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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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東沙怪儒住在安慶分幫十數天,不但沒有教辣手觀音一招半式,連露都未曾露過一手,致使辣手觀音連偷學的機會都無。正在發愁自己白費心機,忽然一聽筏幫有人投帖,辣手觀音暗想:何不如此這般,來個一石兩鳥!這才決定請朱大釗舒良花廳相見。
江湖上投帖拜山,大家都應該以禮相待。朱大釗和舒良一進得花廳裡來,心裡立即不是滋味。但見那辣手觀音陪著一位花白鬍須,儒巾儒服的老學究,坐在那裡飲酒,似乎沒有看見朱大釗等進來。
朱大釗身為筏幫總舵掌旗,職同護法壇主,而舒良也是安慶分舵的舵主,如今正式投帖拜見,辣手觀音竟然傲慢無禮,叫朱大釗等如何忍受得了?舒良首先就按捺不住,邁步上前,抱拳發話,說道:“胡幫主請了!在下投帖登門拜見,有要事相商,蒙幫主約見花廳,在下已經在此敬候,胡幫主請按武林規矩相接。”
舒良的話雖然說得婉轉,但是卻是指責辣手觀音不按規矩行事。
辣手觀音如何不懂?當時咯咯響起一陣銀鈴樣的笑聲,接著嬌聲說道:“我認識你舒舵主,想是為兩幫相爭之事,前來見我。其實你們應該引咎自責,兩幫相安無事,魚皮令才掀起爭端,如今,總壇有意收回安慶地區一切權益,貴筏勢力請撤回石牌以南,免去相爭,舒舵主有何高見?”
這辣手觀音慢不為禮,在席上坐著昂然不動,已使舒良火起三丈。如今竟大言不慚的要筏幫勢力撤回石牌以南,安慶一地何止五六百筏戶,數千人的生活,居然就由辣手觀音這一句話,把它輕輕地斷送?這舒良是泥人也有一點土性,當時按捺不住,斷然大喝一聲,反手一撤背上鑌鐵撐篙,一指辣手觀音,罵道:“胡茵!你欺人太甚,居然敢視筏幫如無物,舒良既然無法以理相見,就請在武功上見個高低吧!”
胡茵咯咯笑道:“舒良你也是筏幫分舵之主,如何這樣不明事理?兩幫相爭之事,既然要以武相見,敝幫無不奉陪。只是,今日有武林前輩在座,你就如此以兵刃相見,豈不視武林前輩如無物?即使我能容忍,你也難逃前輩的寬恕,還不趕快撤回兵器退下去,改日再來。”
胡茵這一席話不僅故意侮了舒良,連東沙怪儒也一筆輕輕勾搭在內,而她自己竟然不動聲色。
舒良一聽胡茵愈說愈張狂,早就火動無名,更不答話,鑌鐵撐篙一翻,人在階下騰身起步,一式“怪蟒躦窩”,撐篙化作長槍招式,隨身進招,直點辣手觀音心坎。
辣手觀音那裡會把舒良放在心上?當下也不還手,隔席一閃,口中還說道:“當著武林前輩在此,我絕不和你動手,以免有失武林禮數。”
辣手觀音話猶未了,舒良突然覺得自己右手脈門一緊,半身一麻,嗆啷啷鑌鐵撐篙跌落地上。
舒良本人和站在階下的朱大釗,都止不住一愕,再轉頭看時,只見那儒巾儒服的老學究,正在拂著花白鬍須,右手卻在遙指著舒良,緩緩地說道:“年輕人如此不懂禮數,令人可惡。”
朱大釗一見舒良半身不遂,滿臉痛苦的樣子,又見他右手齊脈門以上,腫起多高。知是被人截住了脈門,促使血氣倒流所致。但是,這位老學究分明坐在一旁動也沒動,是用什麼手法使舒良痛苦如是?趕緊搶上前,扶住舒良,向老學究說道:“筏幫從未對人結仇,尊駕何人?願為三龍幫淌這次渾水?在下等若有禮數欠周之處,來日自當由敝幫長老出面致意,今日兩幫地盤之爭,尊駕外人,何必插手?”
朱大釗眼看人家手都未動,舒良已是半身不仁,就算擱上自己,也未必能擋得住人家舉手之間,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辣手觀音站在那裡伺機而動呢!朱大釗一念,今日這個場面眼見難討得好處,硬頂無益有損,便拿話先來穩住這位老學究。
東沙怪儒似乎沒有聽到朱大釗說的什麼,依然指點著舒良說道:“看著你們這些飛揚跋扈的年輕人,就知道你們做不出一些好事。三龍幫總壇既然要你們把安慶地盤讓出來,你們還有何話可說?趁早回去照辦,若再噦嗦,我老人家就要治你一個欺老凌上之罪。”
東沙怪儒這一番怪論,聽得朱大釗啼笑皆非,可是眼前絕無法討得好去,只有忍氣吞聲,點頭說道:“尊駕既然插手這件事,朱大釗在這裡敬領就是。請尊駕留下字號,日後也好請教。”
東沙怪儒呵呵一陣,說道:“安慶地區若再見你們的人橫行,這把酒壺就是榜樣。”
說著拿起酒壺,顛了一顛。這把錫酒壺少說也得五六斤重,只見他雙手一捏一搓,頓時變成了一塊錫餅,裡面的酒淋漓得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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