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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談鋒溫柔地對待他,呵護他,只有談鋒才能永遠陪伴著他。他只是想要得到幸福而已,他只是希望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完整的家而已。他沒有做過壞事,沒有傷害過人。他給流浪的小貓小狗送去食物,用自己的零花錢資助貧窮的同學,公車上他會讓座,排隊時他能謙讓。他一直朝著小舅舅期盼的方向生長,他從沒有忤逆過他。可是為什麼,他還是要把他趕走?他以為自己無論如何都還有一個小舅舅,可是現在他卻要趕他走,遠遠地驅逐到異國他鄉去!
未來是什麼?未來在哪裡?那裡有著些什麼未知的人事在等待他?是天差地別的文化習俗?被排拒孤立的同學相處?還是一張夜獸張開的猙獰血口,迫不及待要將他吞入肚腹?
他害怕啊!
瘦小的少年蜷縮在牆角,環抱著自己嚶嚶啜泣。窗外的霞光漸漸湮沒,冰藍色的月光透過白色紗帳,朦朦朧朧地披灑在地板上。少年在一片荒涼中仰起臉來,被淚水反覆洗刷的眼睛,在沉重的眼簾下射出一抹虛弱的眸光。他哆嗦著掏出手機,拇指在解鎖鍵上輕輕一滑。
光潔的指腹在螢幕上一筆一劃地寫道:
談鋒,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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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外甥去讀書,師三爺也是無奈之舉。他顧念著自己可憐的姐姐,所以很願意把小外甥當自己的責任。然而孩子畢竟是別人的,做父親的顯然比他這個做舅舅的更有發言權。林總裁信誓旦旦言說去美國的好處,他也只能理屈詞窮。況且最近他自己也是自顧不暇。他一來怕徐博雅的事情敗露,二來也怕葛嶽峙的事情露出馬腳。思來想去,果然無路可走。
他已經兩天沒去見養子了。他幾次走到對方門口,彷徨片刻,又不聲不響地走掉。
他向來疼愛養子,他憐惜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小時候又在人販子手中吃盡苦頭,如今他真真切切地拿自己當親人對待,他整顆心都要被他捂熱了。那天抽打了他一頓後,他心底也有些後悔。疑心自己下手太狠,會傷了他的根基,如果以後落下點頑疾病根,那他真是罪大惡極!
現在,師三爺再一次徘徊在養子門口。他手中攥了瓶活血化瘀的藥酒,這是他特地從老友那裡尋來的。他想將藥酒送進去,但他自己卻不想進去。要是混賬小子再傻頭傻腦地頂撞他幾句,說些什麼荒謬可笑的情情愛愛,他真怕自己會失手把他抽死。
正左右為難間,房間裡忽然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
師三爺愣了下,當即擰開門把闖了進去。
屋裡沒有開燈,只有皎潔的月光從陽臺散入,一路沿著牆壁上的雕花紋理蔓延,給傢俱四壁罩上一層薄紗。師三爺在一片黑暗中找到葛嶽峙歪倒在地板上的身影。
師三爺幾步跑上前去,他將養子靠在床柱邊的腦袋扳過來。他摸了一手心的熱汗。
藉著月光凝神一瞧,葛嶽峙皺著眉頭,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額上佈滿豆大的汗珠子,神情痛苦無比。
師三爺急忙將他的光頭摟在懷裡,心焦地拍打他的臉:“嶽峙,嶽峙,醒醒,你怎麼了?”
葛嶽峙悠悠轉醒。擴散的目光漸漸凝聚,他稍微恢復了點意識。張了張乾裂的嘴唇,他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幽幽喟嘆:“三爺,你終於肯來看我了。”
師三爺一下就沒了聲。沉默片刻,他有些不快地開口道:“你身體有點發熱,是背上的傷……?”
“我知道你氣我,你要處罰我,所以我不敢去處理傷口。”葛嶽峙說道。他揪住養父胸前的衣服,微微拉扯,接著力的作用,將虛弱無力的自己塞進養父的懷中。“三爺啊,我愛你……”
師三爺當場吞了蒼蠅似的黑了臉。他低罵一聲“執迷不悟”;一手撫著養子的背脊,一手託著他的腿彎,將他從冰冷的地板上橫抱起來。
他將養子放在床上,給他掖上被子。然後出去叫醫生。而葛嶽峙則溫馴地任由他擺佈。
葛嶽峙在一片溫柔的夜色中凝視了養父,神情乖巧得一如幼童。他的目光熱烈而滿懷依戀,心臟在甜蜜的痛楚中柔化,岑寂。
只要養父一個溫柔的舉動,他就可以忘卻一切傷痛,抿盡漫長等待中積聚的苦楚。他不怕等待,他只是害怕拋棄,害怕他的厭惡而已。
如今看來,他的心上人還是愛他的。雖然這種愛並非他所追求,但退而求其次,也是可以的。
葛嶽峙得到師三爺的一夜照顧,心情一鬆,立刻百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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