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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面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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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木在朝中有些人脈,打探來得訊息明明白白,大阮終於同意大裕皇朝的議和,卻提出兩個苛刻的條件。

一是要大裕皇朝割讓邊境五座城池,以做此次戰爭的賠償;二是要以瑞安長公主的長女為質,餘生都居住在大阮境內,不能私自離開半步。

陶超然此時方才覺得隱隱有根線將陶灼華與蘇世賢和瑞安長公主緊緊聯絡在一起,並且直指了大阮。他心裡閃過一陣隱憂,只祈禱自己的擔心會是多餘,卻也曉得陶灼華既然在信中言明瞭自己將要奔赴大阮,大約躲不過這場禍事。

兩國間合談的條件本來落不到一位弱女子的頭上,奈何大阮帝君何昌平昔年間與瑞安長公主有些交集,只為已然立過中宮皇后,曾興起過要納她為妃的念頭。

瑞安長公主眼高於頂,即使何昌平開出貴妃娘娘的高位,她又豈肯委身為妾?勢必要大阮帝君以正宮之禮相待,若不然兩人便一拍兩散。

兩人無果而終,瑞安長公主一怒之下擇了大裕皇朝新科探花郎蘇世賢為夫,兩人奉旨成婚,與大阮帝君恩斷義絕。

如今事過境遷,想是那大阮帝君何昌平依舊深為當年的事所惱,勢必要挫挫瑞安長公主的威風,才提出要以她的長女為質。

陶超然憂慮萬分,他曉得瑞安長公主一定不會捨得自己的親女遠赴他鄉,蘇世賢勢必會把主意打到陶灼華頭上,這才是陶灼華要他們遠離是非的真正原因。

遙遙遠望家的方向,唯有暮雲四合不見來路。陶超然跪在淨室裡供奉的觀音大士像前恭恭敬敬拜了幾拜,只能祈求菩薩保佑陶灼華安然無恙。

千里之外的大阮皇城,此時也是一片慼慼。

景泰帝所居的乾清宮內爐香隱隱、藥氣沉沉。明明夏日正午的金陽燦燦,卻彷彿終年都是暮秋寂寥,透著難言的蕭瑟。

景泰帝無可奈何地瞧著那國書的草樣,遲遲拍不了板。他命人即刻請瑞安長公主入宮,想將這合談的結果說與她知曉。

幼年間種下的病根,景泰帝一年到有大半的時間纏綿病榻。乾清宮中的窗牘一年四季閉得緊緊,連帷幔都極少拉開。

如今景泰帝隱晦不明的面龐隱在床幔的陰影之後,更叫人瞧不真切,他只是無力地揮了揮手,吩咐大總管許三快去傳話。

許三習慣性地抬眸去瞧景泰帝的神情,因是逆著光,自然一無所獲。他低著頭退出殿外,命人速速去長公主府傳景泰帝的口諭。

皇嗣一脈單傳,景泰帝沒有旁的兄弟相佐,更兼著太子李隆壽年幼,尚難以替朝廷分憂解難,唯有胞妹瑞安長公主雖是女兒身,到負了監國之名。

這幾年瑞安長公主一向把持朝政,景泰帝久不早朝,朝中奏摺十有七八到出自她的手筆,自然耳目眾多。

景泰帝收到訊息的時候,瑞安長公主也早早得了密報。

想到昔年與那個風流倜儻的人物花前月下,也曾經芳心暗許。如今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當初翩翩如玉的公子如今行事如此齷齪,直把她恨得咬牙切齒。

憑他萬般威懾,想要叫她堂堂的監國公主交出自己的女兒,卻絕無可能。

瑞安長公主狹長的鳳眉毛一挑,眸間便含了森然的戾氣。她命人細細為自己梳洗裝扮,換了整套鳳冠霞帔的朝服,再將全幅的公主儀仗擺開,八抬金絲鸞鳳流蘇暖轎徑直入了宮門。

金水橋畔,鑾駕正與景泰帝傳召自己的太監碰個正著,到省得對方多跑一趟。

打頭的太監遠遠瞧見瑞安長公主的儀仗,慌忙上前行禮問安,就勢在金水橋前的木棧道上一跪,請人替自己傳話。

橋頭上幾叢碩大的芭蕉葉下,有悠閒的白鶴與錦雞在低頭剔翎,正是夏日晴好,湖面上有粼粼微波,漾起竹影千點,碧荷滿池盡綠,兩旁竹林生煙。

瑞安長公主就著宮人打起的半幅金燦燦繁繡織錦簾,瞧了瞧外頭的美景,再瞅瞅跪在橋頭的幾個太監,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她命人落了轎,隔著一絲輕紗冷然問道:“可是陛下有話?”

太監慌忙行禮,傳了景泰帝的口諭,又媚涎地在前頭領路,瑞安長公主鑾駕再起,從金水橋蜿蜒而過,徑直往乾清宮而去。

許三一直候在宮門外,瞧著長公主落了轎,趕緊上前迎接,實打實行了個禮,這才堆著笑臉道:“長公主來得正好,陛下一直在唸叨著您。”

瑞安薄薄的唇角一勾,幽暗的眼眸間鋒芒乍現,輕輕哼了一聲,才意態慵懶說道:“陛下想必濁唸叨本宮,而是是念叨著那國書不曾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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