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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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張多讀書,多觀察事物,根據經驗,加以分析、綜合和歸納。而陸九淵則主張“發明本心”,心明則萬事萬物的道理自然貫通,所以尊德性、養心神最為必要。這兩位夫子,我都不喜歡,尤其是朱熹,總覺得他闆闆的,毫無生氣。對著他的書,都覺得迂腐氣沉沉。於是,在抄了兩位老夫子的一大段話後,我心下極為厭煩,隨手塗下幾句話:“假當日論戰時,有惡鳥疾飛來襲,朱夫子和陸夫子又當何為?朱夫子當急令弟子查書,翻找鳥之姓名、生處何地,再思防禦方法,只恐未及書到,已作鳥食。而陸夫子,定當令弟子如如不動,閉目靜思,‘泰山崩於前而目不瞬’,惡鳥見之,見當以翅掩口而心喜爾。”因是資料,不斷要有修訂、增減,我便把君聞書令抄的東西做成活頁——做法也是前世差不多,用錐子鑽一排孔,把鐵絲磨亮,把紙穿在上面——我寫的這段話原是在另一張紙上的,當時只是為了出出惡氣,並不打算做正文裝訂。可能抄完後君聞書讓我去做什麼,夾在裡面了。我不禁在心裡追悔莫急。
“這個,嘿嘿,”我強笑著,不知該怎麼解釋。朱熹和陸九淵都是盛名的文士,尤其朱熹,地位非常,我這麼說,無異於離經叛道的異端了,我想著,身上冷汗淋淋。
君聞書並不說話,隻眼神凌厲的看著我,我心裡越發的慌了起來。這可怎麼辦?說是在書上看來的?攻擊聖教,口出邪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罪名,誰若真敢這樣出書,被查出來是要起文字獄的。說是我寫的?那我……,我不敢往下想下去了。
“說!”君聞書的口氣越發的冷峻,我撲通跪下了,顫聲道:“少爺,奴婢一時糊塗,請少爺責罰。”
君聞書捏著那張紙,卻不言語。我戰戰兢兢的跪著,心裡想:完了完了,這次怎麼也逃不過去了,君聞書那正統夫子,不打死我才怪。還有他那爹,若是知道有家奴如此,定把我送去報官。那我怎麼辦呢?
“那你覺又當如何?”
“這個,奴婢一時糊塗,隨手寫下的,奴婢死也不敢了,請少爺寬恕。”我只有磕頭了。
“沒問你這個,我問你,你說朱陸夫子皆不是,那你覺如何?”
啊?什麼?他問這個?什麼意思?我用眼睛的餘光瞧了瞧他,看不出什麼來。我眨了眨眼睛,說“奴婢一時糊塗,朱陸兩位夫子皆是光輝人物,思想千古,教人無數,為我朝之聖賢也……”我正閉著眼睛往下說,卻被君聞書冷冷的打斷了:“別裝了,‘光輝人物,思想千古,教人無數,我朝聖賢’,一套一套的,你編的倒是挺快。說吧,你到底覺得如何?”
這個君聞書還真難對付呢,看來不出點內容是不行的,可是,我也不能說是我自己的話,總得找點別的名人來擋擋,誰呢?急中生智,還真想出一個人來,我說“奴婢愚笨,倒覺得呂東萊先生的看法可以行之。”呂東萊是鵝湖之會的主發起人,正是他的起事和催促,才有了鵝湖之會。在格物致知上,呂東萊屬於經驗學派,觀點並不和朱、陸二人相同。
“哦?那惡鳥來襲,呂先生卻當何為呢?”
呃,這個君聞書,是幽默啊,還是學究啊?我又觀了番顏色,實在看不出他的想法,只好硬著頭皮往下接,“奴婢認為,真若有惡鳥來襲,呂先生當率弟子手攀腳……蹬”我想說爬,沒敢。“致濃木崖石下藏隱,臥倒不動,奴婢乃粗人,無風雅雍容,只顧殘命……”
君聞書又是不耐煩的揮揮手,我便閉了嘴。
“起來吧”。我轉了轉眼睛,這位古板兒的學究讓我起來?沒事了?還是有什麼陰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儲存體力,要捱打也能捱一捱,我趕緊磕了個頭“謝少爺,”骨碌的爬了起來。
君聞書倚在椅背上,歪著頭看著我,我不敢抬頭,心裡卻一個勁兒的打小鼓。半天,只聽他喃喃自語道:“明明是個醜丫頭。”
說我醜丫頭?我就醜,怎麼了?強似你像個石烏龜。我心裡嘀咕著,臉上卻連頭髮都不敢動一下。
“下去吧。要過年了,跟著二孃收拾下屋子,別再和鋤桑他們瞎鬧了。” 我瞪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事兒,這就完了?君聞書眉頭一皺,我連忙說:“是,少爺。”然後趕快逃之夭夭。
籲,我長舒了一口氣,才發現後背都溼了。你這個死古板,君家的人都是死古板。我轉過頭,對著正房,一連把這話說了幾遍,當然,是隻有口形,無聲的。
自過了小年,年味兒越來越重,每天都有爆竹聲響,我和二孃也越來越忙,林先生臘月二十八來給君聞書做年前最後一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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