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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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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麼?”

見皇上有幾分生氣,底下之人越發嚇得噤若寒蟬,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禍端。趙曙看得清楚,官家不想立旁系的孩子為太子,所以想讓四哥去泰州,再拖一拖揀選之事,堵住諫官們的嘴。可四哥不想去,大臣們也攔著,官家又不想明說,所以就一直僵持著。

趙曙覺得自己該幫四哥一把,一來為了父親所託之言,二來,是為了滔滔。

他弓著身子,從最裡層,穿過人群,行入大殿中央,跪下道:“臣願意前往泰州。”

別說趙禎,連呂相、韓琦也頗為詫異,在他們心裡,趙十三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少年,哪裡能擔什麼重任,更別說欽差。可趙宗輔卻上前道:“臣弟於太乙學堂上課,不僅為上掌議,而且次次考試都能考第一,倒可讓他出去歷練歷練。”

四殿下一開口,連呂相也道:“甚為有理。”

趙禎面色不明,叫人看不出喜怒,只見他望著底下跪著之人,不怒自威道:“你尚未擔任官職,且一直在學堂中,連聽講學也是近幾日才入的宮,你倒說說,自己憑什麼能任好欽差之職?”

趙曙心裡砰砰直跳,跪得挺直道:“臣雖不懂,但皇上若派我與韓大人同行,行事有商有量,自然就不會有錯。”

你倒是機靈,拉著韓琦下水。

果然,眾大臣皆論有理,連包拯也上前道:“有韓大人陪同十三殿下,皇上可解心憂。”

趙禎聽了,只好道:“便如此罷。”說完,就吩咐中書省擬旨,退了朝,往後宮去了。

至傍晚,皇上就下了旨意,道:“天子聞泰州水訊,寢食不安。隨即降旨,欽差趙曙與右司諫韓琦攜帶聖意,前來賑災。”

趙曙領了旨,也未停歇,收拾了衣物,就連夜動身往泰州去。

他沒有給滔滔留下任何只言片語。

不是不想留,而是覺得,總是要分開的,兩個人都得慢慢習慣。

下了堂,滔滔在樹下等趙曙到天黑,也未見人影。第一次猶可安慰自己,他只是有事,官家講學又沒個準,保不定要講到什麼時候。可第二次,趙曙還是不見人影。

第三次。。。

第四次。。。

。。。

到了第七次,滔滔就有些著急了。她腦中浮現許許多多的揣測,如他練騎射時摔傷了腳,不能走動。或者用膳時吃壞了肚子,發燒了躺床上不能動。再不成,就是在官家面前惹了禍,被禁閉思過去了。可是,無論發生什麼,都沒理由不告訴她呀。

她很生氣,又很擔心,決定親自去東宮西邊的靈虛閣問一問。可行至門口,才知閣外站著十餘重兵,院子裡也站滿了聖駕儀仗,皇帝議事之地,哪裡會讓閒人進去?

她只好等。

從小到大,這還是頭一回,她等不見他。沒上學時,他等著她晨起,等著她去梳妝,等著她出門,等著她回家。後來上學了,他就等著她上學,等著她下課,等著她抄文章,等著她去看蹴鞠賽。而她,只要一回頭,總能看見他牽著純白鬃毛的駿馬,立在藍天之下。

在她心裡,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失去他。

暮色四合,靈虛閣裡隱隱還能聞見說話聲,內侍省的小太監依次穿梭於廊間,弓著腰疾步往四處點燈,宮牆花木深處漸次亮了起來。

隨侍的宮婢瞧著時辰晚了,就上前道:“高娘子,該回慈元殿了。”

滔滔立在暗處,隔著侍衛往裡頭探來探去,卻什麼也未看見。官家講起課來,真是沒完沒了。她嘆了口氣,道:“回去吧。”

她心裡不爽快,也不敢和皇后說。回到慈元殿,洗過手換了衣,用過晚膳,就回到自己的小偏殿,拿出今兒夫子交待的文章來抄。她一筆一劃的寫著,看上去很是認真,可心裡卻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壓在胸口上,總不能舒心。

殿中燃著幾盞五瓣團花蓮燈,都是臂粗的紅燭,燒得冉冉生煙。宮婢內侍們裡裡外外的站著,一絲聲響也無。有時滔滔想得入神,就會忘了殿裡還有旁人。

有個叫墨白的宮婢,是專管窗戶、花瓶等物的,今晚她當值,正立在門簾旁一聲不吭。她生來為奴,若不是玉姑瞧她手腳麻利,又識得些花草,從染坊將她要了來,只怕她此時早被人打死了。她偷眼瞥著滔滔,又是惶恐又是欽羨,原來並不是每一個小娘子都生來要聽人使喚,若是有一天,就算是半天,能讓她當一天的高滔滔,她也就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

廊簷下身影微動,穿文青繡花褙子的宮女輕巧的掀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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