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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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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麟遠板著臉:“露里弄到這裡中間有幾條街道一個時辰前已經被封了,我看有將軍府的兵士在盤查,怕你被阻住了過不來。”

文笙和李從武都是一怔,封街?

李從武好奇問道:“出了什麼事?”

白麟遠白了他一眼,沒有作聲,灰衣老僕林伯在旁接上話:“那誰知道,總歸不是好事。”

白麟遠能如此為他們著想有些出乎文笙的意料,她笑道:“好吧,是我的不是,咱們先進去,坐下來慢慢聊吧。”

白麟遠到沒有再說別的,一臉不高興跟著文笙進了陳家老店。

林伯吩咐車伕就在這裡等著,疾走幾步趕在頭裡,去給白麟遠訂座位。

白麟遠有個習慣,不管去哪裡都喜歡呆在高處,好方便向下觀察,這次到陳家老店也是如此。

文笙和他相約,本來選的就是客少的時候,店裡只稀稀拉拉十餘個客人,看上去像是在此住宿的閒著無聊消遣。就這樣白麟遠也是眉頭鎖著,一副被打擾到了煩不勝煩的模樣。

客人太少,臺子上空著,文笙目光在店裡轉了一圈,沒有看到上回那拉胡琴的老者。

不過三哥李從武之前既然打聽過,說那姓戚的老者就在店裡落腳,靠拉胡琴混飯吃,就肯定會露面。

林伯挑剔了半天,終於點好茶水點心,白麟遠沒有碰那些吃的,往後將背靠在椅子上,開啟幅畫卷細細端詳,隨口問道:“不是說有人拉琴嗎?”他對這些消遣毫不熱衷,今天肯來,完全是給文笙面子。

“沒到時間,等一會兒吧。”文笙道。

白麟遠並沒有避著人,所以大家都發現了,他在看的還是那幅賞菊秋景。李從武面色有些古怪,就算表妹畫得特別好,他用不用這麼隨身攜帶,時時看著?

林伯卻道:“我看客人不多,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不如叫了那人來,單獨給咱們拉上一曲也就是了。”說罷見白麟遠只管看畫沒有反對,自去找夥計交涉。

白麟遠突然嘆了口氣,有感而發:“我好像有點兒懂了,又好像完全沒有弄明白。這種感覺不上不下,很不痛快。”

文笙一雙妙目注視著他,她想跟白麟遠說“你逼得自己太緊了,學畫沒有這樣的,應該走出去,放開心胸多看看”,不過想也知道這番勸告不會起什麼作用,這也正是她今天約白麟遠來聽琴的目的。

能夠拋開世俗的影響,不管別人怎麼評論,傾盡一生之力去追求某一種東西一項技藝,這樣的人文笙以前聽說過也見過,不管他們最後是否取得了為世人所矚目的成就,都值得尊重。

她覺著應該給白麟遠一些鼓勵:“有沒有人說你畫畫很有天分?”

白麟遠的畫很真,尤其是人物的畫像,歸雁樓街頭的行人不可能老實站上一兩個時辰叫他畫完,他們稍作停留或者只是匆匆走過,白麟遠卻能抓住短短瞬間記住對方的長相特徵,單這份觀察力就十分驚人。

白麟遠搖了搖頭,悵然道:“說好的也有,多是畫得亂七八糟不如我的,半個月前首陽先生來了離水,我爹託人將我的畫拿給他的一位弟子看了看,得到的評價同你昨日所說差不多,只沒有你說得詳細。昨天你說那番話的時候,我的心情正不好……”

所以他才一而再的摔了東西,這是在跟她解釋一開始的不愉快吧。

李從武瞪著好奇的眼睛:“首陽先生是哪個?”聽白麟遠的意思,這位首陽先生顯然不是無名之輩,他的弟子竟和表妹在畫上的見解相同,李從武不知該不該為表妹高興。

文笙也想知道,她對這個世界所知還是太少了。

白麟遠抿了抿唇,自嘲道:“你們竟不知道首陽先生?他是譚老國師的入室弟子,尤其擅長音律和書畫,相傳十多年前他在閩寒縣遇上饑荒,有賊人做亂,挑唆了數千百姓衝擊縣城糧倉,守糧的差役總共不過幾百人,危難之時是首陽先生當眾吹了一支簫曲,當即便叫百姓幡然醒悟,放下刀兵,平息了一場大禍。便是這樣一位大師,他的弟子斷定我不會有什麼作為。”

李從武“啪”的一下兩手互擊:“這事我聽我們總鏢頭說過,原來這首陽先生便是那位‘碧簫客’。”

他一得意嘴上便沒有把門的,白麟遠低頭看畫,彷彿未聽到“總鏢頭”三字。

文笙卻由他們剛才的話聯想起了半個月前她在街頭看到的那隊人馬,那天她和孃親坐車回李家,半路遇見軍士封街,後來過去了兩個大人物,她當時遠遠看了兩眼,坐軟轎的那個大約有三四十歲年紀,風姿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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