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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某不知,那王縉世家出身,身為東宮六品郎官,又是王太晟胞弟,也是個輕易不許人的,現在卻與那唐離如此親近;另外的翟琰,身份也是不低,亦是如此,至於那刺使府小公子,更不消說。此子身份既無特別之處,但能得這些人看重,想必定然有過人之才華。本就是個油鹽不進好記仇的性子,才學又高,章兄!只盼著他時運不要太好,否則異日……”,言至此處,趙陽明也是微微一嘆。
至此,章伯陽的臉上徹底色變,稍愣了片刻後,才見他低聲道:“然則,現在又當如何?”。
“依我看來,章兄既與他家乃是世交,現在不妨多下些功夫,此子既能如此侍母,畢竟不是個不重情分的,改日他不是將往襄州?送上一份厚重些的儀程,平日多在他家人身上下功夫,或者章兄異日能得非常之報也說不定。似你我這般商賈,雖小有資財,外人看著也風光,無奈身份太低、眼紅的太多,風險也就大。所謂欺老不欺少,某之所言或許只是杞人憂天,但小心謹慎卻是立身長久之本。章兄還宜三思呀!”,言語至此,趙陽明嘆息聲中掀開簾幕,若有所思的向麻衣少年消失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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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時節金州城外十里長亭
因柳“留”諧音,又因柳樹易活,所以唐人送別時,風俗以折楊柳相送。
“邪性!柳枝都給折完了”,黑麵暴牙的翟琰看了看四周光禿禿的柳樹,口中嘀咕一句後,轉身重重一拍唐離肩臂,長笑說道:“阿離,依你的才學,到了襄州道學,也不過就是取個鄉試貢生的照憑罷了,來年二月科試之期,某當在長安置酒為你接風。便是你不來,某為了暈染法,也會再到襄州尋你。”,縱然十里長亭處送別的人多,環境頗是有些喧鬧,依然無法壓下畫聖幼徒那粗豪的笑聲。
見翟琰如此,旁邊站著的王縉也只能微微一個苦笑,上前一步道:“明日我與公南兄也該動身返京了。取個鄉試貢生的照憑,於阿離來說也不過是探囊取物而已,家兄好佛,改日等你到了長安,愚兄自當為你引見。”
正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兒,就見一輛軒車疾馳而來,堪堪車剛停穩,就見一個胖球兒似的少年“滾”下車來,腳還不曾落地,口中已是“阿離、阿離”的叫喊出聲。
“現在該是跟著董先生誦經的時間,你怎麼也來了。”,見小胖球急匆匆的模樣,唐離心中一暖,撫著他的頭髮問道。
“是奶奶允准的,她還讓我給你帶了匹馬來。”,說完這句,小胖球兒嘿嘿一笑道:“不過即便奶奶不準,我也要偷跑了出來,阿離,你先去,等明年我再長一歲,也去襄州尋你!”,他這句話惹來翟、王二人哈哈一笑。
“把馬帶上來”,向後吩咐了一句,小胖球兒又轉過臉來邀功道:“這匹五花連錢馬是前年一個奚族胡商送的,我爹歡喜的緊,剛才奶奶囑咐取匹馬送你做腳力,嘿嘿,我就順手牽了來,阿離,快把那破驢子給換過來。”
“好個吃裡爬外的小子,小心回去吃板子!”,翟、王二人笑聲剛停,再一聽這話,忍不住又是噴笑出聲,直待笑定後,王縉才道:“阿離即將遠行,子文兄家大業大,你但收下便是,也莫負了阿鵬一片心意。”
見此情景,唐離很是慶幸自己執意沒讓母親及蟈蟈來送行,否則哭泣傷感之下,那及得上現在滿臉歡顏中走的安心?順手接過車伕手中的馬韁,少年看著小胖球似乎有話要問,最終卻還是沒問出口來。
“時辰不早,我這便動身了,多謝諸位相送之情!”,送別的話既已說完,唐離翻身上馬,凝視了軒車片刻後,才向下邊兩大一小三人拱手做別,揚鞭催馬,一騎絕塵直奔官道而去。
只看那麻衣飄飄越行越遠,軒車中的白衣女子再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淚眼朦朧中,她似乎又見到了那個伽楞寺前俗講時神采飛揚的少年、那個在燕巢下面面對自己時手腳慌亂的少年、那個月兒湖邊對自己溫言勸慰的少年……
“當日你我一起救下的雛燕已能自由迴翔”,隔著輕容窗幕,搖動著手中青青的柳枝,白衣女子用囈語般的聲音道:“阿離,願你此去也能一飛沖天……”
軒車不遠處,正有一個應召前來為送別作歌的歌妓輕撫琵琶,柔聲唱著《折楊柳》曲詞:
楊柳多短枝,短枝多別離。贈遠屢攀折,柔條安得垂。
青春無定節,離別無定時。但恐人別促,不怨來遲遲。
莫言短枝條,中有長相思。朱顏與綠柳,並在別離期。
這曲中悠遠的感傷與離情,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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