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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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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筆寫的是史維克替蘇聯做的軍事聯絡工作,綠筆寫的則是情報工作,史維克幾乎是什麼事都插上一手。舉例來說,他是捷克情報局的第四號人物、軍備首席研究專員、國內安全委員會書記官、常務委員會的某一類軍事顧問、捷克軍事情報局英美處官員。然後老總指著1960年中期那一塊說,那是史維克在莫斯科工作的第二期,上面紅綠二色摻半。表面上,史維克以旅長身分隸屬華沙公約組織聯絡組,但那不過是掩護身分而已。‘跟華沙公約組織聯絡組一點關係也沒有,他真正的工作是替莫斯科中央的英國部門做的。他以化名從事工作,’他說:‘他想賣給我們的情報,是莫斯科中央派來窩在馬戲團內的鼴鼠的真名。

喬治記起麥斯曾說“那可能只是兩個字”的話,同時再次感到那股突如其來的頓悟之潮。他知道最後一定是這樣:“鼴鼠”吉若的名字——黑夜裡的一聲尖叫。

“‘傑岷,馬戲團裡有一個腐爛的蘋果,’老總說:‘正把病毒傳染給所有的人。’ ”傑岷馬上接下去,聲音顯得很僵硬,態度也一樣。“他開始談起淘汰法,說他曾如何地追查和研究,幾乎找到了答案。他說,可能的有五個。不要問我他是怎樣挖出來的。‘他是五個高階人員中的一個,’他說,‘一隻手的五根指頭。’他給我一杯酒,我和老總像一對學童般坐在那裡擬定一組密碼。打算採用‘鍋匠’、‘裁縫’。我們在那公寓裡喝他一向款待下屬的廉價塞普勒斯雪利酒,一起埋頭研究。如果我逃不出來,如果我在和史維克碰面後發生任何失誤,如果我必須潛入地下,我也一定要設法把這兩個字告訴他,即使萬一我必須去布拉格,用粉筆在大使館門上寫下這兩個字,或是打電話給布拉格的公使,大聲告訴他也在所不惜。鍋匠、裁縫、士兵、水手,葉普溪是鍋匠,韓彼爾是裁縫,白洛伊是士兵,德比是窮人。我們棄水手而不用,一是因為水手和裁縫在英文的發音上差不多,容易混淆。你是‘乞丐’。”傑岷說。

“真的?傑岷,那你對老總的理論有什麼意見?對這個主意的反應又如何?很震驚嗎?”

“我只是覺得愚蠢得很,簡直是胡說八道。”

“為什麼?”

“就是覺得愚蠢得很,”他用一種軍人倔強的語氣再說一遍。“想想你們當中有一個是——鼴鼠——瘋狂!”

”但你相信嗎?“

”不相信!天呀!你為什麼。。。 。。。“

”為什麼不信呢?按常理來說,我們的心裡一直有所準備,知道遲早會發生這種事,我們經常互相警告:提高警覺。我們曾使很多外人為我們所用:蘇聯人,波蘭人,捷克人,法國人,甚至還有古怪的美國人。英國人為什麼突然特別起來?“

喬治感到傑岷心懷反對意見,於是開啟門,讓冷風進來。

“要不要去散步?”喬治說:“可以四處走走的時候何必關在車子裡?”

一如喬治所預料,經過活動中後的傑岷說話又流暢起來。

他們來到那塊高地的西緣,這裡只有幾棵直立和倒在地上的樹,還有張結了冰的長凳,但他們沒去坐。此地沒有風,星星十分明亮。傑岷在和喬治並肩走動的同時,把故事繼續說出來,並且常常調整步伐來配合喬治,他們有時從汽車旁走到那塊高地,有時從那裡走回汽車旁,有時則停下腳步,肩並肩地俯視山谷。

傑岷首先談到他找麥斯幫忙的事,又提到他如何設計以便把自己的任務瞞過“馬戲團”其它的同事。不過他故意走漏一個訊息:他要到斯德哥爾摩跟蘇聯一個高階密碼員做試驗性的晤談,並用舊化名易金明訂了飛往哥本哈根的機票。但飛到巴黎後,就改用何傑克的護照,搭乘預定的班機於星期六早上十點抵達布拉格。他象唱歌曲一樣輕易地透過層層關卡,確定終點的火車時間無誤後,還有兩個小時要打發,他便去散散步,而且想在到勃爾諾前,看著後面有沒有人跟蹤。那年秋季,天氣異常惡劣,地面上還有積雪,而且雪花一直下個不停。

傑岷說,在捷克,要知道自己是否被人監視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安全單位除了站在街頭盯著目標外,幾乎什麼技巧都不會,這可能是由於以往的主管單位從不覺得可恥,所以才一無進步。傑岷說,照目前趨勢來看,仍舊是派汽車和“街頭藝術家”在四周監視。傑岷要找的是:黑色的史德斯牌汽車和三人一組戴著呢帽的矮胖子。但在寒冷的天氣之下,要發現這樣的車子和人比較困難,因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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