。本來到西藏是向活佛求法的,沒想到由此開始,佛道與醫道接軌,我的求法之旅也成了行醫之旅。
活佛笑著對我說:“你可能在這裡待上三個月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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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喇嘛寺變診所
當晚我和其他幾位同道和司機就住在治病的這個大屋裡,上師住在裡屋。這間大屋相當於上師的會客廳,中間一個爐子,四周都是卡墊,如同北方的土炕,我們就睡在羊毛織的卡墊上。卡墊既可坐又可臥,值得推廣。在此後的兩個星期裡,這間屋子就成了我的診所、臥室、飯堂、客廳,我天天都在這裡過著足不出戶的日子,除了給人治病,就是聽活佛講法。
我跟西藏的因緣很深。早在20年前,我就對西藏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情感和衝動,我一共寫了七封申請書才被批准到西藏工作了一年,並在那年利用假期和工作之便走遍西藏,包括西藏的三條大路:川藏公路、青藏公路和阿里(新藏)公路。那時不為別的,就為一種好奇、夢想和瘋狂,甚至就是為了流浪。現在,好奇和夢想依舊,只是流浪變成了雲遊。
只要一聞到酥油茶的香味,西藏的色彩、聲音、質感就會象精靈一樣在我的內心徐徐升起,彷彿靈魂因聞到了同類的氣味而心動。寺廟的屋頂、卡墊、用具都讓我想起當年住在拉薩大昭寺情形。那時我作為平叛工作組的英文翻譯進駐大昭寺,如今又作為追隨佛教的求道者和民間中醫而住進喇嘛寺。回頭一看,這真是一道妙不可言的人生軌跡,像個圓:當年我從西藏回到北京,又從北京到美國留學,再到紐約、香港工作了十幾年,然後回到北京,現在又以新的身份返回西藏。我從一名所謂“海龜”,變成了地地道道的“土鱉”,因為我目前的工作從形式到內容,全是最土的,亦即最傳統的。
正是用這些最土的療法治病救人,在西藏卻產生了不可思議的療效。我動手扎針才一個月,在緊接著的半個月之內,就治了一千多病人,而且90%以上都有顯著的療效。除了最常見的腰腿痛症,光各類耳聾病人就治了幾十個,有時一天就治十幾個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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