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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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峋合上了門,落了鎖,便踩著積雪,往家走去。
才走到門口,他便見到秦春嬌立在屋簷底下,怔怔的看著他,那雙圓潤的杏仁眼裡,透著疑惑。
秦家的房子,是他買去的。
雖然她已經不在村中了,又走的那樣決絕,但他卻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她。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舊情難忘,他小心的藏著她留下的種種。也因而,當初秦老二放出話要賣老宅時,他便想也沒想的將這房子買了下來。畢竟,那裡是她生活過的地方。
但這樣的心情,他是不會對她講起的,不然這個女人又該會多麼的得意?儘管,她現下如同家養兔子一般的溫順純良。但那天夜裡,她決然的樣子,刻薄的話語卻始終刻在他的心底,這三年來他甚至於夜裡睡覺都能夢到。
易峋有時也覺得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女人難以忘情。
三年以來,他拼命幹活,四處找賺錢的行當,努力掙著家業,對自己說是要討回當年在這個女人面前受的羞辱。然而心底裡卻也一直壓著一個念頭,如果當初他家境再好一些,是不是她就不會走了?
易家本就殷實,隨著這兩年的蓋房置地,更成了村中數一數二的人家,給他說親的也著實不少。他誰也沒有答應,每當想到將來女人的樣子,浮現在心裡的卻依然是那雙如畫的眉眼。
轉念想想,誰不想過好日子?有更好的去處,誰又會不去?那時,他們並沒有定親,他也不能要求她什麼。
經過三年,他沉穩成熟了許多,已不再是那個意氣用事的生澀少年了。
她還是回來了,以後他也想好好的待她。
想到這裡,略起了幾分戾氣的心平復了下來。
易峋走到了屋門口,問道:“外頭冷,怎麼出來了?”
秦春嬌回過神來,應了一聲,低下頭躲開了他的目光,輕輕問道:“我就想問問你,中午打算吃什麼?”
易峋有些怔然,他在飲食上從來沒有留心過,自打母親過世後,就更不講究了。農忙時候,兄弟兩個隨意對付就是一頓。過年過節,也不過是買些酒肉。秦春嬌現下問他中午飯食,他一時真沒什麼主意。
秦春嬌見他不語,又說道:“今日是十七,按說是該吃餃子的,但才過了年,所以問問你的意思。”
易峋微微一怔,轉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兩年,跟各路的三教九流打交道,他著實成長了不少,察言觀色,揣摩人心都不在話下。何況,秦春嬌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她心裡想什麼,他怎會不知道?
必然是林香蓮那番話,讓她多心了。
想到這裡,易峋的唇角微微上勾,她自小就很體貼,有時候甚至體貼到了多心的地步。
他開口:“那就按你說的,吃餃子。”說著,拉起她的手向屋裡走去,接著說道:“以後,家裡的事情便都交給你了。咱們家的糧食,除了廚房的幾口甕,餘下的都在後面的倉房裡。待會兒,我就把倉房的鑰匙給你。”
秦春嬌心頭一顫,農家糧食金貴,都是各家女主人掌管,易峋竟然這麼放心她麼?
然而轉念一想,這家中沒有女人,要主理家務,這般確實方便一些。何況,她賣身契在易峋手裡,遠近無親,即便偷了糧食,又能逃到哪裡去?
這般一來,也就想通了。
易峋拉著她走到了自己屋中,讓她在炕上坐了,自己則走到了櫃子前,拉開了一個小屜。
秦春嬌坐在炕上,冰涼的手在溫暖的炕皮上漸漸烘熱。她四下打量著,易峋的臥室佈置的倒是十分簡潔。炕床鋪著一領草青色細棉布的厚褥子,同色的被子疊的四方齊整放在床頭。對過是一架黃楊木雙開門銅皮把手櫃子,一旁地下放著一口柳條編的箱籠。
四周的牆壁颳得雪白,西面牆上懸著一柄長槍,兩把弓箭,另有箭囊剪枝若干,手柄處都磨的溜光水滑,顯然是常用之物。底下是一張四方桌子,凳子兩把,桌上擺著茶壺茶碗,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易峋會武,且身手不凡,一身的武藝都是跟他父親學的。
秦春嬌還記得,她爹秦老二曾提起,以前村子裡來了山賊打劫,官府不及來救,是易父出面打跑的。因而,易家雖是外來戶,在村中的地位卻是不低。易峋自小到大,也沒少為了她跟村中的孩子打架。她雖然沒有兄弟,卻也沒人敢輕易欺負。
她低頭想著些舊日裡的事情,易峋已將鑰匙找出,走到她跟前遞了上來。
秦春嬌抬頭,卻見一串銅環上穿著兩把黃銅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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