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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淚,一如斷閘的水,再也沒有了故作堅強的理由。
她想哭,那便哭吧。
女子眼眶盈淚,順著臉頰流入斷魂河內,執念凝魂,她只想再見她最後一面。但這最後一面,她能做些什麼呢?雲商不知,或許,只想再見你眼此生深愛之人吧。深愛如狂,愛到死也不肯就此魂消。她要問她,卻不知要問些什麼,或者,她肯不肯來都是一個問題。
她的淚,就此氾濫,這裡,沒有阿姐,沒有琉璃宮,更沒有一生好強的琉璃宮主,只有雲商,愛情裡的可憐人,弱女子。終於,可以旁若無人的痛哭一場,不過,她仍是不死心。還在等待。
以最脆弱最無助的姿態,淚落斷魂橋,痴痴滯留,一心固守。
她的青絲長髮飄搖在空中,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衰弱,堂堂琉璃宮主,一生相爭不弱於人,怎想,卻有這般失魂模樣。可憐,可嘆。
一聲嘆息穿過冷清的斷魂橋,縹緲,透著看盡世事的蒼涼。一如生死,將人心窺破,宛如新生。驚聞嘆息,雲商猛地抬頭,只望了一眼,又忍不住淚落兩旁。
一身白衣的阿生,如同昨朝初見,靜靜的望著她。神態平和,眼底卻有深深的悲涼。她不說話,卻比說話還讓人覺得難過。
“阿生!”終是雲商開口,忙不迭的飄飛過去。阿生抬眼,緩緩的伸出手臂就要撫上女子的淚眼。卻不想,橫穿過去。
阿生不語,眼睜睜望著自己的手臂,半晌開口,言語有著愧疚又透著無力。“我想,給你個擁抱。”
可惜,不能。
雲商噙著笑,淚順著臉頰落到手背,“我如今已成魂魄。生不能與你親近,亡了,更不能與你親近,天涯咫尺,終是命呀!”
阿生悵然,“我已經恢復記憶了。”
平淡淡的一句話,沒有任何修飾,沒有其他情緒,只單單的是在陳述一件事實。告訴這女子,我,恢復記憶了。
雲商一愣,手指顫抖,“怪我嗎?”
怪我心機狠毒,對你欲行苟且之事,怪我行事做絕,以死成僵局,怪我,愛而生恨,恨卻不能,逼你到絕地……
她猶自傷神,陷在不可原諒不可直視的羞恥中,人死如燈滅,身死,便像是頓悟了許多。生不能想通的事情,死了,倒像是明白了一切。她昂揚的頭顱終是慢慢低了下去,卻在同時聽到了阿生開口。“不怪。”
“因愛而生的錯沒有人可以定罪。”阿生略一停頓,“或許,錯在我。”
由死入生,彼時的阿生,幾乎讓人仰望。無悲無喜,那雙眸子,直視,卻讓人心疼。“雲家姐妹,一切孽緣,終是因我而起。”
“也該當因我而結。”她嘆息,說這句話時,猶如沒有了感情,卻給人一種深情的感覺。
雲商痛哭,“是我害了你,也害了阿姐。”
阿生搖頭,一襲白衣透著孤弱,“不,你因我而死,便是錯,也不該你來承擔。”
“而姐姐……”她說到這裡,面色終於一僵,旋即苦笑,“而云償,我始終不知該如何對待,你死後,窮極一生我會為你建廟,立下長生碑,可以此懷緬,但云償,我能給她什麼呢?她會要嗎?”
安靜如阿生,一時如同孩童一般,哭了,無助脆弱,“雲商,我本不相負。我本願做世間痴情人,為何此刻竟無比厭惡自己,雲商,我不願做自己,我不願選擇……”
“如有可能,我還想做姐姐的阿生。不知世上有納蘭,不知世上有段衍生。”
雲商心神一震,“你會愛上阿姐嗎?”
白色的衣袍被世間最陰冷的風吹拂起,連同臉色也變得蒼白。阿生苦笑,“愛,似乎是一件不容選擇,不容抗拒的事。”
有人苦於無人相愛,譬如越涼醇,她費盡心神去追尋不屬於自己的水中月,而忽視掉世間最淳樸真摯的守候。有人苦於愛而不得,譬如雲商,她一生都在為愛消耗,消耗歲月,消耗生命,待死了也不願魂消,想再見一面。而有人也會因愛迷茫,若有選擇,那麼,不管結局多麼美好,都會有一人黯然神傷。而這,並非是阿生所願。
不願傷雲償,不願負納蘭,不想怨雲商。
雲商痴痴的望著她,“如果沒有納蘭,相逢若早時,你會為我回顧嗎?”
阿生負手而立,望著雲商認真的模樣,以同樣認真的姿態回應她,“不為愛情,不為美貌,只為雲商實為性情人,我會。”
斷魂橋安靜無聲,當這我會兩字傳到耳畔時,此刻,她心底的大石終於落下,堵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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