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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桐大殿陡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萬仞高山,雲霧迷離,其下有溝澗深不見底。
而在最高峰上,矗立著一座金頂大殿。
那是樂師技藝的巔峰,無數人為了觸碰到它傾盡一生,卻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倒在了中途山道上。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文笙站在那裡,眼前幻象連連。
直到譚老國師的琴聲結束好一會兒了,絲桐殿前仍然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文笙回過神來,但見左右的人都跟自己差不多,一個個心神恍惚,悵然若失。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妙音八法。
不要說文笙,場上所有的樂師看著都對之毫無抵抗之力。
譚老國師彈完琴,沒有起身,兩個兒子隨侍左右。
而在譚老國師的身前丈許,添了一桌一椅。
按照考試的要求,學徒們要依次坐過去演奏,什麼曲子隨意,只是要體現對剛才這一曲的理解。
演奏完了,會由老國師的某一個兒子當面指點兩句,直接給出成績。
眾目睽睽之下,幾百雙眼睛牢牢盯著,其中有一雙還屬於譚老國師,上前考試的人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因為人多,考試進行得很快,只是半個時辰,就有三四十人拿到了成績,這一場的優等要明顯多過前兩場,排在文笙前頭的項嘉榮和楊蘭逸全都拿到了優等。
項嘉榮拿到優等的時候,人群有輕微的騷動,第一個連續三天都拿到優等的人出現了。
看得出來,譚老國師的次子譚睿德很喜歡他,公佈成績的時候著意多勉勵了幾句。
很快輪到文笙上場。
她抱著琴過去,恭敬施過禮,譚睿德看到了她的左手,微微皺了皺眉,問道:“手怎麼了?”
文笙答道:“昨天出了點意外,不巧受了傷。”文笙由第一天的考試知道此時同她說話的是譚瑤華的父親,語氣不由地格外尊敬。
這時候譚老國師開口了:“還能彈琴嗎?”
“回國師,能。”文笙回答得十分堅定。
“那就開始吧。”
文笙放好琴,坐下來,定了定神。
她其實還沒有想好眼下這一曲應該怎麼彈。
但既然說是隨意發揮,那她是不是可以不用左手?
文笙決定還是彈一段散音。
她彈高山厚土,大殿煌煌。
琴出於心,雖然只有寥寥七絃,文笙右手的指法也沒有什麼花巧,但絲桐殿前餘音嫋嫋,這一段琴曲,因為昨日她感悟了《行船》的關係,聽上去隱隱帶著些許特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但這一絲不同若不是凝神傾聽仔細辨別的話,又很難察覺。眾人只見文笙因為左手受傷,當著譚老國師的面,單以右手撫了一段琴曲。
這最後一場大考,她準備只靠著一隻手來和大家一較短長麼?
文笙彈完了,譚老國師的兩個兒子竟是相互看了一眼,沒有當即做出評價。
隔了一會兒,譚老國師開口道:“睿博,睿德,你倆不打算說點什麼了?”
譚睿博回道:“不瞞爹您說,兒子很想再聽她彈一次,否則這會兒不知該給她個優等,還是直接給個差等。”(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奉旨較量
參加大考的學徒們聽了這話,顧不得再保持肅靜,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情況?優等和差等相差可太大了,這顧文笙怎麼可能兩者皆可呢?
她若是再拿一個優等,可就是連著三天都是優等了,若是隻拿個差等,成績一落千丈,也就意味著退出了前十甲的角逐,譚大先生真是會弔人胃口,究竟如何您到是給個準話啊。
譚老國師笑了:“我看他們都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詳細說一說吧。”
譚睿博應了聲“是”,這才解釋:“她因為左手不便,這才彈了一段散音。絲桐殿大考,由聖上親自坐鎮,這是眼下最大的大事,既然有志成為樂師,不管遇到什麼意外,都不該叫自己的手受傷。若換作是我,哪怕毀掉容貌,瞎了雙眼,也不敢叫自己傷到手。這是其一,再者,這一段散音與妙音八法的要旨並不吻合,甚至有南轅北轍之意。所以我很想直接給她判個差等,以示懲戒。”
譚老國師“嗯”了一聲。
眾人見文笙起立,抱著琴神態恭謹,對譚睿博這番話毫無辯駁之意,盡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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