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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是藝術中最抽象的一種,近似於西方歐美現代派的象徵主義詩歌,當你用鋼琴演奏一種旋律的時候,與其說是在傳達一種思想,我覺得那更像是一種情緒,一種心靈在純粹卸防後留在記憶中的嬰兒的*,鋼琴師的生命就是這樣傳達的,也只能這麼傳達,音樂是他生命的一種屬性,所以二者不可分割,唱片是物質世界的文明產物,與淳樸的心靈相悖,也許我們可以更進一步說,如果一種裸露的本真的生命形式被高度複製,那麼她就失去了本真的形式和可能,因為“真”的潛臺詞是唯一,鋼琴師是唯一,他的音樂也是唯一。
然而,音樂又是流動的,沒有一刻停留,停留的不是音樂,而是無休止的重複的噪音,這也與鋼琴師的生命體驗一致,音樂是一種漂泊,相信我,生活本身就是一種漂泊,但對我們來說,大多數人是不如鋼琴師的……
海洋,同樣是一種生活方式,潮起潮落永不停息,就像是在和月亮談著一場粘粘的戀愛,海洋似乎是在重複著一種故事,一種迴圈,永遠用一幅深沉的面孔,萬股如斯的注視著人世滄桑,沒錯,海洋是動的,但遠比紛繁的人類自然穩定得多,所以鋼琴師不願下船,因為他想尋找一種確定性,是的,的確是一種確定性,只不過在別人的眼中,那種確定性被世俗的人類稱之為“漂泊”,但只要仔細想想,我們就會了解鋼琴師的勇氣和智慧,他的漂泊是確定的,因為他的精神始終有一種明明白白的歸宿,自從他出生那天起,就明明白白的歸宿,他沒有國籍,沒有生日,沒有名字(1900只是一種時代的象徵性反諷),毫無疑問,這一情節象徵性的剪斷了他與世俗的一切聯絡,當然,也包括愛情……但也正因如此,他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然意義上的真實存在,好吧,讓我們想一想,我們的本質,我們是誰,我們從哪來,我們到哪去,這裡的“我”,就讓我們稱他為人類吧,遺憾的是我不能給出回答,但我可以明確的是,這個“我”的概念在定義中絕不會包含:華麗的別墅,紫羅蘭的香水,精緻的午餐和一切一切世俗的後於“我”出現的所謂人類創造物,這個“我”的定義,必須捨棄這些東西,在這裡我們可以藉助俄國東正教的理念來理解這個“我”的本質,那就是:對精神的追求,對世俗關係的棄絕(包括:物質,金錢,香車,美女……)。
沿著這一思路,我們得出結論:真正的“我”也就是人類,應該是脫離一切世俗關係的本真狀態,也只有在那種狀態下,關於人的定義中,只剩下一個主導因素了,那就是創造他的自然,從泛神論的角度講,也就是God,其實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時人是確定的,穩定的,不會像鋼琴師所說的那樣,陸上的人,太迷惘,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也沒有方向,所以我對他們並不羨慕,那不是我要的生活。不如讓我翻譯一下,鋼琴師的話,鋼琴師其實是在說,陸上的人被太多東西迷惑,所以他們的精神一直在漂泊,而我不想漂泊,我想要的是一種精神的確定性和皈依性(在這裡就是指音樂和大海,因為二者是同一的,大海屬於自然,是創造人的條件,而音樂是出自於鋼琴師自己的,所以也不是異己的),不是精神的漂泊。好了到這裡我們明白了,筆者認為:我們認為鋼琴師在漂泊,其實只是外化的漂泊,是物理的漂泊,是肉眼凡胎的產物;而我們自己其實才是漂泊者,精神的漂泊者,因為我們不具備鋼琴師的確定性,因為現代人,也就是1900年代的人,在這個多事之世紀,被太多事物所迷惑,所以失去了自己,筆者不得不承認鋼琴師的深刻,想想吧,一戰、二戰、原子彈、冷戰,沒錯我們的確為這種迷惘和困惑付出了太多的代價,因為我們不確定,因為現代人失去了自我,因為我們變得膚淺,不再具有形而上的深刻……
然而,鋼琴師的深刻,並不意味著,他不食人間煙火,他也有過愛情之吻,被自己那曲“柔情似水”的撩撥,因為愛情其實同樣沒有破壞確定性,因為:愛情本質上屬於人的生殖慾望的滿足,按照佛洛伊德的理論藝術家的一切創作都是,性本能的昇華,其動機就是本我的合法化和發洩化,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這樣理解:沒有愛情,也就沒有藝術。其實,我們還可以從宗教層面更深一步理解這一問題,在西方《聖經》的《創世紀》中,上帝“明確指出”:女人是從男人的肋骨中來的,男人和女人要融為一體。好了,其實,我們還可以再深一個層次,宗教其實只是自然的原始域中的一小部分,所謂原始域,其實也可以被稱為地母,混沌,瀛海,這其實是無所謂的,因為在不同民族的神話中稱呼不同,其實都是說生命的本體之起源,宗教其實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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