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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說你失憶了，我初不信，看樣子真忘了。”他抿著細薄的嘴唇輕輕一笑向前走幾步道：“坐起來說話，你躺著像什麼？”

“這是我的房間，我願意躺就躺著關你什麼事！”被他一提醒我才意識我還在被窩裡躺著和他說話。午夜躺在被窩裡與一個陌生男子說話，確實有點不像話，但是被他這樣一語道破我臉上更是下不來臺，索性嘴巴硬一點找找面子。

“他們已經找到證據證明孩子就是花滿樓的，你這回如願以償了。”司空摘星毫不在意我對他的態度，隨意地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來，眼睛瞄了一眼床邊搖籃裡睡得正香的一對小東西。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搖了搖頭還是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第八章

“看來你真忘記了。”司空摘星臉上淡淡的笑一閃而過正色道：“我是你好朋友，陸小鳳也是你好朋友，花滿樓一直是你喜歡的人。”

“我是誰？”看著他似乎很可信的表情我不由指著自己的鼻尖問道。

“你是雪芷呀，本名我不知道，藝名雪芷。憐花樓的花魁，琴藝天下無雙！”司空摘星道。

“憐花樓是青樓麼？”雖然我心裡已經猜出了憐花樓是什麼地方卻忍不住再次確認。

“是，而且是江南最大的青樓！”司空摘星的話擊毀了我最後的幻想，我不想讓這個人是青樓出身的。關鍵是那些琴藝什麼的我一竅不通，將來豈不是要露餡？

“花滿樓是我的客人？”我定了下心神繼續問。

“你連你一直喜歡花滿樓都忘記了？”司空摘星嘴巴張得大大的。

“那些我都忘記了，只記得自己叫時覃思。你若是我朋友不如把原來的事情講給我聽聽，若是我仇人呢你現在可以動手了。”我已經想起來了，司空摘量與花滿樓、陸小鳳的關係，所以話說得十分輕鬆。

“你一直喜歡花滿樓，而陸小鳳與你講花滿樓喜歡聽琴，你就把琴藝練成天下無雙。去年你十八歲生辰之時託陸小鳳與我把花滿樓誑到憐花樓，後來你與花滿樓對飲之時，我與陸小鳳有事就離開了。”司空摘星說到這裡輕笑一聲道：“真沒想到，花滿樓眼睛雖然瞎了，這準頭還是有的！”

“你胡扯什麼呢！”我自然知道司空摘星話裡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傻子。

“我可沒有胡扯，孩子現在滿百日了，算算應該是在今年正月初三出生的。”司空摘星看我一眼問道：“雪芷，你與我講實話還要不要對花滿樓那樣痴心下去？”

“原來的事我全部忘記了，你說呢？”我反問司空摘星，從他對我的語氣中我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並不一般。

“這樣最好，我也最看不慣他那副什麼事情都瞭然於心的樣子。”司空摘星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似乎是在笑。

“現在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誰也不要想把我與孩子分開。你肯不肯幫我？”我看著司空摘星，語氣平靜。憑著女人的知覺，我知道他不會拒絕我的。

“好，我帶你與孩子們離開這裡。”司空摘星沉默片刻抬起頭來，我看到他眼睛裡的堅定。

“我們現在就走，再晚就來不及了吧？”側耳聽聽寂靜的夜裡似乎沒有什麼聲音，似乎又傳來隱隱馬車轆轆聲，我看著搖籃裡的娃娃說。

“你把孩子包好，夜裡風寒小心著涼！”司空摘星說完這話轉身立於窗前，將後背轉向我。我知道這是一個盜中的君子，在我沒有開口說話之前他絕對不會轉過身子來。麻利地穿好衣服，把娃娃用小被包好，我輕輕開口道：“我好了。”

“走。”他轉過身接過娃娃，看到他伸過來的手我有一分的遲疑，轉眼釋然了將娃放到他手上。

他將熟睡著的老大老二放到綁到後背，一挽我的手道：“閉上眼睛，不要害怕。”

我依言而行，只覺得腰間一緊整個身子騰空而起，突然失重的感覺讓我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急迫。

“有我在，不要怕。”司空摘星的聲音又輕又暖，我聽了心裡頓時踏實。耳邊風聲呼呼，春天的深夜寒意甚濃，才沒多大會兒功夫，我就覺得手腳有點發涼，幾乎凍得失去了知覺。

“休息一下吧，他們一時追不到。”司空摘星說話時，我才覺出自己的雙腳已經著了地，懸著的一顆心頓心落到實處連忙去檢查他揹著的娃娃。兩個小東西手腳暖暖，眼睛緊閉睡得正熟，我鬆了一口氣。

“若是花滿樓真心待你，我也不願你這樣奔波。”司空摘星柔柔一笑道：“或許你不知道，花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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