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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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鵾的妻子將家中的雜物書籍賣掉了不少(其中還包括一隻明代的宣德爐)。但是這部書是否也夾入其中,她又完全記不得了。那麼此書是否被人借走了呢?靖家的人也說不清楚。

但是,紅學家們並不因此書的遺失而失去興趣,他們紛紛寫信給靖應鵾父子,一再說明此書的價值,希望他們能夠找回原書。因為靖本“與眾不同”的地方主要有兩點:一是它“儲存了很多不見於其他諸本的朱墨批語”,二其正文它也有其他諸本所不具的獨特異文。這樣,就可使我們對曹雪芹原書八十回以後的情節能夠有一些比較具體的瞭解。如批語中提到“秦可卿淫喪天香樓”一回時,曾刪去“遺簪、更衣諸文,是以此回只十頁,少去四、五頁也……”這樣,我們就可推知原稿中曾“寫及賈珍與秦氏的醜事”,又如批語中提到妙玉後來曾流落到瓜洲渡口,並被迫“屈從”於“枯骨”,其遭遇十分悲慘。還有如批語中有芸哥 (賈芸)仗義探庵的事,從中可以推知寶玉後來曾被關押在獄神廟中,賈芸透過某種途徑去探望過他……這些批語無疑十分清楚地透露出曹雪芹原稿的某些重要的藝術構思:確實是研究紅學的寶貴資料。

然而儘管紅學家們大聲呼籲,著文議論,寫信催索,“靖本”還是蹤跡全無。有的紅學家沉不住氣了,周汝昌先生就於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五日在香港的《大公報》上發表了《紅樓夢版本的新發現》,將此抄本的情況向,外界作了披露一時之間,海外也引起了巨大的反響,都認為這是二百年來《紅樓夢》版本史上的重大發現,並熱切希望能夠其正找到它的下落。誰知周汝昌的文章發表不到一年,*便在中國的大地上爆發了。靖應鵾和毛國瑤因為向周汝昌提供了“靖本”的資料而受到株連,被連續批鬥,靖家的書籍也被一抄而光。

一九六九年,靖應鵾全家被下放到江蘇漣水農村,生活上的窘困,精神上的折磨可想而知。但是這個“靖本”《紅樓夢》給他家帶來的災難並未就此結束,因為在一九七四年前後,又出現過一次全國性的“評紅”運動,那時候是“戲看八樣板,書讀一‘紅樓’”,“百學俱廢,紅學獨興”。北京那個所謂的“半個紅學家”借“評法批儒”之機,突然大談起《紅樓夢》來。這樣,厄運又落到了靖家,從一九七四年至一九七五年間,從北京、南京多次來人到漣水。向靖應鵾追逼“靖本”下落,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但是,“靖本”確實沒有了;靖家的人為了找出這本使他們倒黴的書,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把屋頂和地板都翻了個個兒,但是“上窮碧落下黃泉, 兩處茫茫皆不見”對任何熟人他們都分別加以詢問,而且為了不致引起對方的注意,這問法也很特別,即見面就說“你前次借去的書看完沒有?”意圖用這種“突然襲擊”的方法尋覓出一條線索來。可是什麼方法都用盡了可是“靖本”依然毫無音訊。

一九八零年,靖應鵾妻子死前還在悼念這“靖本”。

據說,八十年代初,又在去南京的火車上,發現一位乘客在看這本書,封面還畫者“此是大毒草”的字樣,可惜車去人散,“靖本”又迷失了。

(7)夢稿本。因該書題名為“紅樓夢稿”,故名。原為清道光時人楊繼振收藏,1959年在北京發現,現藏於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全書一百二十回,前八十回由兩個脂本鈔配而成。1963年由中華書局影印出版,書名用楊繼振題簽的《乾隆抄本百廿回紅樓夢稿》。

(9)己酉本。因卷首有“乾隆己酉”序,故名。又由於序者為舒元煒,故又稱“舒序本”。“己酉”年為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此本原為八十回,現僅存前四十回,沒有批語。現歸吳曉鈴收藏。

(十二)鄭藏本。原為著名文學家鄭振鐸收藏,故名。僅殘存第二十三、二十四兩回,無批語,現藏北京圖書館。

在以上的十二個本子中,以甲戌、己卯、庚辰三個本子最為重要。它們的祖本都還是曹雪芹在世時的本子,能反映原稿的本來面貌。同時,它們保留的批語也比較多,而且大多有署名及日期。

(9)端方本。 關於“端方本”上海魏紹昌、徐恭時二先生曾有過一條資料:

褚德彝跋《幽篁圖》(傳抄本)

“宣統紀元,餘客京師,在端陶齋方處,見 《紅樓夢》手抄本,與近世印本頗不同。敘湘雲與寶玉有染,及碧痕同浴處,多媟褻語。八十回以後,黛玉逝世,寶釵完 婚情節亦同。此後則甚不相類矣。寶玉完婚後,家計日落,流蕩益甚;逾年寶釵以娩難亡,寶玉更放縱,至貧不能自存。欲謀為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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