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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師、整編七十四師全都集中到了山東戰場。從南至北,三個方向繼續向華東我軍壓來。萊蕪戰役結束後,面對蔣軍捲土重來,前面說了,為了北線的勝利,華野三縱在南線很好的唱了一曲空城計,但蔣委員長只得一座空城,如何甘心呢,繼續北進必然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戰場放在何處呢?當時許多人猜測,這一場大戲可能還是會在魯南開唱。
大戲也是要一幕幕的唱,中間還有過場。萊蕪戰役結束後,敵我態勢有一個相對的平靜時期,在這期間,華野各部也作了休整。當初三縱只有兩個師,所以按何以祥的說法,三縱的正式成軍應該是1947年的3月23日。魯南十師歸建三縱,也標誌著三縱在編制上的最後完成。三縱成立大會是在龐莊召開的,魯南黨政軍機關都來祝賀這支勁旅。十師歸建後,改稱七師,下轄三個團,師長賀健,政委羅野剛。這支部隊三縱比較熟悉,作戰科有關人員也立即去了七師瞭解情況。感到部隊士氣不錯,裝備也可以,獨立行動的能力很強,但還缺少大兵團協同作戰的經驗,這有待提高。
差不多一個月的休整後,為粉碎蔣軍的重點進攻,陳粟又開始頻頻調兵遣將,各縱隊穿梭運動,尋覓殲敵良機,“陳老總電報嘀嘀嗒,小兵砬子腳板噼裡啪”,華野大軍“大耍龍燈”,怪話也好,牢騷也罷,何嘗不是運動戰的折射呢。
我華野大軍幾經周折,又瞅準了一個機會。首先從泰安的整編第七十二師開刀,吸引大紋口之敵增援,即整編七十五師和整編八十五師北上,如仗能打到這個份上,其規模將與萊蕪戰役不相上下了,但我華野的胃口決不於此,再調動蒙陰、新泰之敵,然後在泰安、大紋口、蒙陰之間展開一場大戰,這就是泰蒙戰役的由來。
從泰蒙戰役部局來看,攻堅野戰都有之,首先從攻城開始。於是,陳士榘帶的3個縱隊都想攻城。但論攻城,不用說,“上馬”首推三縱。如果說陳士榘對三縱有所偏愛,也是三縱實打實的打出來的。三縱“長於攻堅”,在華東軍中是有口皆碑的事,打山野組建以來,大凡要摧城拔寨,總是這支勁旅一馬當先。萊蕪戰役,三縱在南線與蔣軍“磨蹭”許久,看到兄弟部隊大塊朵頤,早已是坐不住了。
“中馬”要數一縱,一縱隊長於野戰,在宿北、魯南、萊蕪戰役中都曾大顯身手,表現不凡。葉飛更有話說的是,早在1946年6月,一縱就攻佔過泰安,一回生,二回熟,再讓一縱出馬,別人也是無話可說。 。 想看書來
第九章 泰安風雷(二)
其實,要說十縱是“下馬”,肯定有人會拍我磚的。十縱的司令員是宋時輪,說來是我軍指揮員中少有的科班出身。自山野第一次南下作戰受挫後,參謀長宋時輪立馬在山野卸了烏紗帽。樹挪死,人挪活,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宋將軍要闖關東了。還是山東軍區的軍政首長張雲逸、黎玉愛才心切,一再挽留,才落戶渤海軍區,任副司令兼七師師長。從十縱征戰的歷史看,在阻擊強敵的作戰中,十縱是表現最突出的。只是眼下十縱多少給人以“初出茅廬”的感覺,宋時輪“立功”心切,甩出一句——泰安十縱包打了。
看來宋時輪決心很大,陳士榘也很想看看十縱的表現,用他的話來說:“給第十縱隊一個鍛鍊提高的機會,讓其初試牛刀”。陳士榘和政治部主任唐亮商量一下,還是把令箭交給了宋時輪。但實際上,十縱只有兩個師,接到任務後,官兵都有議論,能行嗎?但宋時輪很自信,他用的是山東人吃大餅戰術,集中兵力,咬一口是一口,不信泰安就啃不下來。
再來看泰安城守敵,整編第七十二師師長名叫楊文泉,不久前上任。該師番號的排序上與七十四師很近,但實則有天壤之別,一是牛氣沖天的御林軍,一是人們常說的雜牌軍。此師來自天府之國,即所謂川軍。抗戰期間,川軍曾在臺兒莊之役中有上佳表現,但此時卻被蔣某人推上內戰前線,數十萬川軍的下場令人感嘆。整編七十二師裝備上看與中央軍也有距離,日式裝備,即人們常說的“三八大蓋”。從戰力上看,被認為一般,但善長守備。打泰安的任務給了十縱,其實三縱大可不必失落,中國有句歇後語:叫做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頭。打泰安不過是個引子,或者說是誘餌,大戲還是要一縱和三縱再接著唱。
4月22日下午4時,泰安外圍戰打響。但讓陳唐首長失望的是,雜牌在蔣委員長眼裡竟是如此不值錢。南邊的整編七十五師和八十五師壓根沒動;五軍開到大汶口後,突然向東又轉南,純虛晃一槍;而東線之敵被粟裕帶領中路兵團阻擊,行動遲緩。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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