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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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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聽到這裡更好奇了,道:“可是那日他確實說了一番想法,看出來是做了很多準備。”

“藏頭猱”笑了一聲:“那是他的想法麼?那明明是烏大元的想法。我要在他的回答裡面聽到他自己的思考,比方說,他在《古平琴歌考》之前,剛借過一本《弦上無情論》,若是他自己用心研究過這兩本書,就會發現其中有很多共通之處,可以相互參詳,乃至引申。可我一點都沒聽到。”

文笙覺著“藏頭猱”這話對自己也是一種提醒,不禁動容。

“藏頭猱”語重心長道:“學習,要多用心思考,踏踏實實,切勿好高騖遠,光看著應天塔有這麼多層,這麼多的書,便急著想去最後一層看看,這種心態可不行。這第一層有近千本書,我敢說,若是能將這些書都讀透了,融會貫通,便足成大家,去不去上面幾層到也無關緊要。”

文笙聽完老樂師這番勸告,滿心感激,深施了一禮,恭恭敬敬道:“多謝陳老指點,學生受益不淺。”

文笙說的是真心話,初進應天塔,就像是進到了一座寶庫,有這麼多書在等著她一一抄回去學習,難免由迫切中升出一種急躁來。

所幸這種情緒剛一冒頭,便被陳老先生今日一席話給打消了。

“藏頭猱”笑道:“不必如此,這番話我對很多樂師都說過,肯聽的人少,大多數都是像烏大元師徒那樣,不知領情。”

文笙也笑了,暗忖:“烏大元那樣的人,教出來的弟子必定也是一丘之貉,要叫他們理解陳老的一片苦心可太難了,尤其又是以這麼特別的方式,不領情是肯定的。”

由烏大元文笙又想到了即將到來的秋試,秋試是每年的八月中旬開始,八月底結束。這眼看著就要到六月份了,文笙他們參加團戰的人還未湊齊。

鍾天政也很無奈,早由野心勃勃想取代譚四先生的隊伍拿南院團戰第一,變成了第一次只要能進宮榜就好,大不了來年再戰。

可如今團戰對文笙的意義又不一樣,輸給誰,也不能輸給烏大元師徒啊。

趁著陳老先生耐心指導她之際,文笙心念一動,請教道:“陳老,我們組了一隻隊伍,想要參加秋試的團戰,現下還缺師徒二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不知您平時可曾留意到南院有哪位樂師深藏不露?”

南院有名的樂師除了院長譚二先生,其他的要麼有隊伍,要麼已經明確拒絕了鍾天政,剩下這些偶有高手,也是為人低調不喜爭鬥,要從中找出合適的人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藏頭猱”守著這應天塔。和他們時常接觸,眾人真正的實力如何可瞞不過他的眼睛。

“你先同我說說,你們的隊伍裡都是些什麼人?”

文笙便將隊中六人的情況說了說。

“藏頭猱”一聽名字便心下了然:“譚五公子、聞人英再加上你師父。你們這一隊師父實力尚可,吃虧在徒弟都是今年的新生,不找兩個強手,怕是走不多遠。南院麼……深藏不露的沒有,混吃等死的到不少。你若實在找不齊人,不妨去‘逍遙侯’楊綽那裡瞧瞧,據我所知。他的學生到是挺想參加團戰,正在想方設法地勸說他。”

陳老給她推薦的這樂師頗為陌生,文笙道了謝。自去書室借書。

今日書室裡人不多,文笙轉了轉,正好看到有陳老適才提到的那本《弦上無情論》,便順手借了。

她已經打定主意要沉下心來。在這第一層多呆上一段時間。再借書也就不像先前那樣還挑挑撿撿的,只要與古琴有關就好。

《弦上無情論》字不算太多,文笙將書抄完自應天塔出來,天還亮著,離眾人約定一起回馬場的時間還早。

文笙決定按陳老所說的,去見一見那“逍遙侯”楊綽。

這麼久了,鍾天政一直沒有將楊綽列入考慮的範圍,肯定是這位‘逍遙侯’有什麼地方叫他看不上眼。

這時候鍾天政還在上課。文笙便去向譚瑤華打聽。

不問不知道,原來“逍遙侯”楊綽竟還真是一位閒散侯爺。往上數幾代,同當今聖上還是同一個祖宗呢。

當然世襲的封號並不是逍遙侯。

楊綽的父親還活著的時候,對這個兒子寄予了厚望,指望著他能重振門楣,最起碼能叫萬歲爺想起來自己還有這麼一門親戚。

可這楊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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