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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瓊訝問道:“那老婦又是什麼人呢?”
伍—幾道:“傳聞那老婦姓羅,本是杭城望族,其夫曾習藝於莆田南少林寺,家資富有,在杭州城內,經營著七八家當鋪,跟六指老兒論交已有多年……”
桑瓊忽然心中一動,脫口道:“什麼?姓羅?是杭城望族?”
伍一凡注目道:“幫主莫非知道這段故事?”
桑瓊忙道:“不!我只是隨口問問,你說下去吧廣但心裡卻大感驚異,暗想:奇怪!那自稱“李管事”的傢伙,把我從飛雲禪寺帶到合肥悅來居,不是也為自己誆稱姓羅,並說自己是“杭城望族公子”嗎?這到底是巧合?還是那“李管家”有意如此安排的呢?
伍一凡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神色有異,仍然繼續說道:“有一天,羅家典肆中,突然來了一位落魄書生,取出一幅畫像,求售紋銀百兩,朝奉嫌貴,那書生自稱畫像是祖傳之物,非百兩不賣,正在爭論,恰好六指臾侯昆揚在羅府作客,主人命朝奉取來畫像,兩人展視之下,卻是一幅古怪的圖圓……”
桑瓊忙問:“難道不是一幅畫像?”
伍—凡道:“畫像倒的確是幅畫像,但天下繪人物的圖畫。畫中人或坐或立,或繪正面,或繪側影,這是千變不移的道理。然而這幅畫像卻與眾不同,圖中所繪、是一位盤膝跌坐的道人奇怪的是,那畫中道人,背向外,面朝內,僅只看到背影,看不見面目。
“試想一幅人物畫,如非為留作紀念,至少也是為了親現風光景物,這幅畫中既無風景,又看不見人物面目,究竟算什麼名堂?
“那姓羅的和六指臾侯昆揚看了這幅古怪畫像,都不解畫中含意,姓羅的有錢,又見那畫生落魄情狀,不像詐騙之徒,一時心軟,就取銀百兩,把畫像買了下來。
這件事過去了,姓羅的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但是,六指臾侯昆揚卻始終無法忘懷,回返淮陽時,仍然一路苦思,猜想那畫像必有深意,只是一時解它不透。
“途經合肥城,偶走過一家客棧門前,一揚頭,見一面布幡,上寫著‘軒轅神數,鐵口論相’,侯昆揚心裡一動,便登門就教,求那相士代解迷津。
“那相士聽完侯昆揚的述說,笑道:“莊主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畫中人物臉向裡,這是暗示,畫中有物引人注目。背向外,這是表示:圖背面另藏有玄。”
“這兩句話,頓使侯昆揚霍然有悟,當下丟下卦金,掉頭便走,但走出沒有多遠,忽又折回客棧,手起劍落,竟將那相士砍死房中。”
伍一凡說到這裡,全室之人。幾乎都被故事吸引。整個石室中,靜得落針可聞。
桑瓊感慨地嘆息一聲,道:“姓侯的果然心機深沉,手段狠毒;後來又如何呢?伍兄請說下去!”
伍一凡目光閃動,掃了眾人一眼,這才緩緩又道:“侯昆揚老奸巨滑,自然千方百計要把那幅畫像弄到手中才能甘心,殺了相士,立即趕回杭城,可是,又怕自己去而復返,引起姓羅的疑心,所以並不人城,獨自在城外曠野中守候到深夜,用一幅黑巾矇住臉,悄悄潛往羅家,他是存心不認朋友,準備殺人奪畫,來一個獨佔獨吞。
“誰知當他抵達羅家,卻是滿室素幡飄揚,鼓銑不絕。原來那位姓羅的朋友在他離去不久,忽罹暴疾,三天之前,已經亡故了。
“侯昆揚好生驚詫,他倒不是奇怪老友死得太快,而是耽心那幅畫像不知藏在什麼地方,要是密藏難覓,豈不麻煩了?心裡一急,連忙扯下面巾,假作悲切,從大門外放聲哭著進了羅宅,伏靈大慟,悲哀不已。
“乾嚎了一陣,就對老友遺孀說道:“我才到半途,就聞得羅兄凶耗,連夜趕回,不想天人永隔,再也見不到故友一面,羅兄跟我交稱莫逆;大嫂能不能把羅兄生前之物,相贈侯某一二件,俾侯某人能以睹物思人,永俧記念。”
“那姓羅的老婦不知其偽,當時滿口答應,並立即取出了些煙壺、指環、飾物之類,送給侯昆揚,侯昆揚只是含淚搖頭,全都不要,最後才自己吐露了心思,說道:“我跟羅兄最後相聚時,曾見他收買了一幅影象,大嫂如果願意,就請把那幅圖送給我吧,我要把那幅畫像掛在臥室裡,朝夕相伴,一見到畫像,就會想起我與羅兄相聚時的歡娛之情了。”
“他說得夠婉轉,也合乎人情,滿以為羅婆子不識貨,定會雙手把畫像送給他了,哪知道羅老婆子聽了,卻搖頭哭道:“侯叔叔要任何東西,我願意,唯有那幅畫像,恕我不能從命。”
“侯昆揚吃了一驚,忙問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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