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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登州城破(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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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登州城破(五) 龍山北麓一山神破廟,寒風呼嘯如鬼嚎。 陳光福被五花大綁在山神爺座下。 聞香教右香主李宏義一邊吃著烤雞一邊偶爾戲謔地看向陳光福。李宏義是前任大掌教李成么兒,是李成目前在世的唯一血脈。但是與總護法之女許嫣不同,他父親的鐵桿們或死或逃不知所蹤,也只能屈居許嫣之下。 但是一個女子總歸是要嫁人的,更何況是那麼一個驚為天人的美人,有誰能夠不心動呢? 他,欠缺一個機會。 陳光福一開始始終不說話,時間久了身體僵硬,忍不住扭動扭動。回想起出門前耿大哥的諄諄教誨:生死大事不可單單寄託在一個小小的吳進興身上,吳進興只是一個送信人,還得自家兄弟親自跑一趟。心裡就不禁一片苦楚。自己已經夠小心了,誰知道還讓這天殺的歹人給用漁網給捉住了。 “說說吧,姓誰名誰,所為何事啊?”李宏義停止啃雞,左手拿著雞,右手抓了一根大蔥,狠狠的咬了一口。 陳光福無動於衷。 “老子可沒有什麼耐心,官軍沒一個好東西,再問一次,幹什麼的,不說話的話就剁碎餵狗”李宏義很明顯非常不耐煩。 旁邊的李宏義的部下們,什麼頭行、頭續、經主和會頭等各種頭銜的教中各級領導者們,都不耐煩的起鬨起來,有個五大三粗的會頭,作勢卷卷袖子,要親手過來了結陳光福。 陳光福看出來對方是來真的,加上對方厭惡官軍的語氣,趕緊接話道:兄弟姓陳,單名福,眼下有一個大富貴送給大王,不知道大王可有興趣?” “大王?大富貴?給我?”李宏義歪頭看向陳光福,嘲笑不已,“咋地?你以為我是劫道的山大王?你覺得我缺錢?” 陳光福臉上一陣尷尬,“各位好漢,我這人從不說假話,一直都是實話實說。眼下也沒有什麼可瞞的。鄙人陳福,是原東江大將孔有德部下,眼下孔元帥不是在山東各地鬧的正歡嗎?鄙人就逃出來想去投靠他。本人曾經與孔元帥有很深的交情,放了我,或者帶著我去找孔元帥,孔元帥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 “日恁娘,當我白痴啊,讓我們自投羅網?” 陳光福臉皮不禁抽搐了一陣,“哎,看兄弟你想哪裡去了。退一萬步講,你我不是還有共同的敵人——官軍嗎?何苦你我在這裡自相殘殺?” “糾正一下,不是自相殘殺,是我要宰了你”。李宏義舉刀作勢要砍。 陳光福急忙大喊“別別,兄弟,你聽我說,有話好好說,不要動刀動槍的。你我無冤無仇的,殺了我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你說是吧?你可以開條件,也許我能滿足呢?總比白白殺了強”。 李宏義再次盯了一下陳光福,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去幹什麼?膽敢有一個字騙我,我就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給割下來喂這山中野獸,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不敢,不敢有絲毫隱瞞。鄙人陳福,就是孔有德將軍的部下千總。因為之前攻打遼南而受傷,留在登州城內養傷”,陳光福不願出賣耿仲明,選擇了繼續瞎編,說罷,為了加強信服力,撥開了自己的棉襖,漏出了胸前的刀疤。 “眼下孔元帥混的風生水起,而鄙人又被轉分到登州張總兵麾下了,可是張總兵的軍紀嚴厲,我捱了好幾次鞭打,實在受不了,才覺得過去投奔故人。真的是千真萬確”陳光福滿嘴跑火車的功夫,真的得到了耿仲明的真傳。 但是他對耿仲明的忠心也是真的,自始自終他一直沒有把耿仲明牽連進來。 李宏義盯著陳光福,看上去憨厚朴實,他想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來,但是沒有發現端倪。“你剛才說的張總兵可是張可大?” “正是,怎麼兄弟您與張可大還有過節?”陳光福歪著頭試探地問道。 李宏義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聽說張家有一副藏寶圖?”,根據教中情報,確實有一份藏寶圖,他眼下只是試探問一下。其實一個小小的軍中軍官如何能夠知曉這麼機密的事情? 陳光福繼續揣摩著,回答道:“哪裡是一副?其實是三副。”,說完就把自己聽城中士紳張瑤和耿仲明聊天時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而張瑤也是聽張可大所部陳良謨說的,陳良謨是張可大的小舅子,自然可以有得天獨厚的條件來獲取訊息。 其實或許陳良謨也只是在休假期外出,喝醉後吹牛,將以前多麼厲害,祖上可能多麼輝煌吹了一通。陳良謨對於張可大一直是非常崇拜的。可是經過張瑤的傳播,再經過陳光福的添油加醋,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摸樣。 真有藏寶圖,還不上報朝廷,想造反嗎?恐怕錦衣衛早就派人來查並抓人了吧,事情根本經不起推敲。 可是眼下各取所需的情況下,大家都是有目的的選擇相信。 至於陳良謨怎麼願意把這種事說出來?陳光福也能夠說服自己,喝醉了頭腦不清醒,哪裡還能把住嘴巴關? 李宏義想著自己父親李成臨死時的那一聲“報仇”怒喊,想著有著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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