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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你說:童年是美妙的,因為童年充滿了童真和幻夢。你又說:優越的童年與艱辛的童年相比,雖有區別,但同樣都是美好的。你之所以這樣說,是源於一次閒聊。一次戰友們偶爾侃起了童年,說起六十年代初期的全國大饑饉、瓜菜代。當別人唏噓不已、感慨萬千時,你卻無言以對;蒙懵得像小他們多少歲似的。你只記得老父好象曾說起過:那時出差北京開會,主要任務就是坐著汽車滿世界轉——找著買餅乾。父親說這話時,那臉上慈祥的笑,給你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你的父親是個老八路,一九四一年參的軍。原由也給孩子們說起過:他哥,也就是你大伯當八路被槍子兒打死了,村上沒敢告給家裡,可當他聽了信兒後,便偷偷地從家裡跑了,跑出去當了兵。檔案記載是十八歲,可他說那年他十六,是為了能當上多報了兩歲。那時他已子從父業當了老師,可還是跑掉了。你想象不出一個十六歲的老師站在講臺上是什麼樣?這點父親從沒說過。等你長大以後才悟到:那時的人對成份是極其看重的。

你的名子之所以叫“和平”,是因為你在“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出的生。那是一所有名的軍隊醫院。而你的大妹的名子裡則有一個“陵”字,是因為父親於南京高階步校學習時有的她,取的“中山陵”的意。黃宏和宋丹丹表演的小品《超生游擊隊》裡說:走一路生一路,“海南島”“吐魯番”,隨著地名起名。雖是諧謔,但肯定是有生活的,絕不是瞎侃。再過幾十、幾百年的後人怎麼說?那就不知道了。前幾天電視上連續播出幾條新聞,說醫院的婦產科暴棚,原因是孕婦們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出生在羊年,說羊年出生的孩子命不好——苦,豁著挨刀也要把孩子落在馬尾巴上。你無言以對,笑。也算是苦笑吧,因為你就是屬羊的。

你的幼年是在營房裡度過的,那是個步兵學校,對外稱京字一三0部隊。座落在桃園市西郊。那原來是日本鬼子修的兵營,極大。聽說還是小日本的一個飛機場,但你無一點印象。只記得那青灰色的房子長長得像火車,要跨好幾級臺階才能上去。裡面中間是走廊,南一間北一間的屋子對對兒著一直排下去,在兩頭快到還沒到的地方各有一個洗涮室,裡面的水籠頭也是東一排西一排的對對兒著。屋裡的地面都鋪著尺寬的長條木地板。外面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道斜坡的磚垛,為的是強固過長的房子。小鬼子當初造房子的時候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給你們住進去。有首老歌兒唱的很形象——“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沒有吃,沒有穿,敵人給我們送上前……”

那火車樣的長房子給你留下的印象不深,因為沒多久你家就搬到了三間房。那的臺階更高,造型同長房子沒有大的區別,只是小到三間而已,並且是處在兩排火車樣長房子的中間,座西朝東,像站在隊首的指揮官。顯然,曾是小日本官兒住的。對這兒的記憶,只有兩件事有深刻印象,一是父親去北京出差時曾帶了你去,回來時還一同帶回了一支玩具汽步槍。當你挎著槍走進營房的大門時,神氣得像只對著朝陽的小公雞。那時你還沒上學,也就是檔案履歷上的頑童階段。再一件事是曾發過一次大水,一世界的汪洋直沒了你的肚臍眼兒。那是下了幾天的雨積下的記不得了,可後來看電影《戰洪圖》時,知道了是下了七天七夜,還清楚地記得那電影裡有一個大壞蛋揮著手說:“下吧,下吧,下上七七四十九天才好呢。”滿世界的汪洋給孩子們帶來了無窮的歡樂,木板凳漂的筏子,大木盆蕩的小船,“衝啊,殺啊——”讓孩子們發揮了無盡的想象。看到高處的馬路上有魚在劈里啪啦地掙扎,還瞪著小眼睛驚奇:這麼大的魚怎麼跑到馬路上來啦?那時不知道上游的水庫已經決口了。當玩得精疲力盡地回到家裡時,妹妹告訴說剛才送牛奶的掉進菜窯裡去了。你望著那一抹平的水面,想象不出他掉下去時會是個什麼樣子,沒了有多深?真後悔錯過了精彩的一幕。幼時的你,是很聰明的——那時還沒有“智商”這個詞兒——無論玩什麼,你總有比別人多的收穫。比如,用兩塊磚、三根指來長的小棍兒扣麻雀。同樣的方法,別人扣不著而你卻能,別人扣一只,你卻扣幾隻。就是吃著飯,那眼也不離開目標。看著一隻雀兒飛下來,知這是哨兵,不驚它。果然,其它落在房簷、房脊、樹梢、樹杈上的,咕唧著小眼沒瞧出動靜,便都爭先恐後地飛下來,先是驚警地啄一口看一下,再啄一口再看一下,漸漸地,就只顧你掙我搶地低頭啄食了。總會有一隻或兩隻忘乎所以地鑽進你佈下的陷井。結果為了一口美食,觸動了三支小棍架起的機關,“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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