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非殺不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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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門出了這等血事,西門慶還不知曉。那從酒店裡逃出的地痞先是奔到西門慶的生藥鋪。
“大官人何在?禍事啦。”
藥鋪的主管不以為意的眨了下眼皮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能生何禍事?”
“淨街虎貪圖一外鄉人的好馬,招惹一干兄弟去尋他麻煩,反被一刀打殺了。那廝連殺三人,策馬揮刀闖出城門,又殺傷官差兵丁四五個,真真好漢強人。”
主管這下子不淡定了,一路小跑的奔到獅子橋下的酒樓,這西門慶卻早就不拿生藥鋪當主業了,這裡僅僅是他編織關係的一所在,今日有一個相識的鄉紳上門,現在時間還不到正午,西門慶卻已經請人吃酒有半個時辰了。
樓上街邊閣兒,西門慶與那客人各摟著一行院粉頭調笑飲酒,這邊主管滿面慌張的尋了來。
西門慶本還怪罪這管事在客人面前慌慌張張,丟了他顏面,可待到管事啃啃巴巴的將話說話,臉色自也變了。
他也是廝打出來的漢子,但街頭廝打與那衝州撞府的綠林強人的差別有多大,那就好比港澳的黑澀會與東南亞雨林裡的大du梟武裝一般,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別的不說,西門慶這些年月裡雖勾消了多條人命,可親自鬥殺的,卻一個也無。
陸謙只剛剛那場事情,手中就已經有了五六七八條人命了。這如何讓西門慶不膽戰心驚?
只不過,……,西門慶心中無數個念頭轉起,最後付與一笑,這倒還可能是一機會。
“莫非那廝真是當日渡口殺人奪囚者?”
西門慶草草結束了酒席,自去衙門裡走了一趟,那知縣、縣尉、主薄都頭等人皆在,聽西門慶徑直說陸謙就是當日渡口殺官者,紛紛大吃一驚。有不信者,西門慶也只推說到已死去的淨街虎身上。誰讓當日就是他在渡口弄丟了西門慶託人從北地買來的良駿?從情理上推說,那淨街虎是有可能看到兇犯的。
知縣是一縣主官,縣尉、主薄是副官,一縣之內,這三位是官,餘下的都頭、押司等等,都是吏而已。陽穀是小縣,不設縣丞。而所謂的都頭,如之後的武松、朱仝、雷橫等,這只是種尊稱,實際上只是差役捕頭。而真正的都頭在北宋軍制中是營指揮使一下級別,手下有百十號人,可比21世紀的連長。
一縣之中出了這等血案,對於當官的來說,自然不是好事。但西門慶的說辭為他們尋到了一個不錯的藉口,陽穀知縣臉上已經綻放出了溫和。陽穀縣之所以生出了這等血案,是因為軍民發現了當日在渡口行兇的賊匪,殊死搏鬥而至。這樣一來就好看多了,於他自己更無甚牽掛。
而至於這是不是虛報軍情,那他們先把事情坐實,還不是易事?
“好,好。你且將手下人等招來,將賊子的年甲、貌相、模樣,一一詳敘,畫影圖形。本官這就行文州上,出信賞錢,遍行鄰近州府一同緝捕。”只是把樣貌模糊了一些,參考著先前的繪像,如此即可。
這卻是陸謙意想不到的麻煩,又是他意想不到的結果。
西門慶手下都是見過他臉面的,便是那掌櫃的也看的親切,照實繪像是有著很大可能的。但現在就是笑話了。那緝捕告示和圖形當日就張貼在了城門處。陸謙還一無所知,只是躲在青紗帳中歇息。樹林裡待不下去了,轉移到了青紗帳中。
白日裡他還細細的看過了陽穀城牆,怕還不到兩丈高,如果城牆嶄新,自然還算個障礙,但是百年不聞戰事,土牆早已失修。是的,陽穀的城牆是土牆,便是那孟州的城牆也是夯土壘砌。
如今這年月,只有極少數的大城、要害城池才可能是包磚牆,磚牆根本是難以想象的。便是那東京的城牆牆體的構築,五十里周長也皆為夯土版築。
後世人腦子裡對於城牆的印象全都是大塊的青磚條石,那實際上是明朝才有的。就如現在的包磚牆,在牆體外側包砌以青磚,牆體內側的海墁部位及以下用黃土夯打,外殼的護坡部位則用灰土夯築,後世中國現存的城牆多是如此。
只有極少數的大城才以磚石為材料壘砌。
一個很能說明問題的事實——萬里長城。那一塊塊磚石壘砌的宏偉長城是明長城,是明朝時候修建的,嬴巨巨修築的萬里長城是夯土城牆。
而百十年來沒有精心照顧過的夯土城牆會變成什麼樣子,那就是不言而喻了。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濃濃的陰雲籠罩天空。陸謙只是憑著前主的經驗判斷現在是三更時分了。打馬奔到城牆外,遠遠望見城門樓上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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