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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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將自己剝離出夢時,發覺一雙嗜血般的冷眸正瞪著她。 只用眼神,便已將她颳得只剩白骨,皮肉下藏著難以訴說的羞恥。 “你夢到了什麼?” 逼問聲貼著耳根灌入,如鉛水般壓得她難以呼吸。 夢裡,那雙比璞玉還要潔淨的纖指輕而易舉地解了她的腰帶,探入,攪合。 惹得她大汗淋漓,香粉弄溼枕榻仍不作罷。 正魚歡得水時,那雙纖手突然換了位置,死死掐住她的脖頸,落至她下頜的眸光駭人驚悚,“想殺我?” 洛雁下意識搖頭,“沒……” 再一眨眸,同樣是夢裡那張臉。 洛雁經不住渾身一顫,不由得出聲,“大哥。” “叫我什麼?” 溫熱的指腹觸碰到雪肌時,夢裡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她猛地一縮,卻被鉗緊,男聲鏗鏘有力地落下,“洛雁,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 洛雁晃過神,咬唇道:“爺,我錯了。” 洛嶼澤冷哼一聲,鬆開了手,起身下床。 洛雁本想起來伺候他換衣,但一想到大夫說的臥床靜養,稍有猶豫。 洛嶼澤低眸瞥了一眼,極快地斂去眸中的冷笑,“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不長記性,可就不止罰抄那般簡單。” 話音落下時,他將將扣好腰帶。 洛雁半伏在床上,臉色僵冷,謹慎說道:“多謝爺寬恕,奴婢日後定把不該說的話全部爛在心裡。” 洛嶼澤垂手而立,神情肅穆。 不是最愛惜命嗎? 怎麼連自己身子適不適都不知道? 到了綿雨時節,幾乎隔日就下一整夜雨, 院內隨處可見被打蔫的花枝,就連沈思瓊窗前那兩盆新開的月季都倖免於難。 沈思瓊瞧著那月季彎下的細枝,霎時心煩。 她剪下那泛黃的枯葉,冷不丁地叨了一句:“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雖說不在京城,但這規矩變不了。 妾室與主母同住別院時,主君來時,怎麼都要先去主母屋裡一趟,哪怕只是來用盞茶,也不會讓妾排到妻前面。 洛嶼澤昨晚卻忘了這條規矩。 但他今日晨起,想起來後便來了一趟,還沒說兩句話就被付元喊走了。 瞧見自家小姐還有心思修剪花枝,素鶯在一旁乾著急道:“小姐,您可得抓緊些。” 沈思瓊覷了她一眼,“抓緊?我一個人怎麼抓緊?” 她是正妻,是一家之母,要是挑明瞭直說,反倒自降身價。 更何況,她已經拉下面子試了一次,連媚香都沒達成她的目的,她何必再用相同的手段白費功夫。 素鶯卻不懂,“您頭兩年要是生不下孩子,是要被婆家嫌棄的呀。” 沈思瓊猛地抖了下手,不小心折斷了一花苞,她厲聲道:“急什麼,就算洛氏把孩子生下來了,我也有時間。” 沈思瓊心知肚明,就算洛嶼澤真對這妾室有情,也不會讓她的地位凌於她這正妻上面。 還有洛氏這孩子,生下來後,也是要抱到她膝下養的。 但是養子畢竟比不得自己的親生子,她早晚得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才成。 餘清婉得知洛雁懷孕的訊息後,原想登門拜訪,怎料她又聽說人被沈思瓊擄了去,她可沒有閒情雅緻跑去跟沈思瓊作秀,只能差人送了些銀首飾過去祝賀。 一時半會兒無人閒聊解悶,沈思瓊看膩了書,方才想起才搬到她隔壁的那位嬌美人。 她剛支起雕成菱花妝的窗牖,便聽見不遠處的兩個婆子正抵著院裡的廊廡圓柱竊語,“餘小姐帶回的這姑娘怎麼回事?昨夜我想著降溫,想著多送一床被子過去,結果敲了半晌門,都無人理睬。推門一瞧,人壓根不在屋內,不知去了何處?”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大雨天夜不歸宿能去哪裡?指不定跟人廝混去了。” “這件事要不要同餘小姐知會一聲?人畢竟是她帶回來的,要是惹出什麼醜聞,還會平白牽連到她的名聲。” “......” 一夜未歸? 與人廝混? 餘清婉腦瓜子一嗡。 當下,她立即換了件芥子色攢珠小襖,披上一茜色刻絲長袍出門。 她並沒急去尋聽荷,而是趕到東半院,進了沈思瓊的院子,“我要見你家夫人。” 雖有些憋屈,但她不得不守這重規矩。 好在沈思瓊同她也沒什麼閒話要聊,隨便應付兩句就準她去見人了。 餘清婉進來時,身上還冒著寒氣。 卸下長袍,手裡的湯婆子已然冰涼。 石榴接過她的湯婆子去換炭,餘清婉自然地坐在洛雁床頭與她搭話。 見她指尖發紅,洛雁愣了下神,“天這麼冷,你還專門跑一趟。” 她以為,餘清婉還是為了她懷孕一事。 餘清婉壓下眉梢,見屋內沒有旁人,這才出聲道:“只怕我不親自來一趟,你還矇在鼓裡呢。” “何事?” “也怪我沒防住人,讓那聽荷鑽了空子。我聽我院裡的婆子說,她昨晚整夜未歸,想必定是勾搭上了你夫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些什麼?只怕用不了多久,她就順理成章地搬進來了。” 餘清婉是有些羞惱,一是被這聽荷氣昏了頭,二是為洛雁可惜,她才剛懷孕,枕邊人就迫不及待地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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