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說正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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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悟虛在那裡飲酒自樂,神遊他處,知道今晚宴席上怕是再難打探到什麼訊息。那長青子長袖善舞,坐在張天師下首,頻頻邀人舉杯暢飲,又不時講一些江南的風土人情,奇聞異錄,一時間,池上亭臺中賓主盡歡,其樂融融。倒是當朝國師羌巴穆勒重新派來的兩個喇嘛,格桑忽、格桑禮,中途,藉著一個機會,也向天師府賣了一個好,似乎全然不記得當初二人被壓在御山符下面狼狽不堪、氣急敗壞的情景。倒是引得旁邊之人暗鄙夷不已。
悟虛冷眼看在眼裡,摸了摸懷中的黃絹,又是一陣失神。這八思巴寫的這個黃絹,前兩句,明顯是在說自己,表面上說自己大難不死修成法界,是以賜號慧明,實際上悟虛心知肚明,是在暗示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莫恩。至於後兩句,很顯然,喻指南北道門相爭,暗中示好於龍虎山一派。讓自己呈給張天師;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悟虛隱隱覺得,是要自己暗中交給其手中。怪就怪在,為什麼要把這些內容放在一起,而且還要自己這個來歷不明,殺其弟子的人來轉交?悟虛從三皇子巴爾措達那裡出來,到現在都一直在想這些問題,百思不得其解,也很是猶豫要不要順水推舟,找個機會將此物交給龍虎山張天師。一直到夜宴散去,悟虛還是參悟不透。
卻說夜宴散去不久,天師府便有悠長的鐘聲響起,初始僅在府內迴盪,到了七**聲,那鐘聲便是漫延到龍虎山群峰,似乎要盪滌那些修道之人在白日喧譁中所蒙受的種種凡塵。而天師府隨著久久方才散去的鐘聲,也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靜。
悟虛端坐在一間靜室,正欲入曼陀羅法界修行,卻聽到玄機子在窗外低聲說道,“慧明大師可否出來一敘?”悟虛微忖一下,便起身走了出去,見玄機子站住一棵桃樹下,含笑而立。悟虛手捏碧海珠,和其對視片刻,緩緩問道,“不知真人,深夜來訪,有何見教?”玄機子手持拂塵,輕笑道,“玄機子對大師毫無惡意,大師何以如此見外呢?那日幸得大師援手,你我二人方才除去了那巴爾圖巴爾贊師兄弟。自是那巴爾圖拼死自爆,貧道也身受重傷,那祖師爺佈下的禁制,貧道那時更是無能為力。還請大師不要誤會貧道不出手相救。”悟虛知道玄機子此話半假半真,什麼身受重傷?悟虛也不說破,只是雙手合十,誦了聲佛號,“當日情形,小僧自然省得,何勞真人掛懷。師尊也說我是死裡逃生,是以賜號慧明。”言語之下,八思巴也捏著鼻子認了自己這個假徒弟,你玄機子佟羽春便不要想著拿這些破事來脅迫了。
那玄機子似乎早就想通這層關節,聽聞悟虛這般言語也不吃驚,手把拂塵一搖,一個單手禮,“大師不但福大命大,而且因此機緣悟通了祖師爺留下來的百字銘,又蒙八思巴老國師賜號慧明,真是可喜可賀。”微微一頓,又直起身子,指著天師府後面的一座山峰說道“說起來,佛道本一家,你新順之鋼鐵世紀我也算同道中人。今日在那大殿上,大師與天師府一番鬥法,好是精彩。貧道也見獵心喜,是以斗膽請大師移步,去那山峰,一邊賞月,一邊談佛論道,如何?”悟虛雖然知道玄機子此人居心叵測,且一身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但隱隱猜測到玄機子只怕是要打探八思巴的用意,加之初生牛犢不怕虎,略作思量,便點點頭,隨著玄機子悄悄飛出天師府,直向龍虎山而去。
天師府一間靜室內,張天師身披一件金絲纏邊的蠶絲道袍,端坐在一個鋪著虎皮的軟榻上,雙眼微闔。軟榻的正中間有一個千年檀木做成的小几,几上安放著一尊古色古香的三耳香爐,其間燻燃著取自東海深處的沉香木,不是飄出一陣沁人的香氣。忽然之間,木門無風自開,早以候在門外的長青子,走了進來,穿過足足九九八十一排臂粗的紅色香蠟,來到軟榻之前,恭敬的說道,“玄機子邀慧明往後山天仁峰飛去。”張天師聽得長青子稟報,緩緩張開雙目,兩道精光射出,望著屋頂的雕樑畫壁,幽幽說道,“南正一北全真,本是一家,卻總有人覺得這天師府,雕樑畫壁,住著舒服。”長青子知道龍虎山正一教那些老祖宗,各有想法,聽得張天師這般言辭,也不好亂接話,只是站在那裡,默然而立。
那張天師抬眼望著屋頂,似乎已經神遊屋外星空之中,半響方才又說道,“也罷,我們便向祖師爺稟明,看看他們如何決斷。”說完,起身換了件道袍,長袖一甩,帶著長青子消失不見。
且說悟虛隨著玄機子,來到那天師府後山的一處山峰之巔落下。但見,圓月當空,萬里無雲,峰巔之上,罡風陣陣,四周陡峭的懸壁下面暮色蒼茫。那玄機子,輕輕笑道,“此處極妙,俗人難至,皓月相照,正是大師和貧道坐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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