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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今天,就要把你留在這!”老頭子那滿是褶子的臉上的肉還在抽。
“留?!操!”
劉海柱掄起斧子就衝向了從院門口走來的村民,他是號叫著衝過去的,野獸式的號。他知道,這些剛進院的村民根本還沒領教他的厲害,他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有多不要命。一陣驚唿過後,村民又被劉海柱衝散,紛紛側身躲避或者掉頭開跑。此時,劉海柱又殺了個回馬槍,舉著斧子掉頭向那爺兒六個殺了過去。只要有人一見到紅著眼睛狂掄著斧子的劉海柱,無人不嚇得肝膽俱裂。心理素質好點兒的,還能跳牆跑,心理素質差的,跑不了幾步就自己滑到。
剛才滿院子飛的、跑的都是雞和鵝,現在滿院子裡跑的都是人,都是20、30歲的精壯男人。儘管就一個追的,但是卻是所有人都在跑。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打架不要命,不要命時間長了,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了一種氣勢。這氣勢難以用語言形容,總之,只要這人一發狠,多數人只有等著挨剁的份兒。劉海柱身上就有這氣勢。二狗前段時間聽百家講壇,說是岳飛率幾百勇士殺進金營幾進幾齣,結果這幾百子弟兵沒折損幾人卻殺敵上千。楊再興誤走小商河,三百兵雖然全軍覆沒,但是殺敵兩千,最後死後身上箭簇兩聲。三百人殺兩千人是個什麼概念?二狗認為這絕不是因為岳飛或者楊再興帶領計程車兵們個人武藝有多高強,能高強到以一殺十的地步。二狗認為那是因為他們早已為國忘卻生死,那亡命徒的氣勢震懾了對手。當自己的心理和手都硬到了一定地步,對手一定會軟,一定的。
劉海柱生錯了時候,他生在了和平年代,要是早生上幾百年,那就又是個楊再興。劉海柱這頭磨牙吮血的猛虎在這院中左衝右突幾個回合之後發現,這院子裡,剛才聚集的近二十個人全沒了,只剩下了呆立在門口卻再也喊不出聲的那個老孃們兒。剛才那些人,究竟是從門口跑的還是跳牆跑的,劉海柱也不知道。
院子裡的雪地上,全是凌亂的腳印,這些腳印的主人都跑了,就剩下了劉海柱。
剛才在亂飛亂叫的雞和鵝,也消停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劉海柱這殺氣給震懾得不敢叫了。
那隻剛才還在朝劉海柱狂吠的狗,也蜷在了狗窩邊兒上,一動不動。
這個村莊,又恢復了寧靜。
劉海柱的軍大衣被砍了不少口子,鼻子也在淌血,耳朵好像也在滲血。但是,這爺們兒,還站著。而且,這零下三十多度的雪夜的大院兒裡,就他一個人站著。
揣著那把斧子的劉海柱踢開了腳踏車的腳梯子,跟門口那老孃們兒說:“這是我朋友的車子,我騎走。”
然後劉海柱又想了想,一腳踹在了黃狗身上,說:“這狗,我牽走。你家人把我朋友打了,我牽你家狗走,回去給他補營養。”然後劉海柱還補充了一句:“要不是我家沒地方養,我非牽你家毛驢子走!”
劉海柱解開狗鏈子,栓在了自己的車把上,看著這隻大黃狗那馴服的樣子,劉海柱舔著自己上嘴唇上不斷從鼻子裡流下的血,笑了。
他難得笑一次。狗這東西真奇怪,雖然對主人忠誠,但是一旦有人真正“歸攏”了它,它就會服帖的跟著另一個主人走。
腳踏車推到門口,一隻大鵝出現在了劉海柱面前,扯著脖子就要用它那硬嘴“嗛”劉海柱,劉海柱放倒車子,一隻手抓住了鵝子的頭,另一隻手捏住了鵝子的頸,奮力一擰,又是一擰,再一擰……
門口一直撩著棉門簾的老孃們兒一聲驚唿放下了門簾。她當然見過殺鵝子的,但是沒見過這麼殺鵝子的。
人擋殺人,鵝擋殺鵝。劉海柱就是與眾不同。
劉海柱蹬著二八大卡,斧頭掛在車把上,已經被砸的稀爛的鐵傘夾在了後車架上,一隻大黃狗在腳踏車後面跟著,從供銷社門口晃悠悠的蹬了過去,消失在了雪夜中。或許,有很多隻眼睛在黑暗處盯著他,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攔他。
一個人、一輛車、一把斧頭一隻狗,一串孤單的腳踏車軲轆印,在這個滴水成冰的雪夜,柱子哥,凱旋了。
在這個叫段家屯的村子裡,留下了個神話。
據說,解放前土匪最猖獗的時候,也沒有土匪能從這個屯子搶走一隻雞。但今天,有這麼孤身一個人,就搶走了一隻狗。
就在劉海柱在段家屯酣戰的同時,市區某公園的門口也爆發了一場鬥毆,這場鬥毆,是由一個叫黃鼠狼的詩人引起。雖然引起這場鬥毆的這個人在當時並不起眼,但是這場鬥毆
《黑道悲情1+2(黑道風雲20年前傳-出書版)》 第3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