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鶾鵌珯獻吃落幕(一)(感謝聽說我是凡人萬賞)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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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昉去世了,嘔心瀝血,鞠躬盡瘁。

去世之時,身伏長案,手握硃批紅筆,在他身旁,堆滿了井井有條的公文。

頜下已經長出一縷黑硬鬍鬚的徐傑,坐在一旁,聽著滿場慟哭,長長嘆息。

碧落在手,徐傑輕輕說了一語:“先生,請聽一曲。”

琴音慢起,不免悲從中來。

高山流水,有知音。

昔日吳伯言說謝昉,一手琴技天下無雙。

如今的徐傑能撫琴,也全是謝昉悉心教導。

這最後一程,徐傑撫起了《高山流水》,動情而起,慟哭之聲已止。

一弦一柱思華年,興許就是這個意思。

吳伯言在旁,已然老淚縱橫。

吳伯言賦詩:

“生兮盡天地蒼茫,亡兮愁家國動盪。

魂兮正九霄清揚,歸兮聞餘音在梁。

念兮落斜陽猶長,思兮起霞光待放。

盼兮來生同遠杭,去兮憶少年初昉。”

昉,初始之意,謝昉之昉。杭,通航,杭州之杭。

一詩而罷,吳伯言轉身遠走,似乎不願去看故人入土那一刻。

送走謝昉,徐傑落座尚書省,再也偷不得浮生半日閒,排程著整個國家的方方面面,政軍在手,容不得絲毫懈怠。

運河之上,依舊船來船往。

汴京城中,還是熙熙攘攘。

杭州城內,出海的大潮一浪接過一浪。

炊煙裊裊大地,家家戶戶奔忙。

邊鎮,厲兵秣馬,等著還有一場大仗。

山間的小姑娘,想要一張能奏出激烈之音的箏,所以不辭勞苦,漫山遍野到處遊蕩。

老頭頗為心疼,說道:“小老虎,不急於這一時。”

小姑娘答道:“怕文遠哥哥久等了呢。”

汗水順著小姑娘的髮梢滴落而下,通紅的臉蛋,帶著急切。

老頭搖搖頭,問道:“那小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文遠哥哥就是好。”

老頭嘆息一聲,說道:“小老虎,爺爺準備下山去尋你父親,你去不去?”

小老虎聞言鼓起腮幫子,嗔道:“趕人走的是你,要去尋的也是你。”

老頭面色微沉,答道:“這麼久了一點訊息也沒有,爺爺是怕你父親死在外面了。”

“爺爺你這烏鴉嘴,爹才不會死呢。”

“沒死也不知道寫封信回來,沒良心的東西,指不定躺在哪家婦人肚皮上樂不思蜀,連爹孃都不要了。”老頭罵罵咧咧。

小姑娘啐了一口:“呸,爺爺你說什麼呢?”

老頭看著小孫女,連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說道:“爺爺瞎說,爺爺瞎說。”

小姑娘忽然指著一株大樹,說道:“爺爺,這一株極好。”

老頭扛著斧子,上前吭哧吭哧伐著,一邊伐,一邊又罵道:“劈死你個王八羔子。”

小姑娘聽得老頭在罵,腮幫子又鼓了起來,上前:“斧子給我,我自己來伐。”

“小老虎,你這手可嬌嫩著,做不得粗活,還是爺爺來。”

小姑娘不依,又道:“給我。”

“爺爺來,爺爺來。爺爺不罵就是了。”老頭說著。

小姑娘鼓起的腮幫子收了回去。

兀剌海城。

遙粘蒙德再一次打馬到得這裡,身邊並無大軍,盯著那座城池看了許久,牙關緊咬。

“可汗,城池這般建築下去,往後只怕更難攻破了。”一旁的遙粘布魯開口說道。

遙粘蒙德看著遠處熱火朝天的建設場景,問了一語:“叔叔,各部落還能徵召多少能戰之兵?”

遙粘布魯沉思片刻,答道:“若是從十五歲開始徵召,十萬大軍不在話下。”

遙粘蒙德沒有再說剛才的話題,而是說道:“叔叔,你說我們室韋與他們大華,為何就這麼不同?”

遙粘布魯答道:“可汗,我以為,沒有什麼不同。”

遙粘蒙德聞言想了想,又問:“叔叔,這一切,可是我的私心在作祟?”

遙粘布魯搖頭答道:“馬踏中原,不世功勳,幾千年草原,何人不想?我室韋從山林而來,一路往東,佔得整個草原,為何就不能佔中原?千秋萬代後世子孫,難道他們就不想嗎?”

遙粘蒙德只說一語:“叔叔,若是再敗,室韋就沒有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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