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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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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情非彼情,決非我要。

也覺得自己可惡了,如此矯情,諸多要求,果然令人生厭。

其實,如果不那麼明白通透,我現在是該在火焰島了。

男耕女織,安享最後幾天的太平。

但若是那樣,我便不是我。什麼都要個完全,什麼都要個明白,明白之後只是更傷心。我,這又何苦來哉呢。

胸悶得窒息,時常讓我產生錯覺。

丫頭們同情的看我,手腳小心翼翼,惟恐摔了碰了,驚了我。

這樣的環境,倒讓人很想一死了之,省得生生的被自己折磨,給他人笑話。

方才有人隔門來報,說懲我到了。

靜坐桌前,對鏡一照,生出自憐的心來。

膚白如雪,唇無人色,夜裡出去,恐怕真會給人當了萬年女妖,活活打死。

信手拈來一支硃筆描唇,蓋了些胭脂,臉上總算有了顏色。

美不美的我不在乎,反正你眼裡我什麼時候都一個樣子。

只怕這死人樣的容貌嚇著了你,憑添些愧疚,我豈不又多了罪孽。

淡然笑了笑,做出個自然的動作,我出門。

“勝男——他們回來了。”金世遺擋了陽光,我偏開頭。

“知道了。”

不看他,他的個子太高樣貌刺眼,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他們還好嗎?”

“不是很好。”

我停下,不好的那個,應該不是懲我。

“你去照顧她吧,我自己見懲我就行了。”

“可是——”

“放心,這小小的園子,我還不至於迷路。”

“你臉色不好,怎麼了?”

他走了兩步,忽又轉頭問我。

“光線問題。我好得很,不用你操心。”

“我——只是問問。”

又委屈了?大男人的,總用這委屈的音調說話,也不寒磣得慌。

閣下禮貌倒是見漲,至少不似從前那樣調頭就走。

想開口揶揄他兩句,想起這環境這心情,他恐怕是焦急得沒心思同我取笑的,閉嘴為上。

這些年下來,什麼沒會,乖倒學了不少,懂得分寸,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

乾笑兩聲,朝懲我的小軒而去。

進門,空氣甜得又些發膩。他獨坐在帳後飲酒。

“你來得快。”

“不走快些害怕半路就摔了,多難看。”

走近,他低頭。奇怪的穿了很多,不露一些面板在外。

“坐。”他手指。

“這幾天,——你怎麼樣?”

“吟詩作對,喝酒賞月。”他笑言。

“那個怪人,可能嗎?你真以為我連腦子都一併壞去了。”

他嘆氣。

放了杯,直直的看著我。

“師兄當時一定為難了你。”

“何止為難!”我冷哼,當日的事,我自然記得清楚。

“師兄……師兄他心裡苦,你不要怪他。”他頓了頓,輕輕的回答。聲音裡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我端正了坐姿,倒是他,很少這麼認真的說話。

“師兄的父親——很不好。”他猶豫了下,像在斟酌著詞句,“可以說——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倒了杯水,他細細吹開上面的茶尖。

“師兄生來命苦,他孃親是他父親的第四房侍寢小妾,地位卑微,常年遭人冷眼。前面幾個夫人都是名門千金,只有他母親,因相貌出眾而被強搶進府,然後又被棄如鄙履。師兄從小看夠人世冷暖,所以性情不免有些乖張。”

“是嗎?你怎麼知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十八歲時便去大漠跟隨師傅習武了嗎?”

“那你那什麼香無師兄呢?”

“師兄長我五歲。”

五歲——加上懲我的五歲,那個男人竟整整長我十年。初見面還以為他不過二十二三的年紀。

“他又為什麼要去大漠學武?”

“他要報仇。”

“報什麼仇?”我來了興趣。

懲我靜默,將茶遞給我。

“他母親——給他爹爹——殺了。”

“什麼!”

我手一抖。

“他爹懷疑他娘與別的男人有染,經著幾個嫉妒他們母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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