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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統治者似乎一直在有目的,但是也有限度的打壓著儒生士紳階層,不過西北人似乎還有種說法,這位統治者比較‘佞佛’‘佞道’,而不太親近儒生,據說這是因為由儒生組成的‘東林黨人’和‘復社黨人’曾勾結叛逆,試圖刺殺於他。這種說法如果能夠證實,對我們未來的傳教既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壞事——如果他一直崇信中土的佛道,而不親近天主、基督的話。這真的讓人擔心”
石明楷搖搖頭,道:“擔心或者不擔心,為基督傳教的事情總要去做,不是嗎?
西北統治者讓人骨子裡感到恐懼,你不覺得嗎?西北對外表現出來的侵略性,以及他們毫不掩飾的霸道與鐵血,顯然是深受統治者的影響。你不覺得,西北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義烈英雄氣質嗎?質樸厚重,慷慨沉雄,彷彿來自遠古。這種英雄之氣,我想,必是西北統治者所賦予的。這種英雄之氣,若為西北統治者之前驅,必然是他國的災難,用〈孟子〉裡的話形容,就是‘沛然莫能御之’
我的夥伴,你知道嗎?強大的統治者,絕不會在乎任何阻礙他們前進的力量。順從統治者的意志,才是我們在西北唯一的生存之道。
我感覺,西北統治者的舉措都是在以鄰為壑,禍水外引。他在不停的對外擴張中,將內部潛藏的禍端隱患,一點點地疏導引流向外。他甚至於不惜將‘分封’這種,在中土歷史上多次被證明了的,很容易引發大帝國內亂甚至崩潰的封爵制度重新拾起,稍加改良,就打著復古的旗號,有條件的逐步推廣施行開來。我看,這是因為以他們現有的力量,還不可能完美掌控所有被他們佔領的地區,用中土先賢的話來說,就是‘鞭長莫及’。在那些遠離腹心、遠離中樞的偏遠地區,他們必然依賴分封的貴族來統治地方臣民。”
兩名傳教士的探討,肆無忌憚的談論西北的最高統治者,彼此對話都是以義大利亞的方言,倒也不虞有人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先期到西北治下傳教和做官的那些西洋傳教士,已經在信件中提到,西北官方還是有些人懂得拉丁語的,儘管數量很少,兩名傳教士這時當然會謹慎一點,只用義大利亞南方的方言交談。
“西北的統治者,看起來似乎很喜歡財貨,不過——想要讓世界上掌握著權力的人不愛財貨,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除非當權者的他有著更大更遠的目標。
西北現有的局面,聽說是在戰亂之後近乎於廢墟一般的情形下,重新建立起來的,期間還經過多次血腥清洗。或許這才是關鍵,這才是西北得以撇開儒學、儒生,另起爐灶,‘重闢鴻蒙’的關鍵。”
羅務祿在一大堆義大利亞方言中,夾雜了一箇中土漢人的詞語‘重闢鴻蒙’。不過,他用中土官話說的這個詞,哪怕是中土帝國的京畿人士也未必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義大利亞腔調的中土官話,誰能輕易聽得懂呢?也許只有最熟悉他的石明楷,能夠知道他想表述的意思。
兩名教士談了一會,石明楷仍繼續記錄他的膝上筆記,而羅務祿則在一旁乘涼,當然他說這是‘先睹為快’,話說石明楷的一手花體字還是非常漂亮的,讓人欣賞起來有著一種愉悅之感。
“西北似與中土他處有所不同,此地的‘佃工戶’——不是佃戶——每年可領到口糧、花紅,每月還有工錢、賞錢可拿,一如作坊的‘僱工人’或者是這裡人說的‘長工’、‘短工’,他們不是佃田耕作的‘佃戶’,而是純粹出賣勞力和農藝技能來維持生計的‘傭工’。西北出現這種狀況,似乎是因為這裡的人口不足,勞力短缺,雖然中土帝國的人丁絕對是非常之多。馬耕、牛耕以及各種農具都因為人口不足而在西北得到儘可能充分的利用。”石明楷在膝頭上如斯記錄著,這是他踏上西北土地以來,從形形色色的各種路人角色那裡,從聽到的各種情況中,整理歸納出來的一種看法,至於這看法是對是錯,還有待於以後的驗證。
“聽說西北有很多大農莊、大牧場,渭北數萬頃官地就全部由一個大銀莊‘包租’。
我還聽說,西北地方,散在的自耕農戶、中小地主,也很有不少。這些人大部分是獲得了軍功爵的軍人家庭,而且他們為了與大農莊相抗衡,多半加入了某種合夥聯營形式的農莊,是自耕農戶與中小地主的合夥經營,通常僱傭著一些管莊頭目和僱工人。
聽說在這種農莊幹活的傭工,‘東家’們會定期發給口糧、工錢,也有‘花紅’,我想這應該是某種贏利分成;據說農忙的時候,幹活好的人,能拿到東家的賞錢;這種合夥農莊,合夥人也可能同時就是管莊頭目和僱工人,據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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